艳丽、白皙，似是披着一张皮的精怪，魅惑着人，以此来勾走人的魂魄。

“饿了没？去撸串？”凌南希望水无海能多吃点东西。

因为住院，水无海确实很久没吃烧烤和串串之类的东西了，忽然听到，胃口就来了。

烧烤摊，两人挑了一张小桌子坐。

东西还没上来，凌南就说：“实在不行，让我永远在你身边也好啊......”

“啊？”水无海一时半会没懂凌南说的话。

“就算你不喜欢我，总不能不给我喜欢你吧？”凌南拨了拨额前的灰发，“总之，我的想法就是，想一直照顾照顾你。”

“我......”水无海一时之间还真的不知道怎么回应凌南。

“要我说，你根本就不会照顾你自己，”凌南喝了一口酒，“给我一点点机会吧，当我求你了。”

水无海还是摇头，他给自己灌了一大口酒，头有点晕乎乎的，过了半分钟，他才开口说：“凌南，我不需要别人来照顾我......我只是，活够了。”

“世界上没有能让你开心的事情了吗？”凌南细细打量着水无海表情变化。

水无海微微一怔，随后道：“这不是开心不开心的问题.......你不懂我。”

“那，怎么才能让你留在这个世界？......我想懂你啊。”凌南又喝了一口酒。

水无海听到这个问题，他开始思索，思索了半天，他只想到了水墨，他决定实话实说，“因为水墨，我才活着，如果没了他，我也不知道我活着做什么。”

凌南一听到水墨的名字就皱了皱眉头，眉宇间覆上了一层阴霾，他不想嘴下留情了，“他就是个畜生......你为什么要原谅他？你就应该和他完全断开联系！难道你忘记了他对你做的事情吗？”

水无海没有怪凌南说的话，凌南说的话其实是一针见血的，他微微叹息，道：“水墨是我唯一的亲人了。”

凌南这就不明白了，他是孤儿，没有对谁有这样的感觉，“我也想做你的亲人。”

水无海笑了，带着一点惆怅的笑，他看向远方的灯光，轻描淡写地说：“不要再执着于我了，我只剩一层皮了，我的心早已被挖空。”

凌南看着这样的水无海，心底抽疼，他忽然间很想去抱抱水无海，想是这么想的，但是做又是另一回事，所以他只敢想了想。

这晚，两人都喝了不少，区别是，凌南没醉，水无海却酩酊大醉了。凌南架着水无海，索性打了一辆出租车，他本以为能把水无海送回家，但是水无海已经完全没有清晰的意识了，他也不知道水无海的钥匙在哪里，想了想，只好把人带进自己家里面了，反正那么近，第二日水无海再自己回家也是行的。

凌南把水无海放到自己床上，他不敢多看水无海几眼，他害怕......

他害怕自己走不动。

水无海嗯了一声，凌南就控制不住看了水无海一眼，这一眼，就彻底沦陷了。

水无海的黑色长发有些凌乱了，有些发丝还贴在他的脸庞上，他出了些许汗，像是浮出水面的海妖一样。许是酒精的缘故，他的脸颊上浮着一片绯红，嘴唇被咬出了艳丽的红。或许是刚刚的动作太大了，让水无海衣服松了几颗扣子，他露出了白皙的胸膛。

当真是绝色，勾魂夺魄的美。

就一次，就这一次。

凌南俯下身子，一点一点贴近水无海，他的唇落在了水无海的脸颊上，慢慢的，渐渐的，又移动到了水无海的唇上，很软，让他忍不住轻咬了一下。

水无海喊了一个人的名字，一开始凌南没听清，直到水无海再喊了一遍。

“夜因......”

凌南说不清是什么滋味，或许是嫉妒，又或许是羡慕，总之心里一点也不好受。

原来，这就是喜欢一个人的感觉啊。

.

水无海醒来之后，已经是第二天一大早了。他一边捏了捏额头，一边看了看四周，看到床头柜上的打火机，他才知道他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凌南的家。他看了看手机，发现今天水墨应该会回家。

凌南站在门口，倚靠在门框边，拎着一个袋子，里面是他刚买的豆浆油条，“吃点再走？”

“好。”水无海应了。

于是，水无海吃完了凌南买的早餐就回家了。一进门，他就闻到了一股甜腻的味道，厨房里发出了一些声响。

水无海快步走进厨房，看到的是水墨在动手做吃的。水墨一边在看手机上的教程，一边做，他想做一个小蛋糕，但是没买打奶油的打发器，用打蛋器纯手打，手都快断了还是没弄成。六寸的蛋糕胚也没烤好，外皮有些地方烤焦了。

“水墨，你在做什么？”水无海站在厨房门口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