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段看他还没写多少道的试卷，默了一会：“写多就不难了。”

“我怎么觉得越写越难。”江近侧偏头望向他。

他是挺没有耐心的，急性子。季段说：“慢慢来，不急。”

“好吧。”江近说，“那我明天再写。但是，哥，你不能再去帮别人上课。”

“好，不去。”季段想也没想就说。

江近盯着他，笑了一下：“哥，你真好。”

“嗯。”季段说，“谢谢。”

季段也觉得自己对他挺好。起码以前季段没有这么对过别人。

江近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忍不住笑出来。季段听到他的笑声，莫名不好意思起来，绷紧脸。

江近笑了一会，说：“哥，你填了志愿没？”

“填了。”季段说。

“那你选什么专业？”

“法律。”本来季漫想他学金融，并且去最好的那所学校。季段对这些都不感兴趣。

江近贴在他耳边说：“这个挺好的啊，哥。”

“嗯。”季段应声。接着耳朵微温热湿润起来，他忍不住颤了一下。

江近吻上了他的耳垂。

＊

江近放暑假，季段每天就帮他补习，江近都是吊儿郎当的，态度不怎么正经，偶尔学一下，就跟周至到处去浪了。

“哥，你想吃什么？”江近给打电话说，“我给你带回来。”

“都可以。”季段回他。

“好的。”江近挂断电话。季段看着手机页面，眉间轻柔，不经意间带着一抹笑意。

“跟谁打电话啊？”季漫走到他旁边说。

季段看她一眼，敛下眉眼：“没谁。”

“你是不是谈恋爱了？”季漫继续说。

季段看她一眼不语，他不自然地扯了扯衣领，站起来：“没别的事，我走了。”

“你跟谁在谈？”季漫怎么可能错过他的小动作，抬头看了四周，没有什么 立即提高了点声音说。

季段唇角扯了一下，没说话。季漫说：“是江近吗？”

季段看她，沉默不语。

“你别乱来，别跟他纠缠在一块。”季漫说。

季段眸子瞬间顿下来，很难想象，季漫居然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往常不是让他多多靠近江近。

有点过于反常，季段打量着起季漫，她的脸色没有往常好，眉间疲惫，最近这段时间是明眼可见的气色不好。

“你被他标记了吗？”季漫又问。

她问得太过直白，季段唇角抿了一下，不想跟她聊这个话题，转身想离开。

“问你话呢？”季漫再次提高声音，她声音向来尖细，声音一高，就不免尖锐。

“没有。”季段说，说完，头也不回的出了别墅门。到外边的长椅坐下。天色渐渐昏暗，索性有路灯，他低头玩着手机。

“哥，这么晚你怎么还在这里啊？”

脸前直接出现一张脸，季段吓了一跳，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接而偏开上半身，看他。

“怎么这么容易被吓。”江近看着他的反应，唇角扬起些弧度，笑道，“哥，给你带了烧烤，不如就在这里吃吧。”

季段点头。江近从袋子里面拿出来，打开餐盒，放到旁边的椅子。季段拿起一串羊肉串，开始吃起来。

江近背靠在椅子，神情有点散漫，看着他吃：“哥，好吃吗？”

季段咽下去：“还行。”

“那就好。”江近笑说。他抬头看了眼黑暗的天，夏天的夜风微暖，繁星缀满夜空，“哥，今天夜空很好看啊。”

季段抬头望一眼，再转头看他，江近恰好也看他，四目相对，江近歪头说：“但是我觉得哥更好看。”

季段不语，移开视线，偏低下头。

“哥，你是不是害羞了？”江近笑说。

季段没看他，拿起羊肉串继续吃着。

“哥，生日快乐。”江近凑到他耳边说。

季段一时有些愣，抬头看他，除了梁北，他没告诉过谁，他真正生日是什么时候，因为他的生日跟身份.证的日期并不一致，几乎没有多少人知道的。

他吃完羊肉串，眼睛微微发亮：“谢谢。”

“给你买了蛋糕，我们就在这里吹蜡烛好了。”江近说着，从边上拿起一个小盒，蛋糕很小但是很精致。他打开包装，放到椅子上，点好蜡烛，侧头笑着看他，“哥，你许个愿吧。”

季段离开椅子，俯身，看着那蜡烛，再看江近。

“快点，哥，不然就要烧过去了。”江近催促。

季段吹灭蜡烛。江近说：“哥，你许了什么愿？”

季段默了一会：“说出来就不灵了。”

江近忍不住笑出来：“哥，你也信这些的吗？”

“还好。”季段耳廓有些红。

“哥，这是我给你的生日礼物。”江近递给他一个小盒子。季段接过：“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