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青遥问他:“你专业学美术?”
左昀摸不着头脑:“不是啊,你怎么回事,你不会真是乔梦真的双胞胎哥哥还是弟弟吧,你是车祸失忆了么?我学什么专业你都给忘了,还是你太不当回事了,我学外语的你记好了,画画就是从小有这个天分爱好我妈就培养我,我服,你不是都知道么?都跟你讲过八百遍了,别让我再讲了。”
乔青遥抓取重点,喃喃重复:“天生的。”
“对啊,”左昀甚至小得意:“哎,有时候啊,天赋这玩意也真没办法,我从小对美学也不是那么感兴趣,但就是会画,哦对了,我妈特搞笑,她还找人给我算过,我小时候不是老生病也不好么,反正去医院总看不好我妈就急病乱投医,同事就介绍了一个神婆婆给她,说专看小儿疑难杂症,进了门给我一顿推拿,后来跟我妈聊天说是我出生的时候被吓到了身体才不好,我妈当时就信了,因为我出生那几天的确特别晦气,小区里死人我妈被吓到了,本来预产期应该是9月,结果把我生在8月……话说远了,那个神婆婆看病还附赠了算命,说我前世是个画家,我妈都惊呆了,说算太准了,我跟我妈说,人一看你家到处都是水彩画笔,不用算光看也知道你给孩子报的什么特长班,反正我妈就是很笃定我前世是个画家,“左昀自己都笑出声:“我有时候觉得我妈真的挺有意思的,那么迷信。”
他往嘴里丢妙脆角:“真烦啊,要是没那档子事,我原本应该跟乔差不多前后生日,好想跟我偶像一个月。”
窗外月色青森,冷冷地,卷着枯叶,像阎王的眼睛。
乔青遥先前受伤之处,隐隐刺痛,他问他:“那你是从什么时候喜欢乔呢?”
“干嘛?”左昀实在是莫名其妙,但也如实回答:“从我认字识人,他跟画画一样,都是我的天赋,娘胎里带来。”
乔青遥不再奇怪发问了,也不再讲话,敏感直觉并非优秀艺术家的特性,但是一定是成功艺术家的必备条件,他以前如日中天鲜花着锦,跟他精准的判断也有关,人生每日时刻都是赌博,无异于摇骰出牌,他很少输,除非他甘愿。
对的人,哪怕第一面太仓促,第二面也会心中有数。他知道是他,现在更确定无误。
只是近阶段唯一的错事,就是没有好好的对乔梦真,他要感谢这个人,一切冥冥之中。
乔青遥从他刚才脱下的衣服里翻弄,找出他平日里佩戴男戒,当然左昀并不清楚这是他日常配饰,乔青遥将其交到左昀手里:“送你。”
左昀一愣,沉甸甸的留在掌心:“干嘛?现在都秋天了我生日早过了,补给我么?”
说话间他仔细端详,发现并非新货,甚至有些旧,但是非常贵,左昀认得这个牌子,是老爸咬着牙才会在结婚周年买个手袋送给老妈的高奢品牌,他虽然年轻但并非没见过世面,这个款看起来非常有年代感,像中古货,很可能早就停售无处买卖,最有趣戒圈内壁还有刻字,是乔青遥名字的全拼。
左昀又惊又喜,谁会不喜欢有心又昂贵的礼物呢:“卧槽!”他本不想收,又心有疑虑,可这一行刻字让他抛却一切理智,兴奋的站起来:“这是……”
乔青遥实话实说:“你的结婚戒指。”
左昀去喜剩惊:“啊?你这就跟我求婚了啊,是不是太快点了啊。”
乔青遥一愣。
“我呸什么快不快的,不是快慢的问题,是你就不应该跟我求婚,咱俩都是男的呀怎么结婚,而且我也还没答应要跟你在一起呢,你这是求爱不成直接跳到下一环节开始求婚么?那我要是不答应你是不是直接从求婚又跳到圆房啊,我告诉你想的美也绝对不可能!哎呀这也不是顺序的事,你在搞什么东西啊你都把我搞乱了!”左昀火从中来:“问题的关键是你不能拿着刻有乔青遥名字的戒指跟我求婚啊,那咱们三个算怎么回事啊,怎么还有一个故者在中间?冥婚么?还是你头脑发昏?”
乔青遥望着团团转的左昀,想笑又觉得太伤人,还是忍住了:“不是求婚,只是送你东西。”
这几个字如兜头冷水,使左昀骤然清醒,他重回理智明确底线:“反正,总之,我的中心思想你以后要是再提这个事,那我们还真是不能再见面了,不开玩笑,我不是gay我也接受不了跟男的谈恋爱,你一定死了这条心。”
他万分惋惜、依依不舍的,“虽然我很喜欢这个礼物,但是我不能要了,你收起来吧。”
乔青遥无视左昀伸到眼前返还戒指的手,而是镇定自若,径自脱衣解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