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受气包嫁入豪门后(29)
轻手轻脚地将番茄鸡蛋面用保鲜膜盖好,放进冰箱避免浪费,然后又重新给傅朝闻泡了壶茉莉淡茶,困时还能提提神。
当他静静接近将把茶壶放在桌边时,傅朝闻眼都没抬,命令道:“要咖啡。”
“嗯……”
俞寂浅浅应了声,就转身绕到吧台后面启动咖啡机,动作尽量轻地往里面盛咖啡豆。
前后加起来与傅朝闻相处也有半月,俞寂慢慢地察觉到他的某些生活习惯。
比如总是按时起床去三楼健身,比如只要离家就西装革履,再比如早晚咖啡不离手。
他刚才端茶给傅朝闻也是浅浅试探,希望他能喝点淡茶,长期依赖咖啡对身体没好处。
咖啡机是完全静音的,俞寂也跟咖啡机似的把想说的话都憋在心里,按比例调好后给傅朝闻端过去。
傅朝闻自始至终都在专注翻看材料,俞寂没出声打扰,也快到该给鱼崽儿喂奶的时间,就搬着收拾好的玩具筐回了房间。
婴儿睡觉的时间不固定,半夜十一点多房间的灯还亮着。
鱼崽儿正躺着摇篮里,在全神贯注玩自己的脚脚,徐姨晃着摇篮困得眼皮都快合上了。
俞寂瞧着心疼:“徐姨,您睡觉去吧。”
“小俞你先喂奶。”
徐姨揉揉眼睛笑着看向俞寂,“喂完奶就安心去隔壁睡觉,徐姨来照顾这小家伙。”
没等俞寂再说话徐姨就推着他赶紧喂奶,他跟徐姨向来争执不过,徐姨很替俞寂着想,几乎是把鱼崽儿当亲孙儿照顾。
作为京城机构的金牌月嫂,每月两万块钱的月嫂费其实不高,徐姨却是相当尽心尽力,基本时刻陪在鱼崽儿身边。
这回鱼崽儿很乖,吃着奶就睡着了,俞寂抱着他亲昵片刻就退出了房间。
从二楼楼梯口能看到客厅里的傅少,成堆的材料依旧凌乱放着,笔记本电脑也没关掉,傅朝闻却闭眼窝在沙发里。
中央空调还在呼呼地吹,他穿着单薄的家居服侧身而卧,连件衣服也没盖。
俞寂没多想就回房间取了棉毯,垂着脑袋走到半路他越发觉得自己生来就是操心的命,刚喂完崽崽哄睡着,转眼就怕傅少冻着。
轻手轻脚地接近,俞寂无意识屏住呼吸,走到沙发旁边,轻缓地把棉毯盖到他肩膀。
映衬着极有氛围的暖黄色光线,这暴君的五官像是被镀着层银光,轮廓显得愈发精致。
平时跟傅朝闻说话或被逼着亲,俞寂不是羞涩就是心虚,从来没敢抬头正视过他的脸。
男人静静地阖着眼,熬红的眼角挂着显而易见的倦意,眉间蕴含的那点威压随着消失,现在倒显得更容易亲近些。
往下是英挺高耸的鼻梁,延伸到漂亮的唇峰和微抿着的唇瓣。
梁漱说鱼崽儿的嘴巴像傅朝闻,以俞寂那点眼力见完全看不出来,只觉得这副嘴唇尝起来像蜜桃般甜,像糯米团般软。
软是软,但俞寂被强硬地逼在墙角亲时,这唇便充满攻城略地的野性势头。
很难想象平时总是轻轻压着的嘴唇,是怎么把他吸得又疼又麻的……
视线继续游移到下颌和脖颈,轮廓分明线条勾勒得深刻,傅朝闻的肤色是正常偏白的,光线照着在脖颈落出片暗色阴影。
家居服领口最上面的两颗纽扣敞着,明晃晃地露出胸肌的弧度。
俞寂下意识地把脑袋调转方向,视线直直地想往里面探。
瞬间,那本该熟睡的男人蓦然睁开眼皮,紧接着俞寂的后颈被捏住——
“咱们俩,谁是变态?”
俞寂活像只像被戳着尾巴的猫,大惊失色着登时脑袋后仰。
他蹲着本就重心不稳,又被捏着后颈皮,惊慌失措后呈相当不雅的姿势坐到了地板上。
地板有地毯垫着,摔着半点都不疼,俞寂反应过来后连滚带爬想逃跑。
傅朝闻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即使躺着对付俞寂也绰绰有余,捏他脖颈的手不松他就无路可逃。
最后没办法,脸丢到姥姥家的俞寂索性直接把脑袋往抱枕里一埋,装死装得比谁都好。
傅朝闻见状哑然失笑,顺着俞寂的后颈摸到后脑勺,悠悠道:“食色性也,不算大事。”
“我没色!”
俞寂说错话,又红着脸钻回抱枕里,欲盖弥彰闷闷道:“不是……我没看……”
傅朝闻明知故问:“看哪儿?”
俞寂闻言肩膀微僵,绯色从脖颈径直爬到耳朵尖,只顾把脑袋按在抱枕里蹭来蹭去,好好的俞美人显得特别愚蠢。
见这家伙羞得都快掉眼泪了,傅朝闻终于大发慈悲地放过他。
后脑勺上的手掌离开,俞寂才捂着脸缓缓地抬起小脑袋,偷看男人的胸肌被当场抓包,还有比这更死亡的事儿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