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尔明时+番外(36)
“俄尔普斯想追上去,再为自己的妻子争取一次出来的权利,但是他失败了。”
路溪午点头,“我听过这个。”
解时清道:“我第一次听到这个故事的时候,就觉得很可惜,他在前面付出了这么多,做那么多的努力,却在最后快成功的时候就回头看了一眼而导致了所有事情的失败,我每次回想起来我都觉得太可惜了。”
“可是后来我又想,如果我是俄尔普斯,在穿过这么漫长的黑暗的时候,在快要抵达终点的时候,我能一直向前走不会回头看自己的妻子是否还跟在自己身后吗?”
“但是我也不可能不回头,俄尔普斯后来也死了,我觉得这个故事从哲学或者思考方面来说都很有意义,再加上我也是一个不会起名字的人,所以就用它了。”
路溪午又念了一遍他的名字,笑道:“这个故事是我很小很小的时候看的,现在都快记不清了,但被你这么一说,我又觉得它很有意思。”
“嗯,我之前有想过,如果当时俄尔普斯没有回头那他就能跟自己的妻子幸福的生活在一起,就是一个happy ending的结尾。”
他又笑了笑,“可是从古到今流传出来的这种爱情故事,不论是东方还是西方的大多都是悲剧。”
“比如著名的梁祝,牛郎织女,孟姜女哭长城,都没什么好结局,悲剧才是最能让人印象深刻的。”
路溪午反驳道:“有些并不能算悲剧吧,梁祝最后变成蝴蝶了,牛郎织女不是每年还能着鹊桥相会,或许是因为好结局的太多,难得有两个悲剧的就拿来纪念纪念。”
“你看班长你,从哪方面来说不都是好的,别的不敢说,以后你爱情的肯定不是悲剧。”
解时清看了他一眼,带了个笑。
是吗。
可是我的已经是悲剧了。
第十九章 心不在焉思绪飘
快吃完饭时路溪午问解时清:“班长,下个月我有一个表演,你要不要去看?”
解时清问道:“什么表演?”
“就是我回国的主要原因是进了宁城的省交响乐团,我父母想让我办一场演奏会,毕竟我也是陆家的小儿子,虽然生意这方面的事情都是我哥哥在管,但是他们还是想让大家都认识我,但是省交响乐团开的演奏会一般都是集体合奏,不太能展示出……”
路溪午不知道该怎么说清楚里面的弯弯绕绕,索性抬眸看解时清,“你懂我意思吧?”
“懂得。”
“嗯。”路溪午继续道:“所以我打算和我朋友一起搞一个单独的。你要来吗?”
解时清明白想路家这种名门望族若是想把自己的小儿子介绍给大家,请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他去的话稍微有些不合适。
路溪午好像看出了他的想法,他说道:“没有别的,就是简单的听一下表演,听完就散场,没有什么喝酒寒暄的环节。”
“而且班长不是设计师?多认识几个人也是好的呀,谢桥也会去的。”
路溪午笑起来的时候那些本应该随着年龄而消散的少年感又会重新的显现在他的身上,整个人如同冬日难得一见的阳光,带着让人无法抗拒的暖意。
他只能向这个阳光妥协,“好,准确的日期是什么时候?我看一下能不能腾时间。”
路溪午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眉眼都显出笑意,“还没有准确的时间,我提前一个星期给班长你送票吧。”
“不用这么麻烦的,我到时候自己去拿就行了。”
路溪午拒绝道:“那怎么行,是我请班长去看的,我一定会给你送到的,绝对不麻烦。”
解时清发现自己每次在和路溪午这种你推我往的拉扯中总是输的那一方,他轻叹了一口气道:“好吧,谢谢你。”
路溪午语气轻快,“不客气。”
和解时清分别后,路溪午拿出手机,上面如他所料一般电话打得跟催命一样,他回拨过去,几乎是被对方秒接。
电话那头是个女声,听上去大约也就20来岁,语气理是无语和烦躁。
“路溪午你跑哪儿去了?中午说好的40分钟吃饭时间,你给我吃了两个小时,怎么你是去吃牛排然后厨师给你现杀了头牛是吗?”
路溪午稍稍把手机放的离耳朵远点,慢条斯理道:“火气别这么大嘛,我只是碰巧的遇到了一个同学而已。”
“那你现在见完了吗?”
“完了。”
“那你现在还不死回来,演出是只有我一个人演出吗?赶紧滚回来练习!”
电话被挂断,路溪午习以为常的揉了揉耳朵,照着来路走了回去。
路家早些年买了一栋别墅,近几年它价格已经高得惊人,不过路溪午很少住这,他在别处有房子,不过是每两个星期路家都会一起吃一趟晚饭,促进家庭成员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