妒火难抑(127)
“沈哥如果需要的话,可以叫客房服务。”楚征轻轻吮了一下沈殊的嘴唇,眉尾微微抬起,“不需要付费的东西,不拿白不拿。”
沈殊点点头,心里无奈地想:这儿的人都是勤勤恳恳的打工人,谁敢真的问来剪彩的老板要房费啊,总不能狐假虎威欺负折腾人家吧,太没品了。
之后的几天,白天楚征开会视察,沈殊在套房里看电视拨弄花草,顺带红着脸被羞耻心鞭笞着擦干净油画外玻璃上沾着的属于自己的东西;
傍晚则一起去体验酒店的特殊服务,采了菠萝石榴,乘了快艇,还去附近尚未开发完全的湖心岛上溜达了一圈;
晚上则是……厮混。
没完没了地厮混。
楚征甚至换了好几个主题的房间,拉着沈殊从阳台到浴室,从玄关到茶几,从月明星稀到日光初绽……
似乎是为了在尽量短的时间里补全两人分离多年的遗憾,楚征表现得异常迫切。沈殊攀上高峰时迷迷糊糊地怀疑他如此好战是不是嗑了那种壮药,但对上楚征狂恋又餍足的神情时,又忍不住一同沉沦。
中间一夜楚征没动他,他反倒有些难耐了。半故意地伸腿去碰楚征那里,被抓着脚腕拉过去又是一顿狠狠荤食。
折腾到一两点,沈殊累得眼皮子打架。
忽然意识到这几天楚征都没怎么休息好,便捧着恋人的脸亲了一下,讨好地紧急叫停:“小征,不来了吧,都三次了……”
泥泞地都被鞭笞得水漫金山了……
楚征看着他,热汗顺着脸颊滑落,滴在沈殊白皙的胸膛上。
“你好几天都没休息好了,早点睡吧。今天吃早饭的时候,你喝了两杯咖啡……是不是有点撑不住了?不要勉强啊。”
“谢谢沈哥关心,”楚征支起上半身,含住粉色的软肉,含含糊糊道:“我一天睡四个小时就可以,不会困的。至于咖啡,我一直都这样喝。”
不知是联想到了什么,他忽然笑了一下,欺身吻上沈殊的嘴唇。
“不会猝死的,我舍不得。”
“要死,也只会纵欲过度死在沈哥身上。”
沈殊赶紧捂住他的嘴:“呸呸呸,别说不吉利的话。”
“沈哥——”楚征有些不耐地拖长尾音,像是在撒娇,“专心点好不好,这种时候感受我比劝说我更重要啦。”
沈殊没法回答他。
因为楚征话音刚落,他就被狂风骤雨般的攻势捶打得只能喘息了。
*
回到南巷,沈殊回家躺了一整天,什么也没做。
他实在太累了,好像误入盘丝洞被妖精榨干的男书生,走路都打飘。
刘总监倒没有催他,得知他身体不适,只是说健康最重要,等恢复好了再去上班,反正书店那儿还没正式开张,不算繁忙急迫。
楚征也知道他累,每天下班回来做饭,味道竟然意外地美味。
在沈殊表达了自己的震惊后,他只是无奈地笑道:“沈哥,如果不自己做饭,去英国留学可是很辛苦的啊。”
“仰望星空派……之类的?”
脑袋里不由地浮现出许多稀奇古怪的黑暗料理。
“嗯哼,比那还要奇怪难吃的大有所在。”
楚征把盒装冰牛奶倒进杯子里,盯着沈殊咽下——他的沈哥实在太瘦了,必须养出些肉来才好。
“我当时和江予淮合租,但他简直是个做饭黑洞,只能我硬着头皮学了。”
沈殊新奇地眨了眨眼:“他明明和你一样看起来很聪明啊?”
“所以我才会觉得,他学不会做饭很匪夷所思。一开始还以为他是为了逃避责任,故意装的。”楚征想起糟糕的回忆,脸都黑了,“结果手把手教,他还是能做出一些完全出乎我预料的奇怪东西来。”
把炸薯条做成克苏鲁降临的,真是头一次见!
“那他长大的过程里,肯定一直有人给他做好吃的饭。”
“小时候是家里的保姆做,但他十四岁就去寄宿制的贵族学校了,大部分的时间其实都在吃食堂,所以才会连麦子和水稻都分不清。”
楚征不知是讥讽还是同情地笑起来。
“没吃过苦的大少爷是这样的,所以没办法对和自己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产生同理心。”
他似乎意有所指。沈殊想起游乐场那次出行,江予淮中途离场,似乎是去找他那离家出走的恋人了,便随口问了楚征两人现在如何。
“彻底分手了。”
“……诶?”
“没有正常的人类想一辈子当另一个人类的宠物吧。就算为了钱暂时抛弃尊严,也总有一天会想捡起来的。”
金钱维系的关系就是如此固若金汤,又不堪一击。
楚征搅动汤勺,笑得漫不经心,“如果是我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