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准备去洗澡的江故脚步一顿,眼神有些可怜地看向司珩,一身汗,有点难忍。
司珩:“听话,烧起来你也难受。”
还算听劝的江故只好道:“好吧,我去擦一擦。”
司珩:“用热一点的水,我去给你煮点吃的,不然胃里空空的待会儿不好吃药。”
江故胃里还是不太舒服,那种慌慌的恶心感,因此也没拒绝,点了点头,就浑身疲软的往浴室走去。
等再次睡下的时候天都已经泛起鱼肚白了,打针的效果比吃药来得快,胃里不再饿的犯恶心,身上因发烧导致的疼痛也缓解了不少,江故躺到床上没多久就睡着了。
司珩几次进来查看他的情况,江故都睡得无知无觉,一觉睡到大中午,江故才悠悠转醒。
一睁眼,喉间涌上一股强烈的痒意,江故控制不住的咳了起来。
司珩听到声音就走进来了,打开给他放在床头的保温杯:“喝点热水。”
江故咳的嗓子火辣辣的疼才稍微止住一点,接过保温杯喝了两口,喉咙里才稍微舒服了些,然而这才只是开始。
一整天江故就没停止过咳嗽,坐着咳,躺着咳,刚睡醒时还能说说话,下午过后嗓子就嘶哑的发不出声了,咳的狠了还会吐。
司珩对此完全没办法,药吃了,针也打了,现在只能靠江故的抵抗力慢慢好了,但就江故这身体,哪里还有抵抗力。
给膳食馆那边发了消息,膳食这两天调整一下,又将江故吃的药打过的针发了一份给膳食馆,看有没有润肺止咳的汤水。
这段时间好像是流感的高峰期,生病的人很多,大人小孩,医院里人满为患。
江故只是想不通,他都不怎么出门,那天跟程橙吃饭之前就已经有了感冒的先兆了,所以他是怎么被传染的,但一想到自己这体质,隔空都能被传染,好像又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不过花钱吃药膳的好处似乎体现出来了,以前他只要发烧,必然会反反复复好几次,高烧低烧轮换着来,但这次,烧了一次打完针就退烧了,没再反复烧起来,这肯定是食补的功劳。
就是咳嗽久久好不了真的很折磨人。
司珩拿着一盒已经点好的艾灸盒走了进来:“趴床上去,我给你热敷一下后背会舒服点。”
江故听话的趴在了床上,还主动拉起来了衣服。
随着他趴下的动作,白皙的背部中间微微凹出一条内沟,肩胛的骨感并不是很明显,虽是瘦弱但也匀称得刚刚好,顶着薄薄的皮肤肌肉像是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再往下是纤细的腰肢,一掌之宽,看得人内心逐渐升起一股残虐的破坏欲,好想两手用力握上去,留下自己的指印。
惊觉自己内心的想法,司珩眼神一暗,听着江故抑制不住的咳嗽声,连忙压抑着自己内心的欲|念,拉过一旁的被子,将那抹诱人的白盖住了一半。
“中医说这个穴位用艾灸热敷一下会舒服很多,我们试试看有没有效果,不行就去中医馆针灸一下。”
药已经吃的够多了,因为咳嗽很严重,打针又多开了两天的,但还是咳不停,还好昨天拍片子显示并没有肺炎,但这么咳下去太伤心肺了。
江故趴在床上嗯了一声,随着他出声,又是一阵闷咳。
司珩给他将没有艾灸的地方盖着,问道:“要不要喝点水?白开水寡淡,我去把雪梨水给你热一热。”
雪梨水也是膳食馆送来的,他们做这一行的有自己专门的渠道,买的一些膳食药材都是市面上花钱都买不到的,哪怕是川贝百合这种很多家常常备的东西,包括里面的陈皮,都是按克数收钱。
不过贵的东西贵的值得,之前江故咳的晚上不能睡,躺下就咳,一咳就气闷,连喝了两天这个雪梨水,至少晚上能睡了,嗓子也能出声了。
江故摇了摇头,趴在床上偏头看向司珩,问出了心里之前就有的疑惑和好奇:“司珩,你对谁都这么好吗?”
洁白的纱帘静静垂落在一旁,灼热的阳光透过房间里面的玻璃窗穿透进来,又被白纱隔绝了刺目的耀眼,只余明亮的清凉。
咕哩躺在江故的电脑桌上,慵慵懒懒睡成一条,安静的没有半点声响。
床上的人露着一半洁白的背部,两手交叠地贴着半侧脸颊,陷在一堆浅黄色的床品中,眼神干净清澈地看来。
房间很静,窗户很好隔绝了外面夏天的蝉鸣音,所以司珩才能如此轻易地听到自己的呼吸声,心跳声。
他无法抑制地想要说些什么,那双眼睛太干净,散发着无害的气息,同住以来的磨合,很顺利地消除了他们之间的距离,江故对他也越来越自在和信赖,这让司珩恍惚生出一种错觉,好像只要他再往前一步,他就能抓住眼前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