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炸弹娇妻(36)
该给阿姨打个电话问问了,白秀这么想着,于是拿出手机拨通了那个倒背如流的号码。
“嘟......嘟嘟......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不在服务区,请稍后再拨......”
打了好几次,都没拨出去,都是不在服务区,这是怎么回事。
算了,白秀叹了口气,身子实在太难受了,晚点再说吧。
灯开着,白秀就舒舒服服地进入了梦想。
他做梦梦到有人进来了,冰冰凉凉、十分粗糙的手掌抚了抚他的额头,醒来时,灯已经被关掉了。
白秀猛地扎了起来,坐起来后脑子又发懵,太阳穴突突直跳,开了灯后他揉了揉酸痛肿胀的眼睛,看着自己身上盖着的被子,记得自己睡下的时候并没有盖被子,他又低下头看,枕头也在脑门那边靠着,他明明记得之前是垫在脚那头的来着......
摸出手机后,屏保上是满满的未接来电,还有几个不认识的号码。
当然,十个里有七个是池锦升的电话。
所以池锦升没打通电话就直接来他宿舍了?那不是梦?一个奇怪的念头在脑海中酝酿,他抱着体恤衫,嗅了一大口气后平静下来,又摸了摸额前的碎发,仔细回忆着池锦升摸他头的细节,池锦升真的来了吗?还摸他头了?又给他盖了被子?
他从被窝里爬出来,刚想回拨过去问问池锦升找他什么事儿,但抬眸一看,现在已经是凌晨四点了,这个点正是做美梦的时候,打过去总不太好,白秀只好作罢,把手机丢到一边去,脑袋重新陷回软软的枕头里去。
现在距离起床还有一个小时,但怎么样都睡不着了,他跟个蛆虫一样在床上蠕动,趴在床上盯着窗户外边儿看,这会儿天正黑,对面那栋宿舍楼却有一个房间的灯还亮着。
那个房间的乳白色窗帘被拉了2/3,风透过半开的窗户,轻轻掀动帘子,把薄纱一般的帘子吹到了屋内女孩儿的头顶。
女孩儿懵懵地把帘子扯下,从书桌前站起身,正要把窗户关紧,抬眸便对上了不远处屋里同样亮着灯的白秀的目光。
女孩儿棕褐色的及耳短发,大大的眼睛,高挺的鼻梁和如玉石一般圆润饱满的嘴唇,在望向白秀的时候,她轻轻撩起头发到耳边,清甜地笑了下,然后很快就拉上了窗帘,只留给白秀无边的绵延回忆。
她的眼神很能勾人,妩媚又性感,但她长得很甜美。
她和池静雅的那种美完全不一样,池静雅是大家闺秀,浑身散发着财阀小姐的大气与自信,一颦一笑都是早已规划好的,举手投足间尽是优雅,但这个女孩儿,就比较接地气,有一种邻家妹妹的亲和力。
大部分男生在面临选择时,也许都会选择这个女孩儿,但并不是说池静雅不好,只是觉得像池静雅这样的,自己配不上,财阀女孩儿自带疏离感,二人之间隔着千沟万壑,而步伐不一致的爱永远面临着崩塌的危险。
白秀啧了两声,双手枕在脑后,觉得以后找一个这样的就很满意,他在外努力打拼挣钱,回家能看到自己漂漂亮亮的夫人和孩子坐在沙发上看电视,桌上有热好的饭,别提多美了。
但很快他就叹了口气,自己什么都没有,父母双亡,没有存款,没有车,有的只是一栋老房子,他拿什么去娶媳妇儿啊,还是这么漂亮的媳妇儿,人家凭什么跟他?图他长得好?图他大臭脚?
脑袋里突然想起梁永逸的那句话:
“你要去薪资最高的指挥部啊!”
其实有那么一瞬间,他是想留下来算了的,本来自己就一个高中还没毕业的,只能去厂里打点黑工糊口,这里生活条件好,以后训练完成了留下来还有工资拿,说不准就在这里碰上个好姑娘谈恋爱然后结婚。
但是,十岁失去双亲的阴影如同雾霾般蒙住了他的双眼,他永远忘不了那天他过十岁生日,爸爸妈妈围在边上等着他吹蜡烛,他满心欢喜地合上双手许愿:
希望爸爸妈妈长命百岁,可以陪我过每一个生日。
然而下一秒,催命般的电话就打来,是塔组织派下的任务,命令正好在出事地点附近的白秀父母二人火速赶往案发地点实施协助。
白秀很懂事,他知道父母工作很忙,连这次陪他过生日都是强行挤出时间来的,他很委屈,但嘴上什么都没有说,反而催父母快去工作不用管他,白秀父母带着歉意地摸了摸他的头,答应回来的时候一定给他带好吃的奶油蛋糕。
可这个奶油蛋糕却再也没有吃到,他从早上等到晚上,又从晚上等到凌晨,第二天中午才从午间新闻得知案发地点突然爆炸,七人遇难,其间就有他的父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