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昀在快意里颤动告饶:“……老公我错了,我的错……是我贱,但我也真的不行了,真站不住了,我要赶紧出去收拾,外面乱七八糟的,洗手间的东西都没收起来,我爸马上就要怀疑咱俩了……等会去你家继续好不好,你先暂停,我得出去跟我爸说两句话。”
……
左昀身骚志坚,连哄带骗,费了半天口舌终于得以脱身,拿纸匆匆擦两下,随便从衣柜里翻衣裤套上便开始打扫战场。
他先是先开窗通风,后又将床单被罩连同自己的男人都卷起来四处窝藏,趁着乔青遥从床单里往出挣的功夫,左昀探头探脑的出门,风一样将沙发上的衣物都投掷乔青遥脸上,还没忘记在沙发底下摸一圈,连他爸用过的陈年老牙签都掏出来,连同套油一股脑扔进垃圾桶打了死结,又拎着冲向洗手间。
男人在厨房又切墩又洗菜:“做饭的成本太大了,好不容易休息一下点外卖不行么,唉。”
左昀在洗手间回话:“是啊,我发现我妈最喜欢远程遥控咱俩了,今天上午还给我发微信让我把鸡爪拿出来解冻晚上做菜,谁想吃啊,我不想吃。”
“我也不想吃,但是咱俩不想吃不重要,反正你妈让干嘛就得干嘛。”
一颗悬着的心总算落地,左昀弄妥一切,又回房间把衣服穿一半的乔青遥提出来,往门口推。
乔青遥很少这般不体面:“这么着急走?”
左昀潮红未褪,恶相都妖娆,他提高嗓门,将话说给砍鸡爪的男人听:“是啊,你不是有事着急走么,来,同学,跟叔叔说再见。”
乔青遥只得道别,再见都还没说完,便给左昀一脚踹到门外走廊,关门前还丢下一句气音:“我他妈疯了还跟你回家,你自己回家上墙皮抠个洞玩去吧。”
大门紧闭,四下冷寂。
乔青遥提着裤子,站在左昀家门外。
糟糕的是鞋也没给穿,光脚丫子踩在脏凉地面,更糟糕的是旁边有一个跟他一样的大哥,大哥更惨一些,除了没有鞋,连上衣也没有,肥胸肉腹,浑身只一条秋裤。
两个男的都分外尴尬,大哥害羞的捂住两点,主动搭话:“老弟你好哇,我们是刚搬来的邻居,都还没打过招呼呢,挺不好意思这样相见哈,你是因为啥被赶出来的啊?”他缩脖收肩,舌头也大:“我是因为喝大酒,他妈的这娘们太狠了,站半天了也不让进门。”
乔青遥不屑与其为伍,自然不会搭话,他平静的拉拉链,系扣子,把自己穿戴利索后,又单手敲门。
门里面恶言相向:“你还不走想干嘛?”
乔青遥感到脚冷:“鞋在你家。”
角落里瑟瑟发抖的大哥,眼看着目中无人的小子等来开门飞鞋,还有防盗门后一只白胳膊,勾着这小子的脖子进去亲了个小嘴儿,接着又一脚踹出来,那脚有点大,四十好几码,这么大脚的女人不多见,估计是个人高马大的粗旷娘们。
结果那小子得了便宜还卖乖,继续敲门:“袜子也在你家。”
赵凡如往常一样载乔青遥回家,但是不同寻常的是乔青遥没有坐在后排,反而坐在副驾,赵凡瞄到他脚腕光洁,袜子都没有。
赵凡不做声,只做事,但不同以往,今天心情很不爽朗。
原本他此刻应该正拥软嗅香,同乔柳交往数日,弟有情姐有意,于是乎他受邀去乔柳家里看碟片,乔柳特意选了恐怖片,紧要关头直往他怀里钻,钻到深处姿势也刚好,因此顺利更进一步,赵凡第一次亲女孩,技术不足,但激情够用,尤其纠缠到乔青遥的当年的小床上,想起他平日心高气傲,能在这儿把他姐办了,便更助兴。
然而紧要关头乔青遥来电话说要回家,乔柳并不知情,也不多问,得知赵凡有事要走,她依依不舍,“那你忙完了回来呀,我爸出差,我妈夜班,我弟那个死鬼百八年也不会回家。”
赶上晚高峰,赵凡将乔青遥送到地方天都擦黑,本以为还能回头再续温柔乡,结果乔青遥竟然开口留他。
赵凡当自己听错:“留下?你不是不让我没事在你眼前晃悠么。”
乔青遥言简意赅:“今天害怕。”
赵凡纵有万般白眼和不愿,也只得留下陪他点灯熬夜,不在一个房间都不行,他还必须在乔青遥的视线,除非是想去洗手间。
虽然两人共事很久,但赵凡还是头一回跟他无事共处这么长时间。
他这才发现,如果乔青遥没有工作,又没有上学,自己独处的时候就是发呆,而且很明显他已经非常习惯了这种孤独。
他没有朋友,也没有爱好,对娱乐热点又不感兴趣,一整晚一杯薄酒放的冰块消融,他也没喝,反常的,烟抽了半根,剩下的全烧成烟灰,断裂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