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几个gay，无一不长得普普通通，有的甚至油腻气息溢出屏幕。

没见过苏洛声本人的时候，仅凭着那广为流传的模糊照片和视频，还有糟糕的传闻，可能还真的会有不少人觉得苏洛声人品长相不咋的，勾搭那几个gay反被嫌弃似乎也没什么好奇怪。

可如今他们都见到了苏洛声真人。

这个青年长得好看，曾经家境优渥，或许有点小少爷脾气，但绝不是纨绔。

他藏不住情绪，喜欢恶作剧，有点娇气，但就连这点娇气也很可爱。

他的身边还有陆九时这样优秀的存在（虽然到现在他们都不知道苏洛声到底是不是真的喜欢陆九时），怎么想都不可能会看上那些gay吧……

那也太审美崩塌了。

当然，实话是不太好听的，说出来可能还要被人指责是相貌歧视学历歧视。

杨檬摸摸鼻子。

观众们这会儿却彻底清醒过来了。

“是啊，苏洛声身边可是有陆九时诶！”

“那几个爆料的gay根本没有给出任何证据，写写小作文就有一堆人信，但当时不敢说，说了要被网暴的（。”

“我之前就觉得苏洛声品味好差，但如果那些都是假的，一切就合理了。”

“我现在把我家狗子照片发网上说苏洛声骚扰过它，估计也有一帮脑残信。”

“大实话，谁有了陆九时还看得上那些油腻男啊[白眼]”

“其实之前那些谣言算是对苏洛声造黄谣了吧……”

……

苏洛声注意到来自一旁的存在感极强的视线，很不自在地问：“干嘛这么看我？”

这家伙不会要搞什么煽情的吧。

网络上的那些谣言是很烦啦，能澄清掉也不错，不过不需要这样盯着他吧，好像要说什么很走心的——

下一秒，这个男人若有所思地说：

“这么说，我算是你的初恋？”

苏洛声差点喷出来：“……你！”

陆九时一脸“你自己说你喜欢我既然你还没谈过恋爱那我不就是你初恋了”的理直气壮。

苏洛声再怎么厚脸皮也觉得“初恋”这俩字和陆九时搭上……未免太肉麻了吧！

肉麻得他小心脏直跳。

他憋出一句：“那也许我在你之前还暗恋过其他人呢？”

陆九时的睫毛在眸中落下一片阴影：“比如，谁？”

苏洛声绞尽脑汁：“比如……我在gay吧里遇到的任何一个男人都有可能啊！”

“苏洛声，你说过你暗恋我很久了，很久是多久？”

陆九时微微低下头，看着他：“至少要超出五年，才能算吧。”

“……你自己在那瞎定什么标准。”

“可是三年前我还在国外，我们一年里也见不到几次面，你会在那种时候喜欢上我吗？”男人嗓音温雅，“还是在更早以前？”

“……”

“更早之前，我读本科的时候？可是那时候我们也很少能见面，那就是高中的时候？”

“…………”

陆九时一脸认真地问：“对了，苏洛声，你发现自己喜欢男人是什么时候？”

苏洛声：“………………”

明明你我都知道我说喜欢你是假话，为什么要分析得这么一本正经。

陆九时眸色一转，戏谑道：“你说谎话真的很蹩脚。”

苏洛声气死，龇牙咧嘴道：“是是是，我没暗恋过别人，你是我的初恋，我从开窍起就喜欢你啦行不行！”

陆九时弯唇。

他并不在意苏洛声敷衍的语气，也并不在意这三个“是”听起来一点都不真。

仅仅是听到这个回答，他就笑了。

这一抹笑特别明媚，不禁闪瞎了苏洛声，也闪瞎了直播间一群观众。

“说实话，你当初去酒吧是不是就是为了涨见识去的？”

“关你屁事，你好烦！”

直播间：

“啊啊啊啊啊陆九时苏洛声锁死啊啊啊啊！”

“小情侣打情骂俏太甜惹！”

“我现在严重怀疑苏洛声当初跑酒吧纯纯是为了装逼去的。”

“小笨蛋去酒吧装逼，这很合理。”

“现在想想，当初有多少酸鸡在对苏洛声落井下石……”

“酸鸡0和油腻1不要再登月碰瓷苏洛声了，照照镜子吧真的[无语]”

……

镜头这边，陆九时说完了便转过头，视线移向其他人。

可他的唇边始终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就好像还在回味苏洛声那三个“是”。

这笑容看起来太真。

苏洛声喉结滚动了下，心情有点微妙起来：“……有这么高兴？”

“嗯。”男人轻快地应。

苏洛声蜷了蜷手指。

不不不，这演的吧，嗯什么嗯，听起来这么真心……

他的耳朵有些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