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觉得是开玩笑吗？”这一刻的凌南，仿佛收起了眉眼间的邪气。

水无海不知道该说是什么了，半晌，他才道：“我......只把你当做是朋友。”

“你排斥我吗？”凌南问道。

水无海摇摇头。

“那不就好了，我们在一起试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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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5 章

“可我，不喜欢男人。”水无海捏了捏额角，一副很头疼的样子。

“当然了，你当然可以不喜欢男人，那就......只喜欢我，不就好了？”凌南用着轻快的语气道。

水无海叹了叹气，看着凌南道：“当朋友不好吗？还是说，因为我留了长发，你把我当女人了？”

“我绝对没有把你当女人，还有，不管你是男是女，我都喜欢你啊。”凌南只会打直球。

水无海听到这话，并没有觉得高兴到哪里去，也不觉得是自己魅力大，是，这两三年有不少金主都和他表过白，男的女的都有，但他真的没想到，凌南也会和他们一样。

水无海无力笑了笑，“那是为什么？因为我这张脸？我们就当朋友吧......好吗？”

凌南听完这话，忍不住想掏出烟来，但是一想这里是医院，手又收回去了。

“要是你是我的所有物，那就好了......”凌南说出了自己的贪婪。

水无海笑了，一个苍白又无力的笑意，“没有谁永远是谁的。”

至此，两人都沉默了，凌南实在是想抽烟，就出了医院。水无海打开手机，收到了宴映辰的消息，说是想明天约他吃个饭，聊聊天什么的。水无海只好告诉宴映辰自己住院了，暂时没空，宴映辰立刻回复，说明天要来看他。

第二天一早，宴映辰就找来了。水无海才刚醒，迷迷糊糊的，时不时打哈欠。宴映辰一进来就看到了水无海手臂上的绷带，他放下手中的果篮，找张凳子坐下了。

“你的手臂......怎么了？”宴映辰满脸担忧，“为什么住院了？”

水无海没有回答宴映辰的第一个问题，“贫血。”

“要好好的啊，你昨天跟我说住院，把我吓了一跳，”宴映辰拿起一个苹果，削开果皮，递给了水无海，“吃吧，你太瘦了，多吃点东西。”

水无海接过苹果，拿过水果刀，想切成两半，分一半给宴映辰，不料，一下子就弄伤了自己的手，鲜血溢了出来。

宴映辰看到这幕，瞬间就想到了水无海的左臂为什么会有绷带缠着，他开口道：“你......自残了？”

水无海顾不上流血的伤口，抬头注视着宴映辰的眼眸，有些讶异，“你怎么知道？”

宴映辰没有回答，他跑出去找护士要了药，回来之后一边帮水无海上药，一边问道：“是抑郁症吗？还是焦虑症？亦或是双相情感障碍？”

“抑郁症......”水无海淡然道。

宴映辰眉头紧锁，他抬眼看着水无海，“吃药控制了吗？”

水无海摇摇头，眼里有着宴映辰看不懂的忧郁，暮气沉沉。

“为什么不吃药？是因为钱还是别的？”宴映辰失去了分寸，他试图跨进水无海的世界。

“我只是觉得没必要。”水无海移开了视线。

宴映辰伸手去扶水无海的头，让他强行看着自己，“听话，吃药治疗吧，你要好好的啊，万一出了什么事，你的弟弟怎么办？”

水无海还是摇摇头，他不想说话。

“诶，好吧，就当我多嘴了。”宴映辰眼看说不动水无海，只好放弃了。

水无海咬了一口刚刚的苹果，“谢谢你来看我，你要是有别的事情就先去忙吧......”

宴映辰确实是还有别的事情要忙活，只好一步三回头走了。

当水墨知道水无海住院的事情，水无海已经住院了两三天了，水墨请了假，跑来医院看水无海，一看到水无海左臂上的绷带，他就知道，水无海又自残了。

“哥，怎么样了？”水墨是跑着来的，有些喘。

水无海坐起来，道：“挺好的，你不用担心啊。”

“医生怎么说的？”

“贫血而已。”

水墨有些气了，他握住水无海的左边手腕，举起来，“那这是什么？哥......我真的很害怕失去你，你能懂吗？”

“我......”水无海惭愧低下头，“我控制不住......下次一定不会了。”

“为什么控制不住？哥，你都瞒着我什么了？”水墨在不知不觉间就红了眼眶。

水无海垂下眼帘，藏起心中的想法，“轻度抑郁症而已，水墨，我没事的。”

“什么时候开始的？”水墨打算追问到底。

“两年前......”水无海不敢再隐瞒。

水墨一听，都被气笑了，“哥，是不是我只要不问，你就总是瞒着我很多事情？哥，我已经长大了，我能帮你了，有什么事情，我都可以帮你分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