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份+番外(105)
“一次而已,我就是看看。”简抑绕到俞扬身后, 帮他把束腰的带子挽成蝴蝶结。
是那条薄荷绿的露背长裙, 俞扬肤色白, 穿浅色的裙装衬得整个人都发光。
因着简抑下手重了些, 俞扬通体一抖,挡住脸的手也放下, 别过眼怨恨地瞅着简抑。
“不照镜子吗?”简抑顺势揽过他腰, 抬手帮他捋顺头发。
俞扬就一直梗着脖子瞪人,不肯把脸转过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挺好看, 真的。”简抑继续哄人, 语气真诚。
俞扬瞪了他一会儿,磨磨蹭蹭地转过头去,瞅一眼镜子又立马捂住眼:“是, 不难看。”
“嗯,”简抑亲了口他通红的耳朵尖,“下次不折腾你了。”
22.
俞扬偏保守的性子改不过来, 饶是他跟简抑已经定下来一两年。
具体体现在他规规矩矩的生活习惯上, 最大的娱乐活动是看无聊的小说电影, 以及睡觉;偶尔床上换些花样他都能把自己埋成一只鸵鸟,更别说简抑要求他穿女装。
简抑因此喜欢逗他找乐子, 但又拿捏着尺度, 没把人逗得过火。
而俞扬虽然保守,简抑提出要求他还是会厚着脸皮壮起胆子去做, 哪怕做个一次两次已经是上限。
所以有时候简抑会想, 俞扬稳稳妥妥地走保守的路子, 应该也能有顺遂的一生,只不过他保守路子上遇到了简抑这个最大阻碍。
23.
俞扬每每都能觉察到简抑跑偏的想法,偶尔跑偏一下是这位艺术家的常态。
他有时候开口打岔过去,有时候什么都不说,只把简抑的头发揉乱。
有时候也会思考要怎么样才能让简抑安心,但简抑说不安心是他人生的常态。
“感觉改不了,比以前好一点的就是,我不会想太久,很快就被打岔过去。”简抑说,“这样也很好。”
“就像你改不了你的保守,但又没有以前那么保守了。”
俞扬说:“我觉得这两者不太一样。”
“都是性格问题,怎么不一样?”简抑笑笑。
“我怕想太多会伤到你自己。”俞扬蹙了蹙眉。
“没事儿,我会调整。”简抑倒无所谓。
他们的关系达到一种新的平衡,能坐下来平静地探讨问题,有没有结果无所谓。
有结果很好,没有结果就接受这个结果,也很好。
渐渐地,连拌嘴都少了,偶尔回忆往昔,各自也搞不懂为何不能坐下来好好说话,非得别别扭扭地折腾许多年。
再偶尔,也会回顾一下各自年轻时期的情史。
俞扬说,自己当年的问题在于他想要的东西太多,既要上升的事业,又要安稳的家庭。
“但过了三十岁就没这股心气儿了,只想着把手头的事情处理掉,安安稳稳地过点儿潇洒的日子。”
简抑说,自己是没想过以真实性情待人,别人给出真心,他又还不出等价的。
“所以挨了顿骂,老老实实反思一通,到现在好像终于琢磨出来些许道理。”
不然怎么会落到彼此手里,他们说。
24.
俞扬用了三年时间,把俞氏集团交付到他提拔的骨干手上,如释重负地完全回归到他的宫商角徵。
至于他投资的一些项目,只倒闭了一两家餐馆,其他的运行得比较平稳。
俞扬决定再投资一家云吞店。
简抑轻车熟路地提前讨要会员卡。
回归宫商角徵后,俞扬做的第一件事是给自己放了个暑假,为期四十多天。
正好和简抑的假期重合,他们一道收拾收拾回了老家。
去看望了老豆,又去惠能寺拜佛求了平安。
俞扬扫码,交了两份香火钱。
大部分时间就是在家里躺尸,有时老邻居们请吃饭,也都会买点礼物欣然赴约。
倒是没人多打听他俩什么关系,像当年老豆独自抚养俞扬时,也没有人多问老豆面上胳膊上的刀疤是怎么回事,问俞扬的母亲去了哪儿。
小文同学上了大学,他成绩很好,考去了首都的航天大学。
现在考虑着保研的事情。
小文爸妈一面忧愁着他未来不会在广府省内发展,一年到头团聚不了几次,一面又为儿子有钻研航空技术的宏图壮志而感到自豪。
可怜天下父母心,矛盾地可爱着。
以及吃着饭,喝着酒,小文妈妈忽然一拍大腿,惊喜地说:“我想起来了,小简,你就是那部片子里王警官的小徒弟!”
诶,说对了。
俞扬用手肘碰一碰身侧简抑的胳膊,笑道:“果然还是用演技让观众记住了啊,大影帝。”
另一边小文和小文他爸都在问,是什么小徒弟,特别小文他爸:“我剧情都背下来了,我怎么会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