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篇·小观音+番外(76)
有人说他瞧着就不检点,仿佛妖精似的皮囊下,必定有一颗不安分的心。贺作峰曾经也带过有色眼镜。
只是贺四爷心里的念头却更过分。
他想将阿清关在家里,打一副最精致的金链子,束缚着细细的脚踝,再也跑不到外头去。
阿清不是喜欢在身上涂涂画画吗?
贺作峰的丹青并不拿手,但他不介意在阿清的身上怜惜。
由此可见,相由心生,某种程度上而言,并不准确。
四九城里,还有谁比贺作峰看起来,更像个斯文的读书人呢?
斯文的贺四爷低下头,看着阿清像小仓鼠般吃了满嘴的红薯,腮帮子微鼓,心就像被羽毛轻飘飘地刮了一下,痒得发颤。
他馋了。
“还要啊?”
贺作峰的视线过于炽热,阿清吃着吃着就受不了了,摸着后颈重新站起来:“喏。”
他怒了努嘴,把红薯掰成两半,把自己咬过的抓在手里,示意贺作峰拿另一半。
贺作峰却没有动。
阿清悟了:“还要我喂啊?”
贺作峰难得面上发烫,低咳着点头。
“害臊啊?”阿清的眼尾一挑,当即又捏了块儿红薯塞到贺四爷的嘴里,“真成,要不是我陪您在榻上什么都玩过了,怕是真当您什么都不会呢!”
贺作峰刚把甜蜜蜜的红薯吃进嘴里,就不住地咳嗽起来。
祖烈早在贺四爷含住阿清手指的时候,识趣儿地退远了,这会儿听见咳嗽声,又后退了好几步,连月门前的半点灯火都瞧不见了。
“怎么茬儿?”阿清见贺作峰当真一副面红耳赤的模样,不服气地动了动手指,压着那条湿热的舌,轻哼,“您装上瘾了?”
他的手指也是甜丝丝的,贺作峰顺势一卷——
有些事情是无师自通的,就比如现在,贺四爷舌尖一弯,反客为主,直将阿清的耳根都舔红了。
阿清能不脸红吗?
贺四爷瞧着正经,大晚上的在家里,还穿着工工整整的西装,偏生这样一个人,隔着眼镜睨着他,舌头卷着他的手指嗦!
“没了呀!”阿清被舔得后颈发麻,双腿也有点软,臊得嘴里愈发没有遮拦,“要舔,改天上饭店,您花钱,我变着花样给您舔!”
且不说,他现在在贺宅里,屋里的方伊池还等他回去呢!
阿清恨恨地瞪着贺四爷:“舔哪儿都成!”
他的本意是十根手指,都随着贺作峰舔,但话落在贺作峰的耳朵里,就变了味儿。
“喜欢我给你舔?”
言罢,男人滚烫的视线缓缓下移。
阿清身上虽然裹着厚厚的袄子,此刻却像是被扒光了,浑身上下就腰腹以下发烫,登时跳起脚:“我呸!谁要给你舔那儿啊!”
“……还有。”被拒绝了一次的贺作峰并不生气,转而攥住他的腕子,再次含住了湿淋淋的指尖。
阿清气极反笑:“您真搁我面前装傻呢。”
还有……还有什么还有?
照四爷这个舔法,一整个红薯都舔光了!
“甜。”贺作峰也不解释,舔完阿清的手指,微偏了头,热滚滚的舌尖扫过了他的掌心。
阿清差点叫出声来。
他用另一只手捂着嘴,胸脯一波又一波地起伏。
贺作峰似乎察觉到了他的异样,刚收回去的舌狡诈地重回指尖,再次卷住了手指。
“唔……”酥麻从指尖炸开,阿清踉跄着栽在贺四爷的怀里。
他的身子以前也没这么敏感,到底贺作峰不同。
这是上来就把他舔得怀疑自己能生的男人。
阿清一屁股坐在贺作峰的腿上,呼出口的气又甜又热。
他刚想开口骂上两句,就听远处飘来句声惊叫。
“腿!四爷……您的腿!”
趴在墙上的祖烈哭丧着一张脸。
他离得远,看不清贺作峰同阿清在做什么,但一眼不看,心里难免不安。
谁叫四爷马上就要动手术了呢?
祖烈一番天人交战过后,战战兢兢地爬上了墙头。
这不看不要紧,一看,差点吓得肝胆俱裂,故而有方才那石破惊天的一嗓子。
阿清吓得下腹一紧,搂着贺作峰的脖子“唔”得一声湿了。
贺作峰也愣了愣,但很快就听出说话的是身边的下人,心里的不快稍稍散去一些。男人低下头,借着月门上挂着的灯笼散发的微光,看见了阿清红得滴血的耳朵,心念微动。
阿清没听出祖烈的声音。
贺作峰搁在他腰间的手微微一动:“走?”
阿清哪里知道贺四爷的心思?
他羞耻得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他再放得开,那也要在饭店里。
在贺家,算个什么事儿?
搞得他为方伊池画凤凰的目的不纯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