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凶我同桌+番外(116)
他的手很白,几乎要和那白瓷杯一个色了。
“差不多得了,”顾满满说,“别装文艺了大作家,你什么人我们还不清楚,把你房间的可乐雪碧矿泉水,清酒白酒拉姆酒全拿出来吧。”
谢小天笑了一下,看着人说,“顾大小姐,这么多年了你就不能淑女点。”
“淑女个屁,”顾满满说,“我没揍你就是给你面子了,麻溜的,别磨叽。”
“行,”谢小天说,“等着。”
被顾满满这么一掺和,几个人之间的氛围终于活泛起来,几个人坐在餐桌前。
李长江说:“天哥,这就是你不地道了,当初去看病好歹给我们说一声。”
“没来得及,”谢小天说,“下次吧,下次一定。”
李长江:“你这——还想有下次。”
顾满满抓紧呸呸几声:“快闭上你这个乌鸦嘴,你这张嘴,这么多年还是欠。”
“啧,”谢小天坐在一侧,手摩擦着戒指,“顾满满,你私自看我个人信息,还调查我地址,我还没给你算账呢。”
“找李长江,”顾满满说,“他家有钱,够他罚的。”
“有钱个屁,”李长江说,“最近投资又赔了一笔,找耗子啊,耗子饭店生意可火爆了。”
“要说还是得天哥,”耗子说,“一不留神,就出书了,我们是望尘莫及啊,望尘莫及。”
谢小天说:“瞎写的。”
几个人扯来扯去,就扯到了同班同学身上,耗子喝完酒,嘴上就不把门,大着舌头问:“学霸,那个江意—”
空气安静了一下,谢小天听到这个名字先是一愣,接着眼睫垂了下去。
顾满满在桌子底下用腿重重地踹了耗子一脚。
耗子呆呆地问:“你踹我干吗。”
周围沉默着,半晌,谢小天才开口:“他——还好吗?”
“不知道,”顾满满抿了一下唇,实话实说,“你又不是不知道他性格,你走了之后,他很少跟我们说话,毕业之后,更不用说了。”
“嗯,”谢小天的手指蜷了一下,“吃东西吧,不提这个了。”
几个人聚到半夜,耗子走的时候,抱着谢小天哭诉:“她不要我,我给她钱,给她买包,她还是跟着一个街头混混跑了。天哥啊,你说我是真的这么差劲吗,还比不上一个小混混。”
“别瞎说,”谢小天说,“你以前也是小混混。所以不是小混混的原因。”
耗子:“……”
耗子更伤心了,抱着人哇哇哭起来。
把人劝走已经是后半夜了,谢小天将客厅里的酒瓶收拾干净,回了房间呆呆的坐着愣了半晌,才起身把放在行李箱的那个相框拿出来。
他将相框摆在桌子上,相框中央,枫林中穿着校服的少年正静静地看着自己。
谢小天和几个人又加了微信,联系又多了起来,谈话间几个人似乎都没有离开过。
只是对于注意的事情,谢小天只字不提,终于有一天,顾满满憋不住了。
“你和江意没再联系过吗?”她突然问,“你们当时为什么分手。”
谢小天看她:“你知道啊。”
“嗯,”顾满满说,“你们当时那个状态,我就是想不看出来都难。”
谢小天轻嗯了一声,愣神半晌道:“他不会想见我的。”
当初不告而别,不管这么做的初衷本意是什么,但伤害了江意是真的。
顾满满闻言,长长地叹了一口气。
某日,谢小天刚起来就接到了耗子的电话,耗子从分手之后,爱上了喝酒,喝完酒就抱着人哭。
他开口道:“酒鬼竟然醒了,我还以为要睡几天。”
“天哥,你别取笑我了,”耗子昨天哭得嗓子都哑了,“我错了还不成,下次一定不喝这么多了。”
“嗯,”谢小天拿着电话,手指捏着笔杂乱地记着东西,“找我什么事?”
“我想——让你陪我去医院。”耗子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医院?”谢小天皱眉,“你哪里不舒服?喝酒喝得?”
“不是!”耗子说,“这些酒还不至于,我就是——觉得我状态不太对,所以挂了一个心理科的专家门诊。”他又快速补充,“别给顾满满李长江他们说,我怕他们取笑我。”
“心理科?”谢小天皱眉。
“嗯,这不是失恋嘛,”耗子说,“感觉——不知道怎么形容,反正状态不是很好。”
谢小天颦眉更深了,他严肃地说:“行,我跟你去,什么时候?”
“下午两点。”耗子说。
前边的人很多,耗子在队伍里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紧紧抓着谢小天的手。
“怎么办天哥,我害怕。”他颤颤巍巍地说。
“我一会儿陪你进去。”谢小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