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锅里水开的时候,司珩给唐鸣发了个消息:“帮我找个膳食调理师。”
唐鸣的消息回的很快:“给江故?”
司珩:“嗯,医生说他脾胃很差,他又喝不进中药。”
唐鸣:“行,我帮你物色看看,有消息再跟你说。”
等司珩把面煮好,沙发上的人已经睡着了,虽然有些不忍心,但早餐本就没吃多少,午餐再不吃,怕是一会儿要饿得胃疼了。
江故迷迷糊糊被叫起来,有气无力的推拒着司珩伸来的手:“不吃,好困,我再睡一会儿。”
司珩直接将他半抱着扶了起来:“不吃不行,听话,吃几口就行,吃几口去床上睡。”
被吵醒的江故有些生气的看着司珩,但他的生气只是微微皱着眉,满脸委屈的看着人,他自觉是生气,但落在司珩眼里,这跟撒娇也没差了,顿时一颗心被他看的软到不行。
轻哄的声音又跟着放低了几度:“吃一点,就吃一点,不然待会儿就要低血糖了。”
江故的不高兴也只是睡熟时被吵醒的那一瞬间,神智回笼后,被吵醒的不高兴也就没了,乖乖拿起司珩递来的筷子,吃了两口才发现,碗竟然一直被司珩端在手里,他人还坐在沙发上。
江故觉得司珩这样他的脾气都要被养坏了,人本来就是一种恃宠而骄的生物,惯会得寸进尺,这个先例可不能开,于是想要接过司珩端着的面碗自己吃。
司珩却拦住了他的手:“就这样吃,汤汤水水的分量也不轻,你不舒服身上没什么力气就别勉强了。”
一碗面依旧没吃完,但多少也吃了一半,只是等江故躺到床上才后知后觉想起,为什么要司珩给他端着,放到桌上吃不就行了,但刚刚他们偏偏一个端着,一个傻傻坐在沙发上,谁也没想起要上桌吃。
去了趟医院,这是把脑子忘在医院里了吧。
睡太久的结果就是睡眠得到了满足,但并没有因此变得轻松,反而因为久睡而有些昏沉。
江故艰难的爬起来,看了眼时间,已经到下午了,摇摇晃晃走进卫生间洗了个脸,捂了捂饿得有些不太舒服的胃,打算去厨房找点吃的。
结果一开门,和从他房门口路过的司珩撞了个正着。
以为司珩上班去了不知道家里有人的江故被吓的猛地一个后退。
他本来是能站稳的,是司珩见到他的动作怕他摔倒了,本能反应的伸手将人一拉,江故被拉的一个措手不及,整个人往前一扑,实实在在地砸在了司珩的身上。
司珩一手还抓着他的手腕,不敢太用力,虚虚握着,小麦色的大手和雪白细瘦的手腕形成强烈的肤色和体型的反差。
另一手扶着他的腰,掌下的腰肢恨不得一手就能掌控住,绵软的衣料薄的包裹不住怀中之人的体温,触之微凉,然后慢慢升起热度,也不知道这热度是不是自己掌心传递过去,又反馈到了他的触感上。
司珩记得江故用的洗护是他之前准备在次卧里的那套,跟自己用的一样,但奇异的是,经过了不同人的体温,这香味好像也有了差异变化,似乎比他用的香的更浓醇,更诱人沉迷。
整个胸膛感受着紧贴的力量,耳中能听到江故小小的惊呼,脖间能感受到他喷洒的气息,轻软的发丝从他脸颊划过,似乎刚刚洗了脸,还带着些微水汽。
一秒的时间,说慢也慢,慢到他能清晰听到对方的心跳,感受拥入满怀的悸动,跟生病时抱他去医院的感觉不一样,那时候恨不得快一点再快一点,现在却想要慢一点,再慢一点。
可这一秒说快也快,还不等他忘神沉迷,江故一声惊呼后就连连道歉想要退开。
司珩站在原地一动不敢动,任由江故从他怀里退了出去,努力稳了稳快要跑出胸腔的心跳,沉声道:“没事吧?撞疼没有?”
江故摇了摇头,手上却不自觉揉了揉手腕,司珩的体温跟他相比太高了,高到被他握住过的地方都好像格外的烫人。
看他在揉手腕,司珩有些紧张的拉过他的手查看:“怎么了?拉疼你了?”
江故:“没有没有,没拉疼我,你没去上班啊?”
司珩见他似乎有些抗拒,便立刻放开了他的手:“去了一趟公司,没什么事就先回来了,你饿了吧,小馒头吃不吃?我做了一点。”
江故的注意力瞬间被引开:“小馒头?多小的小馒头?”
司珩去到厨房将一蒸锅的小馒头给端了出来,的确很小,就他半个巴掌大,不是市面上那种特别白的那种,带有微微的奶黄色,还有一股奶香味。
“用牛奶做的吗?”
司珩:“用羊奶做的,咕哩也可以吃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