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呼吸扑扇江峤的耳根,温热的息尤为明显,江峤听到自己心跳加快的声音,故作镇定:“没有紧张。”
梁承安低笑了一声,又问:“那是真的吗?”
江峤反问:“什是真的吗?”
“懂我想问什。”梁承安的声音很轻,几乎是音问,“什时候让我转正,小天鹅?”
江峤握着杯子的手蓦地抓紧,下意识看向场的人,发现大家都互相聊天,没有关注和梁承安才稍微放松下来。
但是心脏的跳动却是越来越快,几乎是要遏制不住的频率。
江峤回想和梁承安认识以来,对方虽然没有直白地表态过,但是说的话、做的,都是追的意思,而也一直默认梁承安的追求。
不确定自己是否做好了准备,但是不得不承认,这一刻是松动的。
“我……”
“承哥!江峤!”
陈一鸣的大嗓门打断了江峤的话,用转盘从对面转过来两杯啤酒:“两个说什悄悄话?大家都喝酒,怎喝上茶了?一人一杯,都给倒好了,不要客。”
梁承安收回搭江峤椅背的手,两人默契地将刚才的话题暂且搁下。
酒杯转到面前,梁承安端其中一杯,问江峤:“要喝吗?”
明天没有早课,江峤也不拒绝:“可以。”
“少喝。”梁承安嘱咐了一句,将杯子放到的手边,对其人:“要开车,我就不喝了。”
陈一鸣也就是个哄而已,周文昂还对江峤说不想喝就别喝,都是自己人,不用意。
江峤也想放松一下,笑了笑:“不要紧。”
锅底和菜品很就上来了,浓香的川味锅底冲击着大家的味蕾,令人食指大动。
江峤嗜辣,恰好这家川味锅底又十分正宗,辣得够劲,几筷子下来,大冬天里的额上都冒了细细的汗。
梁承安见状,给递了纸巾:“擦擦汗。”
江峤咽下嘴里的牛肉,接过纸巾擦了擦汗,一边吸一边说:“好辣呀。”
说着端手边的啤酒一口喝光。
梁承安:“……”
“不是让少喝吗?”梁承安无奈地说道,这才开始吃,江峤已经喝了三杯了,偏偏非要去涮最辣的那个锅底。
江峤却不意地说:“开车不要喝,我不会喝多的,放心。”
梁承安看吃得开心,也不多劝,给涮了几块清淡的羊肉缓缓。
一顿饭吃到十钟,从火锅店出来,大家各自散去。
江峤最近练舞有累,晚上喝了酒不免犯困,上了车就调整了座椅,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着。
梁承安看连安全带都没有扣,懒洋洋地蜷缩副驾驶上,不免有好笑,倾身过去帮系安全带。
的手不经意擦过江峤的鼻尖,江峤下意识伸手握住,掀眼皮看了一眼,迷糊地问:“怎了?”
静谧的车内,两人的距离靠得很近,几乎是能听到对方呼吸的程度。
梁承安保持着探身的姿势,低看向江峤。
喝了酒的江峤脸色有红,困倦的眼神里带着淡淡的水雾,正一眨不眨地和梁承安对视。
一月的寒冬里,车内连暖都还没有开,梁承安却觉到了燥热。
的喉结无意识滚动了一下,出声问:“醉了吗?”
“醉?”江峤重复了一下这个词,是喝得多了,但是还不至于醉,于是摇了摇,“没有。”
“没有就好。”
梁承安俯身靠近,距离鼻间两厘米的位置停下,声音有沙哑:“刚才的问题还没有回答我。”
酒精的刺激下,江峤的反射弧度比平时慢了半拍,半晌才反应过来问的是什。
什时候让我转正?
这是刚才包厢里,梁承安问的话。
此时,两人独处的空间里,梁承安再一次问。
和刚才调侃的语不,眼前的梁承安的身上多了一种强势的侵略,像是撕开了温和的外衣,露出了内里想要侵.占和掠夺的本性。
江峤有恍惚,仿佛看到了当初学校礼堂楼梯间的梁承安。
“梁承安。”喃喃地叫了一声。
“嗯?”梁承安温热的手掌抚着的脸,耐心地问,“想说什?”
“梁承安。”
江峤只是重复地叫着的名字,梁承安也不厌其烦地回应着,直到两人被骤然响的手机铃声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