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警方仍在全力寻找尸源,希望社会各界共同关注此事,积极参与到打击犯罪的行动中伸张正义。最后,我们也希望能够尽快找到这位无名男性的身份,并还原事件的真相,让我们共同营造一个和谐、安全、稳定的社会环境”
柯若迪的手放在电视机上,他微低了头,额发都落下,眼望着肥胖普通的中年男人,嘴角一丝淡笑:“孙博士,您这么牛的科研学者,家的电视怎么还这么老旧,我给您换一台吧。”
沙发上的男人坐立难安,额渗细汗:“不用不用。”
“那交给您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不是我不办,是我确实不能……我不是医生,不能医生,更不能医死。”
“谁让您医死了,只是让您继续您的研究,研究一下我们这个情况,到底是生还是死,还能不能像个人一样生老病死。”
“这很难……我不知道……对不起,我办不到。”
柯若迪款款上前,自博士面前屈身垂首,他忽然拉起博士的手:“孙博士,我给您看看手相,我最近研究这个。”
男人抽不出手,手掌都颤抖。
“老师您手型属土,偏财不少,而大浪淘沙,多少土也掩不了水,而您这又土星丘下垂,横截生命线,也就是说有横祸……所以您要当心死于非命啊。”
柯若迪抬眼,看不透的心神和表情:“不过,五行既万物之相,相生相克,循环往复,可这仅限于世间万物,对我们也没什么用,没用的东西,我研究它做什么呢?”
“我再看看……我什么时候还能再见他?”
“我来安排,”柯若迪笑了,眼波微微晃动:“您是聪明人,聪明人就一定能找到解决办法。”
而后他起身,打开钱包,“不让您白费心,这是给您换电视机的钱,后续还有更多。”
细长手指一张一张的数钞票,柯若迪贴心地放在医生双膝上,对方不敢接,又飘到地面。
被风吹起,跃出窗外,不知道要去向哪里。
天色渐晚。
一双皮鞋踩过地上钱币,在往上是一双笔直长腿,给黑色衣料包裹勾勒,精健薄肌,修长风衣,领口斜斜的歪着,隐约肌理胸际。
而这具美丽身体的主人头都懒得低,他立在秋凉里,面色素白,黑色衣炔自夜风里涌动。
乔青遥背着风点烟,火色给风拉成一条红线,顽强挣扎着,最终还是熄灭,幻化成口鼻里的白烟。
教堂顶尖挺立十字似临战拔剑,乌云如厚茧,空气里伤口新鲜,乔青遥伤手夹烟,顺着路边大步向前。
黑鸦自远方振翅而来,小船自江心微微摇摆。
悬索桥上车流不息,前方的公路伸展开来,如无尽的银亮深渊,缆索吊杆撑起天,远方的尽头比远方更远。
一路空旷无人,又一路‘人影‘随行,它们于暗处,于深处,如魂似魄,避影匿形。
乔青遥的面容平静,只是往前走,迎面转角走出两位女士,擦肩而过终是忍不住侧目,交头接耳,议论低声。
“长得好像。”
“那个去世的乔?”
“是啊,还是年轻版,我以为是我眼花。”
“遇见鬼了?”
“你别吓我。”
“逗你的,怎么可能呢,年纪也对不上,只是有点像而已。”
“真好看呀。”
再回头,桥上已经再无人影。
下了桥转一个路口,烟抽完了,手也好了,乔青遥也快到左昀家门口了。
他停下脚步,将烟熄在垃圾桶的灭烟缸上,忽然有人牵他的手,乔青遥并不惊慌,只是攥住了,侧过脸果然是左昀。
俊朗的男人另一只手怀抱着装了柑橘的纸袋,左昀脸上带笑,左右环顾。
“你手很热啊,看来是刚来,”
左昀摸了他一下,又抽回手:“我还想着我今天加班加到这个点,你怕是要在门外等呢,这么冷的天再把你冻坏了,结果你才来,你小子运气真是好……”
他自口袋里摸出钥匙:“哦对,这个你拿着吧,万一我不在家你就直接进去,我还有备份钥匙,这个就先给你,我怕我一会上去就给忘了。”
乔青遥接过钥匙:“你什么时候愿意跟我一起住?”
左昀闻言低头,鞋尖自地砖缝里抠土:“这个么……我接受不了偶像睡粉,不想塌房,虽然嫂子是我自己,但有一说一我也觉得你看上我,算你有眼光,我虽然不如你之前认识那帮人有钱成功,但是我最年轻最英俊最会讲单口相声哄你开心,行了说远了,只是、但是……哎呀这怎么说呢……总之情况非常复杂!”
乔青遥听不懂:“什么意思?”
又大概猜了个七七八八:“我这段日子也只是天天来看你,又没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