两个人都要上场了,向蓓蕾突然冒出来,用一种同情又抱歉的眼神看着何青荷,说:“你们两个分差为零,要轮流来呢。”
其他嘉宾都是分数低的去背或拉分数高的,只有豪门组是自己商量着来。
这样不公平。
可是,何青荷说:“为什么早不说。”
向蓓蕾无辜地眨眨眼,说:“其他嘉宾在游戏开始前也不知道顺序啊。”
何青荷:“……”
太狗了,节目组。
傅琛不同意:“不行,这次的比较难,下一个游戏再让他去。”如果他们提前知道要轮流,不如走浮桥的时候让何青荷先上。
向蓓蕾说:“如果下个游戏更难呢,其他嘉宾也不能自己换哦。”她无奈地告诉豪门夫夫一个残酷的现实,“你们是最后一名。”
所以这也是惩罚的一环。
傅琛依旧不同意,板着脸跟节目组交涉,他们这组需要坚持两分钟,难度实在太大了。
何青荷拽了拽傅琛的衣袖,傅琛转过头,何青荷冲他笑笑,说:“对我有点信心。”
这是刚才过浮桥的时候,傅琛对何青荷说的话,眼下被何青荷还给了傅琛。
傅琛抿抿嘴唇,还想说些什么,何青荷笑着说:“没问题的。”他安抚性地拍拍傅琛的手,“实在不行,我还可以松手,幸好你游泳很厉害。”
话是这么说,傅琛了解何青荷的性格,他一定会坚持到突破自己的极限。
何青荷再次说:“相信我。”
傅琛冷冷地看了一眼工作人员,他本身在公司就善于发号施令,如今这样严厉地看过去,把工作人员吓得大气不敢出。
但何青荷知道他这是妥协了。
何青荷连忙给工作人员使眼色,工作人员立刻领会精神,带着两个人去往跳台。
半路上,何青荷小声对傅琛说:“我们是最后一名,如果讨价还价的话,别人会觉得我们仗势欺人。”
傅琛看他。
何青荷问:“怎么了?”
傅琛板着脸:“没什么。”
何青荷太在意其他人的眼光,最后受苦的还是自己。
两个人上了跳台,一部分工作人员帮傅琛绑安全绳,另一部分跟何青荷讲怎么拽绳子。
其实跳台的滑轮装置有杠杆的作用,已经卸了一部分力,否则拉住一个成年男人还是太难了。
何青荷将手套往手上套,傅琛总是偏头去看他,何青荷察觉,便冲傅琛笑笑。
何青荷的笑容仍然春风和煦,让人心神安定。
工作人员在一旁催促:“可以开始了吧。”
傅琛走向跳台,之前聂平然怕落水摘下眼镜,傅琛没有这样做,而是直接跳下跳台。
安全绳将他勾住,将他悬挂在半空中。
何青荷在后方把绳子在自己的胳臂上缠了两圈,拉住绳子的末端。
其他嘉宾在底下围观,严中喆知道拉一个比自己重的人有多难,替何青荷捏一把汗:“两分钟啊,也太长了吧。”
他当时只有三十秒都觉得度秒如年。
聂平然喃喃地说:“太厉害了,要我就……”他话说一半,想起吴杞在旁边,闭上嘴。
吴杞嘲讽地说:“要你就直接把我丢水里了。”
刚才吴杞一直拉住他,聂平然自觉欠吴杞一局,得了便宜不卖乖,老老实实不呛声。
吴杞转头冲跳台上大喊:“加油啊,小娇妻!”
站在他身边的所有人:“……”
好想装不认识他。
工作人员松开卡扣,绳子瞬间拉紧,何青荷感受到一股巨大的力量把他往前拽。
他牢牢拉住绳子。
前方的傅琛竟然没有察觉到任何下坠的感觉。
何青荷身边的工作人员呆住,一般来说,力量不够的人很难抵抗第一波的冲击力,绳子会往前松动一些,但何青荷这边完全没有这种情况。
他们本来以为何青荷力气小,拉不住傅琛的。
摄像机对准何青荷的脸,给他拍特写。
何青荷心里却在想,你们真是太小看我了。
他是曾经一个人出海的人,任何事情都能一个人处理,怎么可能娇滴滴的,没有力气。
他不过是性格比较低调平和罢了。
海钓这项运动,从深海里把凶猛的鱼类拉到船上,需要力量与毅力,何青荷曾经一天一夜不睡觉,只为了钓到金枪鱼,要是没力气的话,早趴下了。
只可惜回国以后,他没有继续做那些独自找乐子的事,皮肤重新白了回来,力气退化了不少,幸好技巧还在。
何青荷紧紧地拉住绳子,傅琛悬挂在跳台下,不知道上面的情况,只觉得环境安静得有点诡异,令人担忧。
他怕影响何青荷,不敢轻举妄动。
傅琛到底是个大男人,个子也高,体重在那里,何青荷逐渐吃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水,拽住绳子的手微微颤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