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边玩边写,自落日的余晖里谱曲,乔青遥有一搭没一搭的弹吉他,弹一会便很认真的问段晓康怎么样?问完段晓康又问左诗,是不是真的还可以。
待得到了左诗连续11次肯定后,乔青遥不再讲话,他心绪烦乱的盘坐在车前盖上乱弹,弹的吴哥啸心惊肉痛,坐立难安,因为吉他是他的,又很贵,万一弄坏了,他又不好意思让乔青遥赔,更不敢让乔青遥把吉他还他。
看他难受的样子,段晓康很贴心给他指了一片高草地:“吴老师,您去那边方便,不会有人看见。”
乔青遥弹棉花一样弹吉他:“左哥,你变了,你原本是我身边最真实的人,现在连你都只知道说漂亮话。”
“我看你就是有点毛病!国内那些媒体骂你骂的还没让你过瘾么?你属尿盆子的挨呲没够?”左诗很不高兴:“我说的就是实话!你可以怀疑我的品味,但是不能怀疑我的人品,我不是你身边那些应声虫!”
这就搞得剩下的人有点尴尬,乔青遥的工作助理李梓淇道:“左老师,你俩吵架也就算了,别把我们带上吧,还说我们是应声虫,那我可很委屈,因为我是他的工作人员,他让我干点啥,你看我能说‘我不去!我不干!’我只能答应吧。”
吴哥啸都要哭了:“是啊,乔如果跟我说让我把他哪段旋律搞出来,我难不成还说‘你在放什么屁’么?我只能录哇。”
一向沉默寡言的司机也笑了:“乔让我去哪里,我也只能说好的。”
段晓康没说话,只是同乔青遥并行而立,笑的不怀好意。
左诗马上给他们鞠躬:“老师对不起我又说话不经脑子了。”
等他们玩够了,如果还不算太晚,会在南城区的爵士吧喝一杯,无论乔青遥在庄园怎么疯和闹,一到了人多的地方,即刻拘谨安分起来,话少了,范儿倒是起来了,多黑都戴着墨镜。
左诗总忍不住嘲笑他:“差不多行了这位盲人,灯光这么暗你还带墨镜,能看见菜么?”
乔青遥生人勿近模式开启:“我又不吃。”
待几人用蹩脚的英文点完单,左诗去了一趟洗手间,出来后一位亚裔女生拦住了他的去路,黑框眼镜后不可置信:“先生,打扰一下,请问角落里带墨镜的先生,是……乔青遥么?”
左诗顺着她手指的方向,发现整间屋就他们一桌亚洲人,乔青遥戴着黑超坐在角落,段晓康高大的身体几乎遮了他半边脸。
左诗甩了甩手上的水:“不是,那是我的表弟赵大强”
“你骗人,”女生尖叫捂在手掌里:“就是乔!他化成灰我都认得!”
“你都知道还问我干嘛?”
“你们是一起的吧,可以麻烦你帮我问问,我可以找他签名么?我是他的粉丝。”
左诗没理由拒绝,但也没答应,只是回去询问乔青遥的意见,后又开起玩笑:“一定是你在这么黑的餐厅里带墨镜,人家以为你是盲人,为了防止你就地要饭才多看了你几眼。”
黑超下的嘴唇勾起来:“粉丝是什么?”
“就是歌迷,你个老土,现在都开始叫粉丝了。”
“为什么要这样叫?”
“少废话,你到底签不签?”
“来啊,带笔过来。”
女孩欢欣的揣着一颗心,肺胃都烧着,期待着奔上前,却在距离2米的时候突然就不肯走了,她捂着嘴后退娜步,扯着左诗的手哽咽起来。
左诗很莫名的同粉丝拔河:“你咋啦?不是你要见嚒?你到底是见还是不见啊。”
粉丝给左诗拖着,临刑似的不肯上前,离乔青遥越近哭的越厉害,到最后干脆放声大哭起来。
周围的老外有些惊奇的望着这一切,还当时发生了什么感情纠纷试图提供帮助,酒吧服务生也上前询问是否有什么困难,并警告他们如果打碎了任何东西都需要赔偿。
左诗在现场杀猪一样拖着嚎叫歌迷,见乔青遥电线杆子一般杵在团队中,就是不肯上前,气的吼他:“你往前一步会死么?搞得我像个绑架犯。”
乔青遥依旧不动,只展开双臂,原本在左诗手里后退的女孩,立刻落雪一样飘进他怀里。
她在他耳边一遍遍但说我爱你,亲他的耳侧,眼泪沾湿他的脖颈,段晓康一看走向不对,便同吴哥啸一起充当安保人员将人从乔青遥身上拉下去,而乔青遥也似乎不愿多待,给司机引着往门外走。
粉丝挣扎着撸下手上的银戒,套在乔青遥无名指上,她长指利爪的够他:“乔,你加油,我一直都相信你,你做什么都永远支持你,我们爱你!”
左诗不明白这个粉丝为什么平白无故的要给乔青遥加油,回去询问李梓淇才得知,原来在他们离开的这两个月,国内关于乔青遥涉毒新闻已经传的有模有样,指责他在境外使用了国家列管的非法麻醉和精神药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