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时间,我要跟别人进组了。”
“跟谁……你不管我了嘛?”乔青遥把玩着药盒:“你要是不管我,那么多伴舞都打扮的漂漂亮亮,又描眉又擦粉,就我一个人在台上素面朝天黯然失色,你也忍心?”
段晓康闻言马上出门把门锁死,并在门口把守,方圆五米不得有人。
左诗消化半晌,依旧铁石心肠:“没办法,我已经跟人约好了,你找别人吧,而且前期排练你也不需要化妆。”
“你到底跟谁进组,我出双倍。”
“你以为钱能解决一切是么?你懂不懂什么脚先来后到,谁让你们不先跟我留档期?”
“我看你就是在欺负我现在没有经纪人,”乔青遥望着左诗:“那你去多久,我等你。”
“那你且等呢。”
“多久我都等。”乔青遥继续哄他:“你不在,谁还能提醒我不要在公众场合吃药呢,没人提醒我万一我忘了被人拍到了,又要挨骂,无依无靠小可怜,这你都忍心不管,你的心好冷。”
“你好不要脸啊……你才心冷,谁能比你无情,哎呀,我真的去不了,已经答应别人了不好反悔。”
“你别生气了,刚才是我态度不好,”乔青遥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轻,一张雪脸静湖似的,没有涟漪也没有笑意,“我只是有一点烦。”
左诗望着他的眼睛,“好吧,好吧,别烦了乔青遥,我会陪着你的,只要你需要。”
为了撑住将近两年的演唱会,乔青遥开始健身增重,左诗刚认识他的时候,觉得他虽生了一副宽肩长腿,但身薄面白,一张小瓜子脸总有挥之不去的少年气儿,现在练一练,反而有成熟男人的韵味了。
兴许是举铁枯燥,他又迷上有趣些的散打,整日跟段晓康在一起比划,段晓康又要学习又要工作,还要带孩子一样的陪着他,这个高大的家庭主夫终于不堪重负,于是追加招聘了新人助手帮助。
左诗得知乔青遥在健身,倒是惦记上找机会去找乔青遥玩,顺便瞻仰一下他的盛世美肌,然而左诗还没能通过手机跟乔青遥取得联系,乔青遥好不容易重的那10斤就在排舞后险些掉下去,用段晓康的话讲,费劲吧啦让他吃点蛋白质,在排舞室不出半天就都吐了出去,常年大量的吃止痛药损坏了他的胃黏膜,剧烈运动会引发呕吐,然而乔青遥并未打算戒掉止痛药,反而多了胃药,每天掺合着一起吃,饭也基本上都挪到了排舞后。
新经纪人上任后同左诗取得了联系,赵鹏宇新官上任正勤快,天天的跟着乔青遥后头录音排舞开小会,买水买饭撵狗仔,总之需不需要他他都在,得知左诗的需求他二话没说隔天便将人拉到现场。
乔青遥健身和录音都是在自己家就能完成,但排舞只得出门,并非家里没有练舞室,而是涉及到大量的伴舞,人多嘴杂,这才去了他常用编舞师的工作室。
乔青遥久未露面,狗仔一路跟随,甚至有一次乔青遥的车都开了记者还挂在车门上拍照,拖行将近2米,这让乔青遥原本缓和的舆论又激烈起来,但是万幸官司终于结束了,胜诉。
左诗看到门口十几个男男女女拿着相机,也不知道是记者还是粉丝,只跟进了赵鹏宇七拐八拐进了练舞室,
宽阔的排练室塞了半屋子的人,因此左诗进门时乔青遥根本就没注意到他,倒是左诗一眼就从人群里望见他。
乔青遥是一屋子跨栏背心大裤衩子里穿的最多的人,时至初夏,开着空调的排练厅依旧热浪升腾,乔青遥却长裤长衫,箍了长腿束紧腰,也不知道他又不登台干嘛穿这么骚,而此刻穿了更骚红短裤的编舞老师正跟他提意见:
“乔,你的腿部线条很性感,应该多强调,男人的双腿有很多性感时刻,我看你刚才从伴舞里缓步上前那一段走的很帅,好有腔调,你们公司应该给你这双腿买10亿保险,回头上了舞台建议背后的大灯打起来,影影绰绰,装逼到极致。”
乔青遥笑了笑,好听的话听多了,也就那样。
刘斯言抱起双臂:“那我们再来一遍?没改动么?以我的经验来讲,我怎么感觉你不可能就这么轻易放过我呢,说吧,你还有啥意见。”
乔青遥笑着摘下刘斯言的渔夫帽,转而戴在自己头上:“其实我很满意了,尤其是前面,有新意有辨识度也够震场,我就是刚刚有个想法,因为串烧切歌时衔接舞蹈难免有点平,我再想我要不要把串烧这部分重新混,我想加一些长断点,我在这些断点里给你点鼓点反正就是强节奏,会不会整体更丰富?”
“加断点这个挺有意思,也不一定是乐器吧,比如‘唰唰’类似衣服摩擦的音效,我们可以设计个扯领带或者什么动作,也顺便在造型上有所变动,为进入下一趴做一个预热,或者干脆有枪支上膛和射击响,还能换一批伴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