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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会法赫萨[公路(155)

作者:落九盏/捌月野酒 阅读记录

“所以也很期待,如果有机会的话可以再去一次,”他转向了镜头,“在夏天。”

这样的话他无法在众目睽睽下于舞台上对傅凌清说,于是只能以这样的方式,告诉未来某个时间再回来复盘这个节目的傅凌清——

再去一次冰岛也好,在夏天,可以环岛,可以北部环线。

如果说《有关于我》是他想对安宁说的话,那这首就是他对傅凌清的对白。

这世上对他重要的、或是曾经重要过的人他都写过一首歌相送了,除了宋屿宁。

宋屿宁...

宋屿安想了想,还是算了吧,她又不在乎这些。

等她哪天张口向自己要了,再仔细考虑考虑吧。

将麦克风还给主持人前,宋屿安说了句傅凌清之前说过的话:“不好意思啊,我们的这个键盘手,其实私底下也有点爱哭的。”

而后在台下一片尖叫声、低语声中走下了舞台。

下一个登台的是备受瞩目的BTI,原本还有几个在后台偷懒的工作人员一刻也不敢怠慢,小步紧赶着跑了出去。

其他人下了台径直回了休息室去,无人发现两个人早已掉了队。

或着是刻意没有发现而已。

舞台就在背后,BTI要演唱的曲目前奏已经响起,后台陷在一片漆黑里,空无一人。

宋屿安被推进一处隐蔽的角落,而后有人从身后覆上来,将他紧紧拥进怀里。

演出服的款式设计得复杂又厚重,可即便隔着两层这样的布料,宋屿安依旧能感受到与自己后背相贴的那个胸腔里,正怦然跳着的心脏。

沈乔予的第一句歌词唱了出来,几乎只隔了一层幕布的距离,可以听得一清二楚;打鼓的声音更是震得耳膜都在嗡嗡作响。

渐渐地,原本只是稍显急促的心跳突然有了起伏,原本还算平稳的呼吸喷在他的脖颈,变成了难以捕捉的抽气声。

宋屿安即便是想说悄悄话,也不得不提高了音量:“傅凌清——你...不会真的哭了吧?”

在他肩上垫着下巴的人不做声,突然埋头在他的衣领和脖子上蹭上一片水渍。

宋屿安反着手边笑边把人往后推:“哎你别往我身上蹭啊,小孩子吗你傅凌清!”

傅凌清听了他的话不蹭了,那点本就听不太清的啜泣全被藏进了愈发大起来的乐器声里,只有皮肤上沾染的那摊水渍面积越扩越大。

就在台上唱到了高潮部分时,宋屿安被人从背后怀抱的姿势转了过来,抵在堆积杂物的角落。

昏暗一片,只有不停转动的舞美灯光,偶然间通过一些细小的缝隙漏进来。

宋屿安借着这样的光看傅凌清靠近的脸,和那双水汪汪的眼睛。

他抬起拇指抹去傅凌清脸上的泪痕,沾湿的指尖抹进傅凌清的唇缝里。

湿咸的味道,像海边黏人的海风。傅凌清向一边侧过头去摆脱了和嘴唇纠缠的手指,又重新压上去寻宋屿安的唇。

宋屿安从冰岛回来后一直持之以恒的健身计划就中断了,腹部肌肉不似当初那么硬朗,近日来连天地熬夜让他腰侧又变得单薄了些。

他顺从的任人揽着腰,放灵巧的舌尖挤进齿缝。

很久没有这样亲密地亲吻过了,即便知道这不是最合适的时间,也不是最合适的地点。

在冰岛,他只会把自己放逐在欲望里籍此疗伤;回国后意外的机会将他空虚的心填满,只知道放纵的心情终于重新有了意义;而后来,当爱情的春天再临时,他却也忙得没有时间好好看看这样的风景。

此时那如同蔓生的爱意在心里肆意攀爬,疗愈他那颗受过伤的心,裹着他多年前的梦想,渐渐让血液重新滚烫。

这个吻忘我而深入,吻到两个人都喘息粗重,直到渍渍的水声里再次充盈着不知道来自于谁的湿咸液体。

度过了数个被傅凌清频频抱怨的“苦行僧”般的日子,却难得这样的亲吻里竟不染丝毫的性欲。

此时此地,傅凌清只是想亲亲宋屿安,仅此而已。

身后的舞台上表演已近尾声,节奏逐渐舒缓了下来,渐渐停下。

那首歌果然是那天晚上在梵亚22层听到过的demo。

宋屿安面色潮红,在全亮的舞台灯下终于看清了傅凌清的模样:“他们这次的水平还不错。”

“和我接吻这么无趣么,竟然还能分出心去听他们的歌,”傅凌清佯装生气,被人扑上来又轻啄了一口,表情立刻又舒展开来,“那是傅逾明请梵亚的金牌词作帮他们写的。”

宋屿安短暂的惊讶,随后很快接受地点了点头:“合理。决赛嘛,万无一失才行。”

至于演出结束后的采访,两个人是真顾不上再听任何一个字。心中无欲身体却诚实,一个吻点起的火用了许久才总算平息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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