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篇·小观音+番外(93)
他咬牙切齿地想,都这样了,还硬呢。
“您也是。”阿清故意塌下腰,往下狠狠一坐,听着贺四爷的闷哼,眯着眼睛逼问,“这个岁数了,还跟个毛头小子一样,以前……没少折腾人吧?”
他原是不信贺作峰屋里头有人的。
可一来,绿莺的出现给了阿清危机感,二来……二来,他也是个男人,憋着不释放,一天两天还成,一年两年……不会憋出病吗?
阿清酸溜溜地嗤了声:“谁倒了血霉被您看上……哼,遭罪!”
“没有。”眼瞧着误会越来越深,贺作峰不得已开口,“阿清,我没折腾过旁人。”
“那您这些年是怎么过来的?”阿清瞪圆了眼睛。
贺作峰的耳根稍稍发红:“自己。”
“自己?”阿清狐疑地皱眉。
贺作峰的颈侧青筋蹦了蹦,被束缚住的手也跟着晃了晃。
阿清想要的答案,贺家的四爷说不出口——那和他多年来固手的教条相悖,简直是要将他的羞耻心堂而皇之地从胸膛里剖出来!
“嗯?”偏偏,他还不知死后地追问。
“用手。”贺四爷忍无可忍,“阿清,我没有通房丫头,也没在外头和别人过过夜,我只有你!”
阿清拽着金链子的手骤然使力,逼得贺作峰向他靠近,二人鼻尖对着鼻尖后,不信邪地又问了一遍:“真的吗?”
“真的。”贺作峰趁机吻阿清的鼻尖,“只有你。”
阿清瞪了会儿眼睛,五指一松,用肩膀拱开了贺四爷。
“阿清?”贺作峰生怕他不信,起身追过去,手腕扯动金链,叮叮当当响做一片,“我真没有——”
话音未落,他的唇被阿清用手指头抵住了。
阿清侧身坐在床榻边,微垂着头,脸上的表情模糊不清,语气也半点没透露内心的情绪,只道:“您说什么,就是什么吧。”
“阿清……”
“躺着!”阿清从鼻子里挤出声冷哼,先是用脚踢踢贺作峰的腿,又抬手扯扯金链子。
贺作峰无言地躺了回去。
阿清便继续低着头,一言不发地摆弄着身上的衣服。
贺作峰慢慢有些急躁起来,生怕自己的解释没有说服力,薄唇紧抿,早将羞耻心抛在脑后。男人在心里默念了几句解释,试图描述自己次次都用手时,阿清忽然动了。
他脱了身上的小袄,露出里头单薄的褂子,纤细柔软的身段一览无余。
贺作峰到嘴的话立时咽了回去:“阿清……”
阿清不搭理人,把小袄往枕头边一丢,继续解衣扣。
也不知是不是想得太狠,贺作峰竟觉得他的小袄都带着暗香,勾人的味道一缕一缕地往鼻子里钻。
“阿清……”
阿清不为所动,解扣子的手翻飞如蝶,涂得红艳艳的手指甲舞成了火星。
贺作峰似是猜到他要做什么,喉结上下滚动:“阿清,你……”
阿清将薄衫的衣扣全解开,瘦削的肩膀一抖,雪白的肌肤仿佛闪着盈盈的光,一瞬间擦亮了贺作峰的双眸。
他漫不经心地捏住了衣角,柳眉微挑,多年来学会的勾人本事,齐齐爆发,连抖落衣服时肩膀耸起的角度都有讲究——幅度不能太大,那样显得做作,可幅度也不能太小,他身上的毕竟不是旗袍,即便耸肩,也不一定能让薄衫恰到好处地从肩膀上滑落。
但阿清不知道,现在的自己即便真的做作,也足以让贺作峰神魂颠倒。
男人双手缚于头顶,双腿不自觉地曲起,紧实的腰腹紧绷,那条昂扬的家伙式儿已经顶起了布料,硬得不能再硬了。
“阿清……”贺作峰眯起了眼睛,痛苦又甜蜜地唤他的名字,“别。”
“别什么?”随着阿清开口,单薄的衣衫终是不堪重负地从纤细的臂膀上滑落。
他将胳膊从衣袖中抽出来,靠着贺作峰的腿,有意无意地瞥那鼓鼓囊囊的一大包:“四爷把话说得明白点……您是让我别脱衣服,还是别勾引你?”
贺作峰喘了口粗气,哑着嗓子道:“阿清,别惹我。”
“您说的是哪里的话?”阿清笑眯眯地摇头,转身抱着贺四爷的腿,手指探到男人的腿间,故意用指甲在鼓起的布料上划出一道浅浅的印子。
贺作峰难以忍耐地闷哼了起来,耳根的红晕蔓延到了脖颈。
阿清享受着贺四爷的煎熬,慢吞吞地爬到男人的两腿之间,托着下巴,隔着裤子把玩那热腾腾的家伙式儿。
“阿清,别……”贺作峰的额角滚落下汗珠,双腿不由自主地合拢,虚虚地抵着阿清的肩膀,“让我来。”
“让你来?”阿清垂着眸子,狭长的睫毛在眼窝里投下鸦羽般的阴影,“您来什么呀?您来用链子栓我的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