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在和主唱大人互撩/关于主唱谈恋爱这件事+番外(30)
又坐了一会儿,谢楚星倏然起身,动作麻利地脱了衣服,去浴室里洗热水澡。
一边淋水一边想,寒夜里干坐两个小时傻等这种事做一次就行了。
但看来歪打正着的苦肉计挺好使?
那下次也得换一个方式。
这边于热回到家,脱了手套就去冲水,于好在做试卷,听到声音扔了笔跑出来看:“天啊哥你怎么了,手怎么流这么多血!”
“不小心划伤了,”于热把手上的血冲干净,“只是流了点血,别大惊小怪的。”
“怎么不小心能伤成这样?你是不是打架了?”于好抓起他的手看,有几道破了毛细血管的小口子,还好不严重。
于热没答,打开冰箱拿了罐啤酒,反而问于好:“想吃宵夜吗?”
“哪有心情吃啊,”于好跟在于热后头追问,气得快哭了,“真打架了?跟谁,Faro哥吗?我早说了不让你理他,他现在就是个神经病,心理变态,你还答应他去演出,真搞不懂你!”
“没事,”于热摸了摸妹妹的头,安抚道,“就只是血流了比较多而已,家里有创可贴吗?”
“没有。”于好扭过头去,不想理他。
气了一回儿,于热嘱咐她:“别告诉你偶像。”
于好更气了:“什么意思啊?我为什么不能告诉他,怕他心疼?那你就不怕我心疼?”
于热:“……”
今天叶子笑来找他为过几天的演出排练,练到晚上,叶子笑要大家一起去喝酒,于热不想参与,但叶子笑不让他走。
拉扯两下之后就动起了手,于热非走不可,叶子笑拉不住他,就抄起桌上的空啤酒瓶扔了过来,于热抬手挡了一下。
不到十二点,于好偷偷跑下楼去给于热买创可贴。
路过一楼的时候想起她有好几天都没见到谢楚星了,见灯亮着,又没拉窗帘,就扒在窗户上看了看。
谢楚星把窗户打开:“有事?”
“我哥手不小心划了个口子,”于好说,“我去给他买创可贴。”
“严重吗?”
“不严重,”于好说,“就是给我做宵夜,不小心切到手了。”
“等我一下,我穿个衣服,我陪你去。”
小区里有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步行大概两百米。
谢楚星跑出来才发现于好只穿了件毛衣,他把自己的羽绒服脱下来给她:“你冷不冷啊?”
于好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可以和喜欢的偶像这么并肩走着。
还穿着偶像的衣服。
谢楚星里面也只穿了件毛衣,她知道自己该拒绝,但谢楚星的味道……让她有点贪心。
就穿到便利店,于好想,到了便利店就把衣服还回去。
谢楚星是关心她没错,可心里盘算的是,从于好这里套点话出来。
回去的路上,于好想把羽绒服还给谢楚星,谢楚星不肯,按着她的肩膀不让动:“问你个事。”
谢楚星的声音很有质感,带着热气吐在冷空气里尤为干净好听,于好觉得整个耳朵都麻了:“什么?打听我哥的事吗?”
“聪明。”谢楚星说。
“你问,”于好说,“我看看能不能说。”
“你哥之前组过乐队是吗?”谢楚星问,“为什么才半年乐队就散了?”
于好:“你这么关心他?”
“我想要他做我的鼓手,”谢楚星说,“我总得知道困扰他的问题是什么。”
是背叛哥哥还是得罪偶像,于好好纠结。
但谢楚星都陪她来买创可贴的了,她就坏人做到底吧。
穿着谢楚星的衣服,她实在无法拒绝那样真挚的眼神。
“因为吉他手死了。”于好说。
谢楚星脚步顿住。
他想过各种严重的情况,例如手折了,腿不能走了,抑郁了,植物人了,没想过是死了。
想到那个眉目温柔如画,笑起来春风拂面一样的人跟死这个字沾上关系,他胸口也跟着闷闷的难受。
过了好几秒,谢楚星才继续迈开步子:“怎么死的?”
“被人拿刀片割破了喉咙,”于好说,“在一场演出刚开始的时候。”
“所以……”谢楚星脚步又停了,寒风顺着毛衣的孔隙往里灌,他也感觉不到冷,“你哥是因为他的死,不再打鼓了了吗?他们感情很好吗?”
于好点了下头:“非常好。”
谢楚星:“哪种好?”
于好:“你希望是哪种好?”
谢楚星无言,心乱得像一团杂草,分不清自己在期待什么亦或在害怕什么。
“偶像。”于好叫了他一声。
谢楚星:“在呢。”
“我不知道你对我哥是什么感觉,也不知道自己说这些话合不合适,”于好说,“但如果你只是因为他打鼓好或者长得帅而请他做你的鼓手,我希望你不要打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