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强仿生人卧底后竟成了团宠[星际](71)
路息野那边后退一截,祭出高射机枪,一秒三百六十转,转出年轮的炙热火花。
这两人躲得快,屁事没有,在边上的容院长被攻击时猛然掀起的气浪扑得满头满脸都是土。
他吐出一口沙子,摘下灰扑扑的眼镜擦了擦,在一片模糊的视线中说:
“你们俩……是真的狗啊。”
第30章 装弱也是一门学问
容院长大手一挥, 带着所有学生向后退了八丈远,把场地留给了两位出手就是大场面的选手。
所有人都能看出,季珩和路息野打得很痛快。
两人的思维几近同步, 能量炮对能量枪, 远程对远程, 近战对近战,对方每一个细小的动作变化都是他们判断下一个招式的佐料,任何一处破绽都是他们立刻痛击的弱点。
两人之间没有什么仇怨, 甚至现在关系还称得上一句很好, 但初见时针锋相对又无法尽兴的一架在他们心里落下了种子。
这种子在不停生长, 对方展露出更强的实力时根系就往深处扎一点儿,对方提出出其不意的想法时根系再往深处扎一点儿, 经过了两场考试之后, 那根系几乎已经伸展至底,在心间蔓延成灾, 挠得人心头发痒。
要只有一人太过出彩无疑是个不错的光景,这人会被周围人热热烈烈地簇拥起来,戴上无形的花冠, 由追随和仰慕濯洗出灵魂耀眼的颜色, 成为一方优秀领袖、成功领导者。
但如果出现了两个过于出色的人, 那就像是彗星撞地球一样, 有人说王不见王,是因为这两人会被他人拿来攀比,自己的目光也会不自觉跑到对方身上去,质问自己:我怎么样?他怎么样?我比他怎么样?
从那时, 成绩单上对自己有意义的就不仅仅只是属于自己的那一条,还包括了他的。
季珩和路息野就是这样。
他们是对手, 又不全是对手;他们是朋友,也不全是朋友。
他们在单人赛里和双人赛里都合作得很好,但合作得越好,喉咙口好像就越憋着一团炽热的气,想吐吐不出来,想咽咽不下去。
又碰见他了。
他很强,理智对我说,为了队伍,我应该跟他合作,这样能让分数更高。
我按理智这么做了,但心里不太甘愿、不太满意。我的心声说,我们该痛痛快快地比拼一场,而不是缚着队伍的荣誉。
现在的赛场无疑给了他们一个机会,两人都意识到了,根本没想有任何保留。
开始,两个人还在攻击间隙说两句,“你比考试的时候又厉害了点”“你也不差”啦,“你这招是不是太耍赖了”“彼此彼此”啦,“呵,就这?”“菜哦朋友”啦,诸如此类。
越说越上头,越说越冒火。
到了后来,两个人一句话也不说,所有人远远看着,两个人打完了所有储存的武用能量,还没完,要拉近距离扭打,拳拳到肉,招招凶险。
两个人打红了眼,但身上却没有几处伤,都被挡掉了。
其他人已经从最开始担忧恐慌的心情转到悠闲自得,所有人都看出来,这两个人都很牛,可惜都打不死对方,只要打不死,那他们就当大片看。
这个举起手臂,高喝一声:“好!珩哥锁他咽喉!”那个不甘示弱,大声应援:“好!路哥掏他心窝!”
容青借了女同学的湿纸巾,刚把脸擦出原本的肤色,整张湿纸巾就成了泥巾。
他磨了磨后槽牙,加入气氛组:“打!给我狠狠地打!都没吃饭吗!”
最后,两人打得筋疲力竭,倒在地上像两头野兽一样撕咬压制,弄得脖颈子都是牙印,医疗组到这儿把两人抬走的时候倒吸一口凉气:“嘶,这么带劲儿?”
两个人被医疗机械担架架着,眼睛死死盯着对方,耗尽最后一丝力气,做了最后一个表达友好的动作——
冲彼此伸出了一根修长的中指。
容青院长笑着面向一堆泥头学生,自己的脸和脖子也黑白分明,说:“现在我任他俩为班长和学委,不同意的就跟他俩打一架。谁赞成,谁反对?”
所有人闪电般后退一步,求生欲使他们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反对的岂不是要被打死!
这一架才真正轰动了学校,比之前入学白舰上那场小打小闹传播范围更广,容青院长把两人的战斗录像挂上了学校官网首页,新生风貌栏目,标题是“一场友好和谐的表演赛”,封面是两人躺在雪白担架上彼此竖起中指交流感情的唯美画面。
可谓是看者卧槽,听者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