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你不在(39)
当然,再执着的内心也抵不住流行性感冒的威力,回到学校,下午时光信的活动还没参加,余元就发烧了,同学将他送到医院打点滴。
医院内。
“疼疼疼……医生您能轻点吗?”叶幸一边闭着眼睛不敢看伤口,一边凄凄惨惨的喊叫着。
“我尽量,但是你这个伤口要消毒啊,上面还有泥土呢。”医生虽然答应了,但是手上的力道好像也没减轻。
“别嚎了,别嚎了……”冯程看着从诊室出来的叶幸,也不知道该说什么安慰,干脆直接吐槽,“你这算是幸运的了,缝针不多。”
“我把药都拿好了,送你回去吧?”冯程拿起叶幸的包,准备送她回去。
“别,我自己能行,这离学校也不远,下午的小活动还得有人帮忙看着,你现在过去刚好能赶上。”叶幸想起学校下午的安排,“还有,余元的感冒应该不轻,他爸妈经常不在家,你多关注一下。”
“唉……行,我去看着,那你自己打车回去啊。”冯程无奈摇摇头,想起余元的状态,也没有再拒绝。
“我就说……今年不太顺利……”叶幸往医院外走,不知怎么就回想起秦尤许受伤那天,果然人和人的差距太大了。能抗,也是一种能力,可是秦尤许靠什么扛着的呢,他受伤的概率应该很大吧,都是怎么过去的呢?
因为最近的流行性感冒,医院已经人满为患,同理,打车的人也是。叶幸站在门口半天也没打到车,只好去找两公里外的地铁站,刚走两步,突然感觉有点低血糖,无奈只能坐在花坛边的路沿石上稍作休息。
“唉?我是不是有糖来着。”叶幸艰难地拉开自己的挎包,翻找半天,很幸运,有糖,不幸的是,这是一盒无糖薄荷糖……
“等等,骂人的话都有哪些来着?”叶幸看着无糖薄荷糖欲哭无泪。
“请问需要帮助吗?”叶幸听到有人好像在叫自己,连忙抬头,映入眼帘的是一位身穿警服的女孩儿,正向她伸出手。
“嗯……不用了,谢谢你。”叶幸摆摆手,不想麻烦人家,打算起身前往地铁站。
那位警官看叶幸要起来,连忙搀扶,结果正好碰到伤口,一瞬间叶幸的眼泪都要下来了,警官看到她这样,以为是有难处,叶幸只得连忙解释是胳膊受伤了,然后告别。
正打算走,叶幸面前却停下了一辆出租车,主动问她是否需要,要不是警察在边上,她都觉得这师傅是不怀好意。终于坐上车的叶幸靠在座位上长叹一口气,想着今天好像也没那么糟,起码有车可以回去了。
“对了师傅,那前面有那么多人打车,你怎么都没接,而是直接问我有没有需要啊。”叶幸想起这事,觉得很奇怪。
“刚刚有个先生给我加钱了,让我过来接你。”师傅笑着回答。
“先生,加钱?”叶幸很疑惑,还有这好事,怪不得师傅笑得这么开心,“那人长什么样啊?”
“看不到啊,他戴口罩了,其他的嘛,戴了一副近视眼镜,个子应该能有一米八左右,穿着黑色的夹克。”师傅回答。
“近视?”叶幸搜罗了所有认识的人里面近视的,结果没有一个符合的。
回到家的叶幸忍不住琢磨刚刚的事:女警官,眼镜男。女警官会不会和秦尤许有关,那个戴眼镜的男士,是不是秦尤许因为任务乔装的呢?不过如果是自己猜测的这样,那秦尤许完全可以亲自来帮忙,但是万一他不方便呢?她不由得想把这一切和秦尤许联系起来,究竟其中每一条可能的线索,去证明今天的雪中送炭是秦尤许的杰作。
不过叶幸的心里十分清楚,秦尤许甚至都没有允许自己叫他别的称呼,现在她和秦尤许的关系,恐怕还没有她和鲁昌近。叶幸陷入了自己设下的迷局中,在她的记忆里,好像从来没有这么患得患失过,及时抽身才是自己最会做的事。
傍晚。
“叮铃铃……”叶幸正躺在床上睡觉,被电话吵醒。
“老师?”是余元的声音,不过有些沙哑。
“余元啊,怎么了?”叶幸此刻还没有完全清醒。
“咳咳……我在你家楼下。”余元艰难的说出几个字。
“啊?”叶幸连忙下床趴在阳台上看,果然余元在楼下,穿着校服戴着口罩,“那你快上来吧。”
“不了,那样会传染给你的,我就想看看你是不是还好。”余元没有上楼,只是在楼下挥了挥手。
“你应该先照顾好自己的!”叶幸有点生气,但是此刻也只能无奈的打开窗户也向他挥手。
“老师,我回去了。”余元的声音在电话那头响起,“有东西要给你,已经挂在门口了。”说完,余元挂断电话走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