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啊啊——”光头被吓得直翻白眼,口吐白沫晕倒了。
“啧,真不经吓,”谢边炽踢了光头一脚,满脸嫌弃,“这就晕倒了。”
池清台奉公守法三十年,还是第一次看到这种场面,吓得整张脸都白了。
“好了,别说得这么吓人,”谢疏慵淡淡出声,“我丈夫看不得这个,别演了。”
“嫂子不喜欢啊?”谢边炽从口袋里掏出几个道具,满脸遗憾,“我为了做这个道具花了好久的时间呢,又偷偷排练了好几遍,就怕演不出悍匪的感觉。”
“道具?”池清台愣了愣,“排练?”
谢疏慵松开手说:“只是一些吓唬人的小手段而已,我们都是正规合法的市民。”
池清台:“……”
你说这话根本没有一丁点儿说服力!
见他还是不信,谢疏慵带他走到光头边上:“你看他手脚都在吧,边炽刚才吓他而已。”
池清台看了一眼,发现确实都在,他有些没反应过来:“那他怎么晕了?”
谢疏慵:“只是利用了一些简单的心理效应。”
池清台皱眉:“心理效应有这么强的效果吗?”
“我安排的自然有,”谢疏慵淡淡道,“我们把人带进工厂时就开始暗示,营造一种恐怖气氛,后面的行动也加深了这种刻板印象。于是当边炽说要砍他手时,他信以为真,再加上逼真的道具和表演,他就误以为被砍手的真是他,被自己的脑补吓晕了。”
池清台松了口气,要是谢疏慵真的断人手脚,他就要考虑大义灭亲报警了。
“当然,人确实是我们打的,但我并不后悔。”谢疏慵垂眸,神情冷淡地说,“他们这次敢砸你车、断你手,下一次就敢谋财害命。”
谢疏慵走到一个瘦小的老头儿面前,淡淡道:“你说是吧?老旦。”
池清台惊讶地抬头。
谢边炽也有些茫然:“老大你说这个老头儿是领头吗?”
那是存在感很低的一个老头儿,长得又瘦又小,畏畏缩缩的,还一直在哭诉自己是被人骗来凑数的,所以他揍人时下意识放了水,这老头儿是全屋受伤最轻的。
“所以你是他们领头?”谢边炽一把抓起老头儿头发,没想到这人只是穿衣显瘦,撩开衣袖一看,下面一排精壮的肌肉,又瘦又小,一看就特别能打。
“好啊!你竟然骗我!”谢边炽解开他绳子,满脸不服气,“老旦是吧,起来和我打一场。”
怎么又要打了?
池清台怀疑自己误入了什么武打片。
谢疏慵揽着他肩膀,转身往回走:“边炽有分寸,我们回去等结果吧。”
池清台心神不宁地回到家,隐隐察觉事情发展有些超出他的预期。
起初,他以为这是他那位便宜老爹做的,但没想到动手的人这么专业,咬死了不松口。以他对池仁强的了解,这人做不来这么厉害的安排。事情变得扑所迷离起来。
两个小时后,池清台得到消息,对方声称这是来自海外的一笔订单,在暗网中经过多次转交才落到他们手上。
又经过漫长的网络追查,最后发现是一个物流公司发布订单要给他教训。
“物流公司只是个壳,”谢疏慵一眼就看出来了,“真正的发布者躲了起来。”
池清台是个正经商人,从不涉足灰色产业,想不通究竟是谁要大费周章针对他。
“最近先别出门了,”谢疏慵说,“我让谢边炽跟在你身边,你去哪里让他跟着。”
池清台没有拒绝,他不会拿自己的生命冒险。
只是在他伤好之前,都不能去母亲那边了。卓停最近治疗稍微有了起色,又有律师和她对接离婚的事情,他不想拿这些烦心事打扰她。
池清台把这件事和池清浅说了,顺便也给她安排了两个保镖。
“哥你放心,过年我陪妈过,”池清浅拍胸脯保证,“你自己注意安全啊。”
池清台:“我在谢疏慵这边,暂时不会有事。”
“这人倒也算有些用处……”池清浅嘟哝一声,她有些不甘心,但这次又确实多亏了谢疏慵。
“你说什么?”池清台没听清楚。
“咳……我是说我去找了那两个研究员谈,”池清浅不想显得太小气,用工作转移了话题,“但他们都死活不愿意回来,哪怕我把他们工资翻倍都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