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篇·小观音+番外(54)
“用腿吧。”贺作峰打定主意,面不红心不跳地说,“你知道该怎么做。”
他的火气瞬间上来了:“那我的裙子怎么办啊?”
瑞福祥……瑞福祥!
他特意点了店名儿,贺四爷怎么听不懂啊?
“一条裙子……”贺作峰话到嘴边,对上阿清喷火的目光,理智改口,“明日我叫祖烈带你去买十条。”
阿清眼里的火光就跟闹着玩儿似的,刷得灭了。
他喜笑颜开:“多谢四爷!”
说完,撩起裙摆,心甘情愿地往嘴里一叼,扶着贺作峰的肩膀,稳稳往下坐。
到底不是第一次亲近了,贺作峰多少摸得出阿清的脾气。
这是高兴了。
他便把“瑞福祥”这个名字记在了心里,准备晚上回家的时候,问问弟弟——贺作舟没什么哄人的本事,听说,就会买东西。
……罢了,会买东西也是种本事。
贺作峰抚住阿清的细腰,在他呜呜的喘息声里,带着他的手解腰带。
阿清的高兴没持续几分钟,在听到窸窸窣窣的声响后,循声忘了过去:“四……唔,四爷?!”
他瞪着那条刚被贺作峰放出来的玩意儿,骇得后颈都红了:“您……您这是怎么个意思?”
贺作峰不明所以:“不想用腿?”
“不是,我……”阿清吐了裙摆,“啪”得一巴掌扇向贺四爷的腿间,又在真碰上后,尖叫着收手,“我用腿,您也动,这是怎么个意思?”
他的手又软又潮,打得贺作峰的眼睛霎时红了。
男人隐忍着扣紧他的腰,哑着嗓子道:“隔靴搔痒……你不长记性。”
阿清:“……?”
什么叫不长记性?
他哪儿就不长记性了?
“坐上来。”贺作峰的眼皮子耷拉下去,沉声催促,“把裙子叼回去。”
男人默了默,有些阴郁地命令:“不许再吐出来。”
阿清哪儿肯。
若是先前那样,让他隔着裤子磨贺作峰胯间鼓鼓囔囔的一包也就罢了,现在可是要他直接用腿夹着啊!
谁知道贺作峰能忍到什么地步?
万一进去了……
他可是能生的!
阿清头皮发麻,看贺作峰的眼神也愈发不对劲。
“四爷,您打量着蒙我呢吧?!”他能生的事在贺作峰那里过了明路,他也就直说了,“我……我的身子是什么样子,除了您,没人晓得!”
“……若我出了事,真有了,您拍拍屁股就走了,我呢?”
“……我说我怀了您的孩子,都没人信!”
贺作峰专注地盯着阿清露出裙摆的小腹与腿根,看着光洁的小腹随着话语声起起伏伏,一时没把阿清的话放在心上:“为何不信?”
“哈!”阿清笑得好不尖锐。
贺作峰总算回过神:“嗯?”
“您是谁啊?”阿清冷嘲热讽的本事在饭店里,他敢称第二,就没人敢称第一,“您是四九城的四爷,您是贺家的长子贺作峰。”
“……您满四九城扫听扫听,谁说过您一句不好?”
“……您是大好人,即使不上战场,也是文质彬彬的读书人,我呢?”
阿清快气晕过去了:“我就是个上不得台面的服务生!”
“……以前不说自个儿能生,勾搭上您了,我忽然肚子里就有贺家的种了……这事儿说出去,谁信?!”
贺作峰皱了皱眉:“你怀不怀,关他们什么事?”
“我他——”阿清骂人的话到嘴边,愣是咽了回去,兀自捂着胸口生气。
说到底,一样的米养百样的人。
就拿阿清和方伊池为例。
同样的平安饭店的服务生出身,方伊池心里有事,会先自己琢磨,想来想去,还没想明白呢,就被贺六爷觉察出来解决了。
阿清呢?
他甭管想不想明白,反正就是要说给贺作峰听。
但说了,也得看听的人是谁。
碰上贺作峰这般油盐不进之人,阿清就算有十张嘴都说不清。
老话明明说的是,秀才遇到兵,有理也说不清。
他阿清又不是秀才,会读书的明明是贺作峰,怎么……
哦。
贺老四从根上论,也是个当兵的。
阿清狠狠地瞪贺作峰,双手撑着轮椅的扶手:“不行,我才不要用腿夹。”
“那你要给谁夹?”贺作峰冷下脸,想法又偏了。
他一直觉得,阿清对方伊池有意思。
其实也不难理解。
谁叫他们都在饭店当服务生呢?
同甘又共苦,情谊自非寻常。
但贺作峰理解归理解,就是不能忍。
先前,他还拿自家弟弟做幌子,堂而皇之地说是为了家人的婚姻幸福着想,一次又一次地出现在阿清面前,可到了今日,他连自己都骗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