键盘手见状也上去蹭了个响儿的,蹭的人多了,也就有了热度,眼见着大家激情骚扰,左诗一股无名怒火连忙起身,跟在亲脸蛋儿的人后头排起了队。
他脚跟挨着脚尖,一步步的往前挪,嘴上却在喊到:“你们差不多行了,给我留个地方,我有洁癖,那什么,丽美呢?拿毛巾给他擦一擦嘛,好不卫生啊,也要为后面的人考虑考虑。”
乔青遥自然不干,他陷入酩酊大醉的男人嘴里,满身大汉,乱跑瞎撞,他抬手停住面前的人,以袖子擦脸:“够了,太恶心了。”
左诗很生气:“凭什么?我排了半天好不容易排到!”
乔青遥这才看清了面前人,他好看的手一颗颗解开袖口,把擦完口水的袖子捋上去,他打量他:“你排队想干什么?”
左诗在对方的不怀好意里恼怒,最终还是落败,他一扭头:“不干什么,纯看热闹,看热闹违法么?不让看不看了呗,那既然没事了我就走了。”
“不许走。”
“哎呀你别碰我,你真的很欠。”
“不亲了?”
“请你住口,这天让你聊的太淫乱了。”
哄笑里有人插话,制作团队对其不熟,只知道是乔的化妆师:“以前看左老师整天文文静静的,还挺好玩。”
“谁在说话?我可不好玩!再说怎么就文静了我那是铁汉柔情。”
乔青遥于众人的注视下,低头看他:“是么?那我鉴定一下。”
左诗脸像是给微波了一下,血液冲上来又下去,觉得周围似乎是静了片刻,又好像一切如旧。
他一把推开乔青遥,咬牙又低声:“你有病啊。”
乔青遥被搡的一晃,眼有顽劣,笑的灿烂。
左诗一夜未眠,因此也没机会‘做梦’,然而次日晌午,乔青遥的恶作剧竟然在媒体口中成真。
随着这些年手机的普遍,私人场合的照片难免流出,左诗人生第一次上了媒体焦点,照片拍的不是太清楚,乔青遥勉强能看出轮廓,而左诗正置身大明星的臂弯里,双手掩面。
“乔青遥与众男狂欢湿吻到深夜”
“事业再上高峰!乔青遥狂喜搂男庆祝”
“别再讨论私生子了,巨星玩腻女人改恋同”
周刊纷纷揣测左诗同乔青遥的关系,各类小报都据知情人透露:乔青遥对年复一年的绯闻烦不胜烦,层出不穷的私生子让他决定禁欲,但是又正当年,为了方便所以将目光对准了男性,而这个助理跟了他很多年,二人关系非浅,男助理甚至可以于睽睽众目下随意对乔青遥动手打骂,这在乔青遥身边找不出第二个人,不是关系不一般谁能敢?
这段屁话里只有最后一句是实话,不同于周围人的小心谨慎,左诗在他身边是心小气大,他好几次怒不可遏的跟乔青遥较劲,从后台到外景,他是真的怨,假玩闹,狠力的抬手,落下轻飘。
而这一张模糊不清的照片,左诗仔细从报纸上剪下,夹入日记本,他倒是没有记日记的习惯,只是难过了就胡写几笔,与其说日记本,更像是一本声讨簿。
乔青遥再见到左诗倒是没有异样,媒体的言论在他心里掀不起一点涟漪,他正忙着准备媒体演出。
左诗对此有点意外,除了发专宣传期,他恨不得媒体一眼都不要看他,经年累月的花边新闻和小报消息,让他根本不参加任何宣传活动,除了公益和年底那几个高含金量的音乐盛典。
“我每天都能接到邀请乔去这去那的电话,以前我都不用问他就直接回拒,可能是最近他的负面新闻太多了,他改变主意了,”王丽美挤眉耸肩:“他以前就是太无所谓了才搞得现在舆论这么坏,所以偶尔给媒体站站台这不是件坏事,就算是没有什么改观,起码不会恶化。”
说话间乔青遥正在舞台彩排,他同一个长发男人比比划划:“你看我站的不是挺好的么?“他支起脚跟,转了一圈,“没有问题,一点也不陡,本来李刚生病临时不来,队形就有缺陷,我们站在这上面,站位限制还能减3个人,问题也解决了。”
长发男人也很诚实:“很危险,我们不能为了追求视觉效果,不顾安全问题。”
王丽美身体歪向左诗,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他又来了,每次都是这样,临上场还在抠各种细节,你知道么,编舞老师都要疯了,反反复复的改,我们连续五天从早晨9点工作到晚上11点,伴舞都累生病了,就一个小演出,他有必要么……”
左诗没做声,远望着舞台上的男人,看他修长小指撩起服装下摆,又搭上薄瘦侧腰。
乔青遥叉着腰失望半晌,他跳下斜坡,绕着地板小范围的走圈,又灵光乍现:“地板上可以装收声么?这样观众就能听见我上台的脚步声,等最后一脚落在立麦那里,就是‘嗒嗒嗒嗒……咚’,音乐马上起,像是被踩出来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