偏执迷恋(262)
他勾着嘴角说:“我说不可以,你听吗?”
穆从白很乖地点头,换了一个要求,“亲脖子可以吗?”
司越珩还要说不可以,但穆从白捂住了他的嘴,另一边凑在他脖子里,先是消毒一样舐了个遍,然后吮上去。
他闷着声音说:“不要留痕迹!”
穆从白这回没有听,他看不见也知道一定又是好几天都褪不掉的颜色。
穆从白满足了放开他,抬起眼来望了他片刻,突然把他在怀里转了个身。
他们一起对着镜子,穆从白拉开他的衣领,露出脖子根的红痕,指尖轻轻摸在红痕上。
“在这里看不到。”
司越珩望着镜子里的画面,不知道为什么感觉格外的暧昧涩气。他猝然把衣服拉起来,赶穆从白出去。
“嗯。”
穆从白今天意外听话,在镜子里望着他,手指从脖子上的痕迹划到他耳朵,轻轻捏了捏就放开他,离开了卫生间。
司越珩撑着洗手台,对着镜子里自己红透的脸,又开始后悔。
他昨晚没考虑出结果的事,又在脑子里绽开,不知该怎么面对的烦恼又冒起来。
然而,他的后悔没有什么作用,还是和穆从白心照不宣地变成了暧昧不清的关系。
只要他们在家里,穆从白就会肆无忌惮地吻他,如同他们在热恋一样,他拒绝过,可是穆从白不容许他拒绝,强硬地挤进他的口腔,结束了一双眼睛可怜地望着他问:“你讨厌吗?”
他说不出来讨厌,最终就变成了纵容,然后每天在睡觉的时候,穆从白就在来和他说晚安的时间,爬到他床上,从拉他的手开始,变成了接吻,最后将他压在下面触慰。
“司越珩,晚安。”
穆从白终于蹭上来,揭开他挡住眼睛的手又吻他,直到他眼睛里氲起了水雾放开他,捋开了他汗湿在额前的头发,眼神虔诚地对他表白。
“我爱你。”
司越珩只回了一声“嗯”,穆从白把他的衣服拉好,下床出去。
等穆从白离开房间把门关上,他缓缓地起身下床,坐到了落地窗边的沙发上,望着外面的夜景开始失眠。
玻璃上面倒映出他模糊的脸,他还染着没有褪下去的红,他闭起了眼睛,深深地吸气。
今晚他又失眠到了半夜,好不容易回到床上睡着,没多久就被穆从白的声音吵醒。
明明声音就在他耳边,他却听不清穆从白在说什么,睁开沉重的眼皮,张开唇却没有说出声音。
“你发烧了。”
这一次他终于听清,可是穆从白的暑假都没结束,天气还很热,他怎么会感冒?他向来身体很好。
“有哪里难受吗?”
穆从白蹲在床边,仿佛捧着一只精美的翻糖娃娃,深恐不小心碰碎了哪里,连声音都变得像羽毛一样轻。
司越珩喉咙里咽了好几下,终于发出声音,“几点了?我是不是上班迟到了?”
“7点半,我已经给你请假了,先起来吃了药再睡好不好?”
以往都是穆从白生病,司越珩这样照顾他,现在换过来,穆从白学得和司越珩一模一样,但是司越珩却没有他乖,不提吃药却问他要温度计。
“我刚已经量过了,38度2。先吃药,好吗?”
司越珩看了眼穆从白拿来的药,拒绝道:“我不吃冲剂。”
“你每次都给我吃这个。”
“那是因为你小时候吞不下药片。”
穆从白蓦地愣住,他自己已经忘了这种小事,一瞬间胸口像有什么东西绽开,他贴下去蹭着司越珩的脸,“我爱你,司越珩。”
“别撒娇,现在是我生病。”
司越珩嫌弃地转开脸,指挥道:“去把药箱拿过来。”
穆从白只好放下兑好的冲剂,去拿来药箱。
司越珩给自己配了药,吃完就赶穆从白,“我睡觉了,别打扰我。”
“嗯。”
穆从白俯过去轻吻在司越珩额头,给他拉好了被子,带着药箱出去。
他先在厨房熬好粥温在灶上,回去司越珩的房间,轻轻爬上床,隔着被子把人搂进怀里,一眼不眨地打量着。
司越珩生病看起有股说不出的脆弱感,他猛然想起了司越珩刚刚回莲塘镇,那时的司越珩不是现在这样的脆弱,是一种更加摇摇欲坠的易碎感,就像一条丝线挂起来的水晶灯。
“热。”
司越珩闭着眼睛去推穆从白,结果手反倒被箍住,然后穆从白念经一样在他耳边说:“别掀,被子不厚,你都没有出汗。”
“热!”
司越珩还是坚持,微微睁了睁眼,看到穆从白紧紧抱着他,突然生起了气,“你不要抱着我!”
穆从白无奈地松了松手,不抱那么紧了,然后问:“这样可以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