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

江意淮把手伸出来, 戚泊呈就很听话地从兜里掏出钱包, 主动上交。

在收银台前江意淮刚打开钱包，就不禁一愣。

因为他看到了自己的证件照。

很显眼，只要打开钱包就能看见。

照片上是自己刚上大学时特意去拍的那张证件照，模样还很清秀，比现在要稚嫩不少，当时拍得挺匆忙，洗出来效果还不错。不过很明显这张证件照有点旧了，像是从什么地方扒下来的。

直到收银员的那声“您好”，才江意淮思绪拉回来。

他找出一张五十的递给对方，又收到对方的找零，再放回钱包里，江意淮还是忍不住多看了眼那张证件照。

他现在知道戚悦悦所说的秘密是什么意思了，难怪她当时要这么告诉自己。

从店里出来，戚泊呈撑伞，江意淮神情还有点惊讶，侧头问他，“什么时候放进去的？”

戚泊呈目视前方，给江意淮看路，没隐瞒，回答道：“太久了，也许是大二下学期。”

那个时候江意淮已经在和别人谈恋爱了，而戚泊呈刚把这张照片放回自己的钱包里。

他换过钱包，但江意淮的照片一直在。

那是他的念想。

“那你...是从哪儿得的？”江意淮实在想不到。

“有一个暑期野外露营活动，你填了申请表。”

江意淮想起来，大二下学期的最后一个月，的确有这样一个活动，当时和郑风李赟他们说好报名一起去，江意淮表都填好了，过了申请还进了群，结果那时候母亲萧书仪受了点伤，在医院休息，江意淮得照顾她，就没去。

那个活动的其中一位负责人，就是尹晟。

尹晟看到江意淮的申请表，眼睛一下亮了，给人通过，还偷摸把人证件照扒了下来，用这个换了一顿戚泊呈请的大餐。

江意淮听完，这才明白里面的缘由。

原来还能这样。

他问戚泊呈要不要换一张新的照片，还可以放他俩的合照。那证件照已经旧了，而且江意淮莫名觉得有点羞耻，主要是那还是大一的时期，太嫩了。

戚泊呈摇摇头，说：“这样就很好。”

他能通过这张照片回想起当时的心情，喜欢上江意淮，和想念江意淮，甚至是因为江意淮而感到的些许心痛，都记忆清晰地留存着，和他的照片一起。

江意淮便没坚持，他喜欢那就留着吧。

这伞不大，两个人打其实不太够用，但幸好雨也不是很大，被淋到一点也没关系。

伞面落着雨，他们离得很近，说话的时候声音也放得低。

夜风柔和，与湿气混淆。

两人互相依偎着朝家里走去。

-

戚泊呈把伞立在玄关处，江意淮在电梯里就发现他肩头湿了，让他快去洗个澡，把湿衣服换了。

戚泊呈将外套给脱下来，放在了一边，不着急洗澡，就先抵着江意淮好好亲了会儿。

两个人脸上都带着点凉意，戚泊呈捧着江意淮的脸颊，手心的热度传递，江意淮很快被亲得热起来，他摸到戚泊呈的后背，身上就一件单薄的内搭，也能感受到皮肤的温度。

江意淮顺从地让他亲，头轻轻仰着，有点喘不过气的时候才伸手推了推戚泊呈的肩膀。

戚泊呈仍然抱着他，留恋地碰了碰江意淮的唇角。

“你喜欢小孩吗？”戚泊呈低声问道。

江意淮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他便说：“还可以，只喜欢听话的小孩。”

对于不听话的江意淮只会感到头疼。

戚泊呈觉得他应该是喜欢小朋友的，而且他也能跟大部分的小孩相处得很好，在融城的时候就看出来了，那些小孩子都挺黏他，因为他漂亮，温柔，有亲和力，孩子们对他没有防备心。

但是他们没办法有小孩。

戚泊呈就问：“那小狗呢，喜欢吗？”

他们或许可以养一只小狗。

小狗也可以是他们的孩子，会一样地爱着。

江意淮以前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后来打消了这个念头，“喜欢，但它不能陪我们到老。”

这不是说心血来潮想养就养了，得对一个生命负责，为它付出感情，但他怕小狗会先离开，不能接受这样的情况，他会心碎。甚至有时候在网上看到别人家的小狗去世，都会觉得很难过。

小狗很好，就是太好了，才会没办法接受那样的事情。

戚泊呈听完他的话，很温柔地亲他耳朵，说：“那是我的任务。”

两人没说几句话，戚泊呈又开始吻他。

这回要更加深，带着点急切的意味，呼吸明显粗重了许多。江意淮想躲都躲不了，只能张着嘴承受。

他们的身体贴在一起，戚泊呈胸膛硬邦邦地靠过来，让人难以招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