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eta分化失败后成了白月光(214)
楚黎看到视线中猝不及防出现一只虫子,两只虫子,三只虫子……
虫头交叠的越来越多,它们黑溜溜的眼睛在好奇的看着什么。尔后,触角相互触碰,交流讯息。
过了一会儿,视线突然一黑,耳边是呜呜风声,好像被驮起来了,正朝着什么地方飞快赶去。等到视线再次清醒,看到的是五彩斑斓的矿山,堆满了晶石。
哭啼声骤然停住,只剩下鼻涕吸溜声。
楚黎也从梦中清醒过来,恰好一朵白色花瓣悠悠落下,沿着他的额头鼻尖下滑,他伸手接住,看了一眼花瓣,又抬头看了一眼圣灵树。
刚刚做的梦,好像是上一次的梦的延续。
哭泣的小婴儿,阴森血腥的杀戮战场……
两个相差甚远的元素,却融合在一起,处处透着古怪、不合理的气息。
他不懂,圣灵树为什么让他做这个梦。
他站起身看向圣灵树上开着的那朵花,它开得很漂亮,每片花瓣都悉数展开,黄色的花心如小点点簇拥在一起,成了圣灵树上唯一的异色。
这朵花代表着他,在他边上,还有一个花骨朵,那代表着他肚子里的孩子。
花骨朵现在越长越大,但同大花比还相差甚远,它紧紧依偎在大花身上。四周的叶子则自动聚拢,形成了一个密不透风的防护罩,将这朵花和花骨朵保护起来。
他摸了下肚子,想着梦里的场景,垂下头慢慢道:“如果梦里的场景是和它有关系,那么一切苦难和杀戮让我经历就好了。”
孩子已经在他肚子里待了九个月,让他从最一开始的不可置信、不愿接受到坦然待之,再到现在,深深……深深的爱着它。
每一次胎动,让他既感到害怕,又感到幸福。
它是他孕育出来的小生命,在他的体内,一点点长大,是他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有血息关系的亲人。
他不想它受苦,愿意代它承受那份苦。
孩子像是感受到他的想法,在他肚子里轻轻动了下。最近这些时日,孩子伸懒腰踹他时,小脚丫的模样甚至都能在薄薄的一层肚皮上显露出来。
画面可爱又有些诡异。
楚黎摸了摸肚子,笑了下离开。
一阵风吹来,吹到他身后,圣灵树叶子摇摇晃晃,上面的两朵花也随着风晃动。
小花骨朵动起来的时候,隐隐可见其身后还藏了一个更小更扁的花骨朵。
-
星云。
陆烬接连两次被抽走大量信息素后,人发起高烧,最先发现他发高烧的是黑鹰。黑鹰一蹦一跳,跳到他的脖颈间,这股灼热的温度透过皮肤,快要将空气都给点燃了。
黑鹰用爪子碰了碰陆烬的下巴,见陆烬没有反应,又跳到陆烬的脸上,陆烬不舒服,伸手将它掸开,它迎面栽在了被子上,好不容易才转个弯,爬上陆烬的心口。
啾啾啾。
陆烬单手抵在眉心上,高烧烧得他意识恍恍惚惚,脑海的世界战火纷飞,忽明忽暗的炮火光线中,手中照片里的人面容渐渐清晰。
他捏紧了照片,收在怀中,从此也收在了心里。
楚黎。
想楚黎。
好想楚黎。
他满脑子只剩下楚黎了,过了会儿,耳旁传来模糊的声音,是艾莉的惊吓声。
“上将,上将,你怎么回事?”
“陆娆殿下,上将出问题了!”
耳边的世界安静下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尖锐刺耳的抱怨声响起。
“你们怎么做医生的?为什么要纵容他连续抽取十二管信息素!你们这样会直接毁了他的腺体!”
“如果名琮出了什么事情,我不会放过你们这群庸医!”
……
“上将的问题不是普通的发烧,而是……而是因为过度抽取信息素,腺体受损,出现信息素紊乱情况,导致易感期突然爆发了……”
“易感期?”陆娆冷静下来几分是,随后又反应到不对劲,“他发着高烧,神志不清,这怎么可能是易感期?易感期哪里有这么严重?”
“陆娆殿下,您先消消火,上将之所以出现这个问题,恐怕是因为这么多年来,上将的易感期一直靠抑制剂或者找beta来缓解,但不能从根本上解决上将的信息素生理需求,以致于现在易感期到来,出现了很多后遗症。”
陆娆说不出来话了,整张脸极度难看,身体摇摇欲坠,幸好边上的艾莉及时扶住她。她坐到沙发上,眼神一瞬不瞬看着躺在床上陷入到昏迷中的陆烬,仿佛在平息心情,半晌才道:“那……那当务之急要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