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嫌我多管闲事,我嫌他不懂事(96)
周行看着面前的花束,有些哭笑不得,哭成这样太丢脸了,但还是上手接过:“谢谢。”
低头,却笑了,歪了歪头调侃:“卫总,你的形象呢?”
卫景顺着他的视线向下移,抿了抿唇,出门太急,踩着居家毛绒鞋就出来了。
也不在意,掀了掀眼皮:“并不重要。”
由于卫景的到来,宋丝丝自然没有打包成功,傅斯年觉得最近自己脑细胞死亡太快,成天的各种谎言将他里三层外三层剥个干净。
今晚周行早早地睡下,完全没有了一开始的排斥,有些东西慢慢就习惯了,加之对卫景个人品行有所认可。也或许这具身体本就喜欢,而自己不自知。
就这么心安理得窝在了卫景怀里,入冬的天气夜里更加寒冷,周行被梦魇闹得浑身发冷,找着一个暖炉那可得使劲往里拱。
卫景就这样隔着昏暗的夜色看着怀里的人蹭来蹭去,捏着眉心咬着牙极限忍耐着,手在下巴下的后脑勺上有一下没一下的抚摸着,低喃道:“拿你怎么办好,蹭来蹭去还不让碰,磨人的小妖精。”
“嗯~”周行一声呻吟,后脑勺上的手顿住,撑起身子注视着眼前的人。
只见周行紧皱着眉头,不知梦到了什么,一脸痛苦又发出一声呻吟。
卫景的手轻轻附在周行的胸口处,墨黑色的眸子看不出情绪,就这样保持了一段时间,怀里的人渐渐安静了下来,紧皱的眉头也渐渐抚平,不一会儿,呼吸均匀绵长,一夜无梦安稳长眠。
周行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第二天下午一点,起来时屋里一切如常,好似昨晚没有人来过,要不是床头柜前那束花,周行真以为那是幻觉。
揉着脖子,抓着头发一路想不明白进入卫生间,眼神空洞刷着牙。
晚上祝导给他办了一个杀青宴,整个人一晚上都在神游,提不起劲。
大家都以为是昨天太入戏的缘故,纷纷上前安慰劝说一番。祝导连着沈默还亲自帮他疏通情感,说了很多行业上的观点。
演员最怕的就是出不了戏。
直到杀青宴结束,周行道别上了车,在回家的路上才终于明白过来自己那不在状态原因在何处。
抑郁在踏上要回家的那一刻不攻而破,只因可以见到卫景。
周行被自己的想法惊得无法呼吸,反应过来才知道自己如此依赖卫星,原本以为只是这具原身身体的反应,没想到精神上也是依赖的。
对于这个,周行没有纠结挣扎很久,好似一切都自然而然,水到渠成,坦然接受。
想清这一切的周行看着窗外的风景都是靓丽的,嘴角不自然的上扬起来,驾驶位的傅斯年通过后视镜瞧见这一幕,不由得松了口气,又提起一口气。
为周少的精神状态堪忧,这已经达到需要上报的程度。
唐治来的速度很快,第二天一大早,周行还在睡梦中就被床头前直愣愣站着的身影吓了一大跳。
一个飞出的抱枕与周行低哑的声音同时响起:“哥?”
唐治任由着抱枕袭来,在面前掉落的时候才想起伸手接了接。
“吵醒你了?”
“不是吵醒,是吓醒。”周行低气压,控诉着:“你大早上杵在着干嘛呢!”
唐治上手捧着周行的脸颊搓了搓:“当然是看我们家小行宝的睡美颜啊。”
说话的同时也凑近,想要通过这昏暗的环境看清周行的脸。
“哎呀。”周行受不了挣脱出来,又是一个抱枕砸了过去:“烦死你了,你知道打扰别人睡觉是很不礼貌的行为。”
“对不起。”
唐治认错很快,都说伸手不带笑脸人,这叫周行还怎么发作。
只能认命爬起来指挥着唐治:“转过去。”
唐治很乖地转了过去,侧着头问:“干嘛。”
一道声影迎了上来,接着就是一股重量压了下来,宠溺地笑了笑,拍了拍身后人的屁股:“还小啊,不会自己走。”
“嗯——”周行耍赖,脸磕在他肩膀处,两脚不老实地晃呀晃,一开口就是一股任性稚气的话语。
“不要,这是惩罚,让你吵我睡觉。”
唐治嘴上骂骂咧咧,但心里那颗石头安心落了下来,周行从小有个习惯,真伤心的时候永远不表现在脸上,一切都正常却是不正常。只要还能这样耍混,撒泼就完全没有问题。
唐治就这样一路背着这个大孩子进了卫生间:“还不下来,不会这么大还要哥帮你刷牙吧。”
“也不是不行。”周行保持着刚刚姿势,没有变,只是晃荡的脚丫停了下来,手不自觉地在他衣领上抠了抠。
这也是周行其中的一个小习惯,在思考时会有的小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