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直男兄弟假装恋爱后(99)
怎么能有人穿着衣服和没穿差别这样大。
脱.了衣服才知道这些年的训练确实是颇有成效
他身高腿长,穿什么衣服都上镜,体态也好,看着又瘦又高,行走的衣架子。
随着他往上拉的动作,手臂肌肉一松一紧间清晰流畅,腹肌饱满,光打在他结实的腰和胸腹上,和肌肉的纹理一起明明灭灭,远看着像大理石雕就一般泛着光。
腰间运动裤的松松紧紧圈在腰间,往下褪的时候能看见腹肌上被勒出的一点痕迹,大腿结实修长,肌肉流畅却不夸张,充满男性荷尔蒙的爆发力,和他高中的时候比也已经大相径庭。
周锦书不敢再看了,低着头假装整理画笔。
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是横冲直撞地闯入他的耳朵。
“好了。”
“噢。”
周锦书听到声音,下意识抬头,又慌张地移开眼,惊得他心都漏一拍。
……?
他瞪着圆眼睛忘了说话,手上的画笔戳在白色的纸上,留下一团显眼的黑。
程庭看到了他的表情,悠悠然问:“这个姿势可以吗?”
他按照周锦书说的那样半靠在沙发上,手肘压住底下皱在一起的布料上撑着,腹肌随着他的动作起伏。
周锦书啊了一声回过神来,还沉浸在刚刚的震撼里。
半晌才干巴巴道:“可以。”
他已经画过很多人体,男的女的老的少的,以为早就能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完成所有步骤。
但就算脑子告诉自己把面前的人体当雕塑看,心也会砰砰跳个不停。
陌生人和熟悉的人的感觉是不一样的。
周锦书再次后悔,但已经太晚。
他的眼睛不敢看他,起来从餐桌的花瓶中折了一朵开得正艳的向日葵,拿在手上,目不斜视地站到沙发面前。
程庭挑眉不说话,仰头看着他。
周锦书低头对上他的眼睛,手一抖,花准确无比地落到程庭身上。
他深呼吸一口气:“就这样画吧。”
程庭的声音有点哑:“这里不用画吗?”
周锦书颤着声嗯了一声,一股麻意从腰腹处直升天灵盖:“………嗯。”
“好。”
挡住以后,周锦书的心跳总算安静了些,他再次深呼吸,拿起画笔对着程庭。
程庭的身体确实很完美,用他为原型制作成雕塑会很美。
画人体的时候画过的身体很多,高的矮的胖的,都没有程庭这样的难,胖的人骨骼和肌肉都隐藏在肥肉中间,反而最好画。
充满力量感的躯体才是最难画好的。
没过多久,周锦书就全心全意地沉浸在绘画中。
虽然后悔,但找到这样的模特是很难的,既然都已经开始了,当然要尽全力画到最好。
从窗户外打进来的光束在两人面前形成金色的分割线,空调的温度比往常高,阳台门露出的缝隙散发着温暖的夏日阳光的味道,带着花草的清香。
窗帘镂空的花纹被照射着,和具有人体美的躯体形成一副绝美的画卷。
美得惊人。
周锦书灵感迸发,画笔几乎没有思考停顿地很快。
纸上的光影像是被打印出来一般细致自然,线条柔和又清晰,室内安静得只有画笔在纸上的沙沙声。
程庭被周锦书注视着,以看待艺术品的眼神。
一刻钟在燃着的线香间悄然流逝。
安静被程庭打破,他忽然说了一声:“抱歉。”
这声音很哑很低,呼吸沉沉,在阴影出漆黑的眸子蕴着潮涌。
周锦书抬头,花已经掉了。
向日葵掉在沙发下,花瓣撒落一地,花露掉在地毯上染上水迹,朝着太阳。
他的脸从白皙的脖颈处开始红,一直红到头皮,手颤得握不稳笔,抖着声音往右边一指:“在那边--”
.......
这绝对是他画人体最艰难的一次。
周锦书送走程庭,洗了澡躺在床上,回想下午的画面,还是会绷紧脚趾。
--幸好他画得快,已经差不多只需要修细节了,不然明天还是这样的酷刑。
软得像云的蚕丝被将他包裹,周锦书打开平板刷了两下,邓斯的话忽然跃进他脑海。
“那就不算喜欢咯。”
他思索了许久,咬了咬牙将平板放下,用床头柜旁边的无菌湿巾擦了擦修长漂亮的手指。
....
他努力想着方熹的脸,想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