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我的表白后校草室友后悔了(79)
杨霄又问:“你骂他啦?”
兰聿被他问的一头雾水:“没有啊?”
不认识不熟这五个字,应该不算是骂人吧?
杨霄闻言有点不敢相信,他将声音再次压低了,生怕被应沉听到:“刚刚老大回来状态不太对,我就观察了他一下,然后,老大洗完澡去阳台洗衣服时没关门,我去浴室上厕所,看见他在阳台偷偷哭。”
“……”
兰聿眼睛微微张大,瞳孔微颤,显然是不相信。
杨霄忙道:“我没骗人,我看到他掉了一滴眼泪,但我没敢多看,我怕老大发现了杀我灭口!”
兰聿心中被震惊填满,却还是摇了摇头:“我没骂他。”
杨霄抠了抠脑袋:“我也觉得你不会骂人,那可能是老大洗头没擦干水滴下来了吧…小聿,都这么晚了,你快去洗澡吧。”
“嗯。”兰聿点点头,提着包往床铺那里走。
路过应沉的床边时,他没忍住看了一眼。
床帘拉的很紧,也没开床上灯,黑漆漆的连人影都看不清。
可能是睡着了吧…
兰聿低下头,又不禁将图书馆时应沉的背影和杨霄所说的话结合了起来,脑海中渐渐浮现出了应沉窝在床上偷偷抹眼泪的情景。
兰聿:“……”
他应该是看书看糊涂了,应沉怎么可能会哭,从前对方跑步摔倒差点把膝盖摔掉一块皮都没哭,怎么可能被他说了句不认识就哭呢?
还是去洗澡吧,就像江越然说的,他现在需要做的就是养足精神,专心比赛,别的什么都不要考虑。
兰聿拿起衣服进入浴室,浴室门关上时发出了“咔哒”一声轻响。
几秒钟后,原本安静的像是没住人的床铺突然动了动,一个脑袋从窗帘中间伸了出来。
应沉表情有些沮丧,他愣愣地盯着亮着灯的浴室门看了一会儿,又慢吞吞收回了脑袋,重新回到了床帘里。
整个过程十分安静,几乎没有惊动任何人。
除了杨霄。
他趴在床上,只露出了一只眼睛暗中观察,将应沉的所有动作都看在了眼里。
杨霄摸了摸下巴,不合时宜地想:老大刚好那个眼神,好像条狗哦。
不是贬义,也不是骂人,是真的像。
像一只犯了错被主人抛弃了的流浪狗。
***
比赛开始后,兰聿便过上了宿舍教室图书馆三点一线的生活。
他每天和程穆嘉一起查资料查到一大晚,空余的时间去构思文章内容,第一个星期几乎都用做了前期的准备工作。
比起从前,这一个星期里应沉安静的仿佛人间蒸发了。
没有再跟踪他,也没有试图和他谈谈,如果不是兰聿抓到过几次应沉偷偷瞄他,还真以为应沉已经彻底放弃和他和好了。
但比赛在即,兰聿很稳当地将个人情绪压制了下去,即将送去比赛的文章也在逐渐完善着。
周三,是所有参赛的选手要提交最终文章的日子。
兰聿停下了最后一次修改,按照比赛要求整理好文档格式,将文章压缩包发送给了本组导师。
文章发出后,他大大地松了一口气。
这几天为了这场比赛,兰聿几乎要住在了图书馆里,许多文段删了又写,写了又改,经过了无数遍的推翻重来,才得到了最终结果。
无论最后名次如何,兰聿觉得他也不会再遗憾了。
不多时,程穆嘉向他发来了消息:[小聿,这几天辛苦了,今天学长请客,带你出去吃火锅?]
兰聿坐在电脑面前沉默了一会儿,没有同意:[改天吧学长,今天我想在宿舍补觉]
程穆嘉的回复很快就到了:[好,那你好好休息,我就不吵你了,周五见]
兰聿:[周五见]
周五出名次,颁奖场馆定在了市中心体育馆,届时所有的参赛学生都要去。
而程穆嘉作为兰聿的同组成员,他们俩座位自然是被安排在一起的。
叉掉了和程穆嘉的对话框,兰聿往后一仰躺在了床上。
他说是要补觉,却一点点困意都没有。
金融系下午满课,宿舍只有他一个人。
人突然一忙完,便总有一种奇奇怪怪的失落感,忙的时候被刻意遗忘的事情也如同雨后春笋般一瞬间冒了头。
兰聿定定地看着床帘,漫无目的地想。
如果按照以前他和应沉的关系,这次比赛的颁奖礼,就算他没说,应沉也会死皮赖脸地蹭着一起去。
他也一定会半推半就地答应。
应沉还没和他一同去过颁奖礼。
现在也已经不合适一起去了。
***
周五那天中午兰聿没午休,吃完饭便去了图书馆旁的小广场,看着群里对应的车牌号上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