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清台有些着急:“谢疏慵!”
“没事,这是我亲二叔,不会把我怎么样。”谢疏慵冲他点点头,抬手关上了大门。
厚重的防盗门关闭,彻底隔绝了外界的声音。
池清台听不到外面的声音,只能隐约从大门监视器看到,谢疏慵被保镖围在中间,冲突逐渐升级。
哪有什么正经二叔会带着一堆保镖来看望侄子?这一看就是兴师问罪。池清台打给了一个开安保公司的朋友。
“麻烦带人来华庭京州一趟。”
“对,人越多越好,尽快。”
挂断电话后,池清台又朝外看了一眼,谢疏慵和那堆保镖都不见了。
池清台打谢疏慵电话,被挂断。等安保公司的人到了后,他又带着人在附近找了一圈,终于在半个小时后看到谢疏慵和他二叔谢万廷,满脸和气地走出了华庭京州会所。
池清台沉着脸,气势汹汹地走了过去。他身后几十号保镖哗啦一下跟了上来,和谢疏慵二叔带来的人对峙,仿佛港片里的□□,下一刻就要抄着家伙冲了上去。
谢疏慵似乎没想到他会出现,更没想到他会带着这么大一批人过来给他撑腰。
“你怎么过来了?”谢疏慵心里某个地方软了下来,“还好你的人来得快,他们才不敢对我动手。”
谢疏慵话说得好听,但池清台知道他只是在安慰自己。以谢疏慵的性格,必然是有全身而退的方法,才敢跟他们离开。
倒是他慌里慌张,反而乱了阵脚。之前的他从不会犯这种低级错误。
池清台脸上有些挂不住,别过头道:“你没事就好,那我先把人还了……”
手腕一紧,谢疏慵突然拉住了他。
池清台身体顿时一僵,表情有些紧绷,但最终没有挣脱开。
“我很高兴你能替我出面,”谢疏慵看着他的眼睛,眼中情绪涌动,“但下次如果再遇到这种事,我希望你能呆在一个安全的地方。”
“然后让我被你保护,像只宠物一样担惊受怕却什么也不能做?”池清台霎时冷下了脸,“谢疏慵,你别把人看轻了。”
“抱歉,我不是这个意思,”谢疏慵知道池清台误会了,连忙道,“我只是担心你,怕你出事。”
池清台并不领情,语气依旧冰冷:“所以你觉得我无法自保?觉得你可以涉足危险,而我就只能安于温室?”
二人僵持片刻,谢疏慵率先服了软。
“对不起,这件事是我考虑不周,我应该让你参与。”谢疏慵抬手唤来一旁的男人介绍,“这是我的助理谢边寒,主要帮我处理家族事务,还有一些投资相关内容。”
一位穿着西装的年轻男人上前一步,非常礼貌地对他鞠躬:“池先生好,您叫我小寒就行。”
这是池清台第一次看到谢疏慵身边的人,虽然穿着西装气质沉稳,但一看就非常年轻,年纪不超过二十五岁。不过能够在谢疏慵身边做事,应该也有些手段。
池清台收回视线,很轻地“嗯”了一声。
谢疏慵又说:“边寒,以后我的动向都同步给我丈夫。”
“明白,”谢边寒双手递了张名片过来,礼貌道,“池先生您可以留我一个联系方式,平日里有什么事也可以吩咐我处理。”
池清台扫了一眼,没接:“我没兴趣知道你的事情。”
“是我想让你知道,”谢疏慵拿过名片塞进他上衣口袋,温和但强势地说,“我们毕竟结婚了,给你报备我才能安心。”
池清台:“……”
这话说得,仿佛他们是真夫妻一样。
“随你。”池清台不想和他掰扯,丢下这句话转身离开。
“那我们下次的治疗……”谢疏慵的声音自身后传来。
“回头再说,”池清台头也不回,“年前我不一定有时间。”
他年前确实忙,但挤一挤时间还是有的。却没想到又接到路念东电话,说他年后要进山闭关,再加上他弟弟乐队在酒吧公开演出,问他有没有时间年前一聚。
那天恰好是池清台准备做治疗的时间,他婉拒了路念东的邀请。
路念东笑了一下:“路念西一直心心念念盼着你,男神不来,这下肯定要失落了。”
池清台:“哪有那么夸张,你替我向弟弟问好就够了。”
“真不来?你也好几年没见我弟了吧?”
“要治疗,不来了。”
“也行,还是你治疗重要,反正我弟时间多,不用管他。”说到这里,路念东有些感叹,“不过你和谢疏慵的关系,倒是越来越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