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迷恋(316)
“宝贝,我们只是分开一段时间。”
司越珩抹掉了他眼角挂的泪,用这世间最温柔的声音对他说:“如果到时候你还是觉得非我不可,我也同样不舍得你,我就陪你胡闹到死,即使你希望我只做一个在你笼子里的废物。”
刹那间,穆从白的胸口有什么炸开了。
他没有想到司越珩知道了他做的一切,看见了他的真面目,还会说出这样的话。
可司越珩越是这样,他越是不愿意松手,他用力地抱紧了司越珩,本能地咬到了司越珩的脖子,像要给司越珩刻永远不会褪去的印记,在司越珩耳边不地诉说。
“我爱你。司越珩,我爱你。我爱你!”
“我知道。”
司越珩像小时候一样,轻轻拍着穆从白的后背,“所以你乖一点,很快就过去了。”
穆从白始终没有同意,他也没有带着穆从白开口,一直像小时候一样抱着穆从白叠在沙发上,一直到天黑下来。
“穆小狗,该吃晚饭了。午饭都没吃。”
司越珩终于出声,穆从白一动不动地问:“你想吃什么?”
他稍微伸了下有些发麻的腿,“今天你二爷爷带了国内的火腿,我还没有吃过。”
“他才是我亲爷爷。”
穆从白毫无语调地说出来,司越珩惊得推起了他,却不知道说什么。
“很意外吗?”
司越珩忽然觉得没什么好意外的,事实上这样才更合理,很多事都能解释通了。
他对穆家的家事没有兴趣,也没有多想,穆从白终于放开他,“我去做饭。”
“我跟你一起。”
他拉住了穆从白的手,穆从白回头,乖得不行地对着他笑,“好。”
然后,他们和平常一样,一起做饭,像什么也没有发生过,吃完饭一起看电影,然后洗澡睡觉,在床上自然地拥在一起什么也不做。
第二天,穆从白不去上课,陪他一起睡到了快中午,又一起做饭,一起去菜地里拔草,然后在窗户前晒太阳,谁也没有提穆祺朝来过的事,也没有提分开的事。
到了第六天,一切仍然如常,司越珩和穆从白看完了一部电影,在浴室洗澡的时候,穆从白突然打开进来。
“你干什么?”
司越珩刚刚站在了淋浴下面,回过头穆从白就从他背后拥过来,手穿过他腰迹去关了水,然后将他压到了墙上。
不同的浴室,似曾相识的一幕,他一动不动贴着墙砖问穆从白,“别闹,我要洗澡。”
穆从白不说话,低头吻在他后颈,一只手抚在他身上,然后突然把他拉进了旁边的浴缸里。
浴缸很大,没有放水,穆从白抱着他跌下去,在下面给他当垫子。他猝不及防,又怕伤到穆从白,本能地撑着浴缸,自己翻了个面趴在了穆从白胸前。
穆从白的上衣没穿,司越珩一段时间没有仔细看过,发现肌肉变得更结实了,不知道这小混蛋到底每天在做什么。
他坐起来垂眼看下去,又问:“小混蛋,你做什么?”
穆从白望着他,沉默地抓起他的手,塞过来一把柳叶刀,然后把他的手拽到了下腹处。
“穆从白!”
“我是你的,给我打上你的标记。”
司越珩眼睑发颤,要把手抽走,却被穆从白抓紧,他手里还拿着刀,怕动作太大不小心伤到了穆从白,只能僵住手说:“你疯了。”
“嗯。”
穆从白平静如常地承认,双眼死死钉在司越珩眼睛里,好半天司越珩才问他,“真的要吗?”
“除非你打算不要我了。”
司越珩狠狠吸起一口冷气,视线移到了穆从白腹下的皮肤,另一只手的指尖触上去,紧实又充满弹性,每一寸都在说着穆从白的年轻活力。
下一刻,他俯下去撑在穆从白上面,看了他半天,“你真的是狗!”
“那这就是你给我栓的链子,你是我的主人,你不可以不认。”
司越珩心脏突突地跳了两下,缓缓移下去,拉下了穆从白的裤腰,在光滑的皮肤上轻轻舔了舔,忽然说:“要先消毒。”
穆从白连忙拉住他,怕他到了这里还找借口跑了,笃定地说:“你写完再消。”
司越珩望着他又过了半天,终于还是看了回去,安慰他说:“忍着点疼。”
“嗯。”
穆从白轻轻地回了一声,他许多年没有碰过手术刀,不自觉手有些发颤,努力克制了好一会儿才止住,下意识抬眼与穆从白的眼睛撞在一起,仿佛受了蛊惑,终于在穆从白右边人鱼线上方的位置,用刀尖写了一个“珩”字。
穆从白全程连喘息都没有一声,他写完最后一笔,连忙把刀扔在浴缸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