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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卦的时间总是特别快,两个人搓手跺脚,直至夏云电话响了,左昀才如梦初醒,猛然想起第三个人。
再一侧身去看,发现乔梦真竟还在,此刻正非常生气的在一边等。
乔青遥被迫看左昀跟别人打情骂俏,讲自己坏话,然而他冷视全程,也忍着不走。
左昀收工正巧可以搭乔青遥的车回家,他热烘烘的坐在副驾上,专心回味有关乔青遥的种种,钱包手机都甩在车里收纳内饰,屏幕消息跳动,他也懒得回,兀自傻笑,又突然恼火。
他又开始卷身边的人:“你这么着急带我走干嘛?我好不容易能听业内说点我偶像的事。”
乔青遥气也没消,他攥着方向盘,淡漠开口:“有什么好听的,净胡说。”
“你怎么知道是胡说八道?你又不认识他。”
乔青遥冷斜过来:“那个女孩也不认识他,她说你就信?”
“我觉得可信度很强啊,”左昀蜷上座椅,他双手捧脸,双目浮光:“乔那点物料我都翻来覆去看了无数遍了,他大概什么样子我心中有数,我确实见过他在花絮里,现场调整舞台,就为了在地板上装收声,这样表演入场时能收到脚步声,延长了表演环节提高了趣味性,当然结果也很惊艳,毕竟那个年代大家都拿着麦克风扯着线上来一顿唱就下场了,但是他就跟别人很不一样,我当时看的时候觉得他很有想法,也很有品味,事无巨细也很好,这就让整个艺术呈现完完全全被打磨到极致,对观众和市场都是一件好事,所以我一听就知道夏云说的很可信,不过工作人员吐槽我也能理解啦,现在从事这行,看问题的角度不一样,如果是我也会觉得这人好烦,艺人为什么连现场的事也要管?我是听导演的还是听艺人的?为什么熬好几个夜过了好几轮的方案突然现场又要重新设计,为什么不能干脆放一段脚步录音,拍子合不上其实没人注意,凡事不必那么精细,非要搞的大家返工加班,但我作为粉丝,能理解别人不理解他却很在意的事,反正多角度看问题,有时候难搞和敬业很难区分,但于我自己而言,我敬佩他的认真,支持他的追求,也觉得他能那样肆意又专注的工作,特别迷人……”
乔青遥打断他:“别穿鞋踩座椅。”
左昀赶忙放下脚,自狭窄的空间塌腰撅腚的搞,他以衣袖擦擦座椅真皮:“哦哦,对不起啊,我刚才忘乎所以了。”
乔青遥趁乱拿走左昀的钱包,看了几眼旁边的人,动作间腰线细紧,屁股浑圆,看不清,于是又专门把灯打开看。
左昀迅速擦完座椅,重新坐回去系上安全带。
“哎?你开灯干嘛?”
乔青遥失望关灯,没接话。
左昀低头检查未读消息,整张面孔浸在手机蓝光里:“我干这一行才发现,越是业务能力强的艺人越不正常,如果情商正常又很懂人情世故的,不一定不红,但大大概率专业技能上资质平平,戏越好个性越奇怪,因为艺术家天生就是疯狂的,怎么可能是寻常人,所以我相信乔会难搞。”
“反正他没有难搞,”乔青遥想了很久很久:“我听说……他为人还是可以的,很讲理。”
“小朋友,你不在这个圈,你这才是道听途说不靠谱呢,”左昀笑,目光依旧在手机屏,他开始回信息,话也语无伦次:“那你刚才在夏云面前怎么不反驳他。”
“我也不是随便跟谁都讲话。”
左昀没过脑,他干完活,手机往收纳内饰一丢,并未发现钱包不在,他长呼口气,继续自己的话题:“反正呢,我越了解他,就觉得越喜欢,我很少有什么遗憾的事,但最遗憾就是我没见过乔青遥本人。”
“你不怕见到他很失望?”
左昀摇头:“不会的,我爱的是他的灵魂,不管他变成什么样子,我都喜欢。”
乔青遥没好气:“我看未必!”
左昀一愕,更没好气:“我发现你这个人,有时候非常烦人,非常不会说话,非常欠骂,同样是姓乔,真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左昀起劲儿数落他:“你还一身的毛病,没有礼貌,没有情商,脾气很差,动不动臭脸,不讲话不会讲话更不接电话,还不定时发疯,我见不到你的时候时常怀疑你是不是已经有过前科了,不是进过局子就是进过疯人院,也就我能忍的了你。”
后又想起来:“你驾照的事搞定了吗?”
乔青遥极其敷衍的嗯了一声,便没有下文。
左昀一看他那个样子就知道他又不高兴了,但左昀就是要气他,谁让他让自己牵挂。
乔青遥将左昀送到家,招呼也不打,一脚油门绝尘驶离,左昀以为俩人可能又多日无法相见,结果隔天就被迫约他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