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还没吃过鲜肉月饼的江清悟盯着手里可疑的月饼看了一圈，在谢笙三两口吃完一个月饼后浅浅尝了一口。

“好吃吗？”开始吃第二块月饼的谢笙问。

“好吃。”没想到肉月饼别有一番风味的江清悟看了眼还不算太长的队伍，拉着谢笙又来到了队尾，“再买一盒，带回去。”

还叼着月饼的谢笙提醒道：“冷了就不好吃了。”

从小到大用颜值没少吃过甜头的江清悟冲谢笙眨眨眼，“让食堂阿姨帮忙用微波炉转一下就好。”

颜控害人的谢笙：我要是食堂阿姨别说月饼了，他说什么就是什么。

两人打包完一份月饼后兜兜转转来到了一家饭店的西饼屋前，门口已经开始排起队伍，谢笙没敢怠慢拉着江清悟的手就向对胃走去。

“你的蝴蝶酥。”

“谢谢。”

“很甜吗？”对上海人很爱吃甜食产生了刻板印象的江清悟一手接过谢笙递来的准备带回学校的蝴蝶酥，一手夹起一块刚出炉还没多久的蝴蝶酥，问身边已经咬了一大口的谢笙。

嚼着蝴蝶酥的谢笙想了想，在江清悟所定义的很甜中反复纠结了一下到底要多甜才能是江清悟心目中的很甜后，摇了摇头。

管他呢，没有人会不喜欢蝴蝶酥！

将信将疑的江清悟咬了一小口，发现味道还不错，“好吃。”

“吃完我们去买青团。”已经做好了攻略的谢笙三两下搞定了手里的蝴蝶酥，把包装袋一扎放进包里，“还有白脱饼干麻花条头糕大白兔奶糖啥的。”

“我想买点生煎和小笼包。”江清悟严肃的说道。

谢笙也十分严肃的回答道：“北京不是也有吗？”

江清悟盯着谢笙，谢笙也不甘示弱地瞪了回去。

最后被江清悟美色打败的谢笙无奈摆了摆手，“好好好，买，去买。”

等拎着大包小包的两人踩着夜色回到酒店时，已是半夜。

几乎把魔都所有网红景点都逛了个遍的他们又顺着南京东来到了外滩，正好赶上了陆家嘴的灯光秀。

叼着一个肉松青团的谢笙转头想向身旁的江清悟说什么，却被正认真看着景色的江清悟侧脸吸引住了。

他鬼差神使般的脱口而出道：“悟。”

一边喝着老酸奶一边微微侧过头的江清悟低声回道：“嗯？”

“没什么，就是，呃，好看吗？”回过神来的谢笙生硬的想要转移话题。

江清悟也没在意谢笙所说的话，他随意的说道：“嗯，好看。”

“喜欢就好。”在心里松了口气的谢笙扭回头，继续吃着青团。

就在两人的气氛都快要堆满金子时，喝完了酸奶的江清悟拎着空瓶子靠上了面前的栏杆，装作不经意的问道：“明天几点的飞机？”

“啊？啊，”还没反应过来的谢笙愣了一下，“十点。”

“那早点回去吧。”最后拍了几张照片的江清悟向上提了提手臂上的塑料袋，敲了敲显示着时间的手机屏幕，“如果迟到了改签还要不少钱。”

元旦的最后一天假期，收获满满的两人背着背包提着行李箱回到了北京。

将把自己的吧唧和其他谷子整理好放进衣柜的谢笙瞅着还在收拾各种零食的江清悟，托着下巴问道：“悟，你吃甜的吗？”

“不是太甜就行。”对自己这次旅行带回来的特产十分满意的江清悟丢给谢笙一块白脱饼干，自己也拆开一块。

“嗯......”将脑袋搁在椅背上的谢笙对着手机上的外卖软件若有所思，“那蛋糕你喜欢冰淇淋的还是奶油的？”

开始整理衣服的江清悟手一顿，咽下嘴里的饼干道：“你买蛋糕干什么？”

实在找不到其他理由，谢笙索性直接说出原因，“今天不是你的生日吗？”

原来今天是一月三号吗。

继续整理衣服的江清悟没有回话，他已经很久没有过过生日，也开始逐渐忘记自己的生日了。

没有等到江清悟回答的谢笙用脚尖去踢江清悟的鞋子，“说句话啊，别过会我买来你不吃那多尴尬。”

江清悟没有理会谢笙的问题，他挪动了一下自己的脚，问出一个根本问题：“你怎么知道我的生日的？”

谢笙老实的回答：“去导师那里帮忙的时候顺眼瞟到的。”

刚开学前那段时间谢笙因为想和导师打好关系所以经常往导师那里跑，希望可以刷一波存在感顺便做点力所能及的事情积点德。

有一次导师让他帮忙整理班级同学信息的时候谢笙正好看到了江清悟的生日，于是怕忘记的他直接记在了备忘录里。

“所以说—”谢笙抱着椅背，拉长音调道：“悟—你到底吃哪种蛋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