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例行做好热身后，他开始训练核心力量，从去年十月进入初训，他的身体一日比一日健壮，以前想都不敢想的腹肌和肱二头肌都练出来了，健身不仅仅有了好的身材，也让人更自信。

足足待上两个小时，意料之中的，姜山打电话来约他出去。

姜山约定的地点是F座，白秀一下子猜到姜山可能会带他进入模拟赛场，既然要快速提高，难免会受伤流血，那么模拟赛场是最好的选择。

到场地后，不出所料，两人进入沉睡模式，在模拟赛场上醒来。

“带你练刀法还早，先学别的吧。”姜山从手环中调取各式各样的刀具并实体化，在白秀面前依此排开，有蝴蝶刀，手术刀，军刀，最新奇的是一个像回旋镖的东西，但里外都是刀锋，白秀恍然想起在电视上见过，这种刀飞远程，几十米外能直接割断人的脖子，极其血腥。

“在丧失异能力或者不便使用异能时，就用这些，精通刀法的人，哪怕对方是远程型，也于事无补，照样会成为你的刀下鬼。”姜山的声音忽远忽近，白秀突然意识到不对劲，立即扭头肘击后方。

姜山纵身在空中一个后空翻，稳稳落在白秀后方十米远：“不错，反应能力确实比联盟赛时提高了。”

“......”白秀仍然处在震惊的余韵中，要不是紧急反应过来，他势必要死在姜山的刀下。

不过姜山仅仅给了他喘一口气的机会，速度快到重影，几乎是一瞬间，白秀瞪大眼睛，看到自己的左臂就像断裂的桥梁，血液顿时迸发，残肢落在地上。

“有的时候，调动异能不如操刀快。”姜山的眼神中晃过一丝凶狠，但立即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则是深邃的笑意。这是白秀见过的他真正的笑容，不同于之前的虚与委蛇。

残暴、狠厉、果决，姜山才是一个真正的杀手，在面对血腥时，竟是极度的兴奋。

白秀的大脑一片空白，短暂地震惊后，整片天空响彻着他的凄厉惨叫。

......

不知过了多久，白秀仰面躺在地上，看着视野中的天空一点一点地，从边角变黑，就像洁白的染布被倾倒的墨水瓶浸染，这是今天的第二次，视网膜被破坏，在失明前，他艰难地转动头颅，望向旁边的自己的残肢，他的肢体七零八落。

姜山必定会送他最后一程，从没有心软过，在确认白秀已经死亡后，他才重新恢复数据，让白秀再次投入赛场，然后进行击杀。

白秀在接到电话时，姜山特意让他把项链摘去，当时他就有不详的预感，没想到现在发生的一切比他想象中的还要恐怖。

在被击杀的第N次时，他开始摸清姜山的指导套路：姜山每次会先攻击一个能让他丧失行动力的部位，再攻击要害，达到第二击致命的目的。

打击的力道和准度，在一次次阵亡中越来越清晰，就像拨云见日，他甚至开始能够通过姜山的小动作来判断对方是想要攻击他什么部位。

实践出真知这句话果然没错，一次被击杀的经历远比他从书上看来更有用，毕竟在模拟赛场上，疼痛是1比1仿真，要是不想死，就得不断地从前一次死亡中获得经验。

尽管他现在没有任何还手的能力和机会，但至少在逐渐地延长存活时间，只有活着才有一切机会，姜山同时也教会了他这点，在没阵亡前，不能放弃任何生存机会。

心存希望，才有实现的可能。

每一次地投入赛场，他的目的都是：活着，然后给姜山制造点麻烦，哪怕薅掉人家一根头发也行。

“你好像很高兴啊。”姜山一脚把他脊梁踹断，“怎么，得斯德哥尔摩了？”

白秀在重新投入赛场时才回答他：“跟姜会长相处，我真正感受到了T0的水准。”

“......”姜山眼皮半抬，像是在思考什么，微冷下来的脸色让白秀忍不住吞了口水。姜山松了口气：“池锦升身体不行了，要是以前，他是最强的。”

白秀听姜山讲过池锦升还是学员时候的事，那个时候池锦升锋芒毕露，什么项目都是拔尖，与第二名拉开了十万八千里，根本无人企及。

可如今竟被一剂毒药拖垮，现在冬天怕冷夏天怕热，晚上做噩梦、心神不宁，时不时冒虚汗，活生生成了病秧子。

“行了，今天差不多就这样吧，回去好好琢磨一下，下次见。”姜山面带微笑，点开手环弹出系统。

白秀愣在原地，他又不是管理员，不能主动弹出，只能死亡弹出啊！

白秀从F座出来后，整个人散架了一样，失落地拖着疲惫的身体坐在路边，路过不少战士们向他打招呼，他一个没理，脑子里思考着今天所学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