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篇·小观音+番外(303)
阿清余光瞥见,心里登时又酸又涩。
他情不自禁地环住贺作峰的脖子,挺身将自己送了过去。
贺作峰迷恋疼痛,阿清迷恋什么呢?
自然是引起疼痛的那个人。
吱嘎吱嘎。
沉重的木床随着他们激烈的情事,闷响不止。
床帐不止何时垂落了下来,半遮半掩地挡住了两具赤条条纠缠在一起的身躯。
等贺作峰真泻出来,阿清早已失了神志。
他被箍在男人滚烫的怀抱之中,下身红肿,双眸紧闭。
汹涌的水柱直喷进穴道深处的腔内,激得他脚趾不住地紧绷,腰也本能地往前挺。
阿清泻不出东西,倒是还能流水。
只是,有贺四爷堵着,除了几缕混杂着精水的粘液能从缝隙处艰难地渗出来,别的液体尽数倒灌进了内腔。
他被贺作峰射得小腹都微微隆起了。
“阿清……阿清……”贺作峰喘着粗气,不住地吻他红痕遍布的后颈,仿佛一只急切地寻着自己是否留下足够气息的狼犬。
阿清无意识地哆嗦了几下,半梦半醒间,捧住了自己隆起的小腹。
贺作峰眼睛微眯,缓缓抽身。
伴随着一声清脆的“啵”,斑驳的欲望带出了一大滩浓精。
贺四爷将手伸到阿清的身下,蘸了一点,然后着迷地涂在了他轻颤着起伏的小腹上。
……淫靡至极。
贺作峰的胸腔剧烈地起伏,几滴汗顺着隆起的肌肉缓缓滚落。
他着迷地看着白痕,眼中反复翻涌着痛苦与痴恋。
贺作峰知道自己的心态不对。
他面对阿清时,总有数不清的自卑。
腿伤时,如此,腿好了,亦如此。
他病态地想要在阿清的身上留下自己的痕迹,亦如给一块白璧染上惨不忍睹的瑕疵。
他自觉不该如此,却控制不住欲望。
他像个病入膏肓的病人,紧抓住唯一的救命稻草。
贺作峰再次俯下身去。
男人生着薄茧的手按在了阿清的小腹上,轻柔地按压。
一股又一股精水随着他的动作,从穴道内喷出来。
贺作峰按得很仔细,直到从肉缝间滴出来的水不再混着精液,才再次提枪上阵。
阿清迷迷糊糊间,被弄清醒了一次。
“就好了。”
耳畔是熟悉的粗喘,贺作峰还在狠狠地往他的身体里顶。
“还……还没……还没好啊……”阿清委屈地喃喃了一会儿,又昏睡了过去。
这一睡,直到贺四爷再射一回,都没醒。
贺作峰掐着阿清的腰,久久回不过神,待身体里的欲望平复下来,也没有急着抽身。他用欲根堵着内腔口,逼着阿清含住自己射出来的精水。
倒不是想要小崽。
驱使贺作峰如此行径的,是阴暗的占有欲。
又过了会儿,天似乎有点亮了。
贺作峰小心翼翼地抽身,几股混着清液的精水立刻从穴口涌出来,将床单打湿了一大块。
阿清的眉心拧了拧,觉得不舒服,但没醒。
贺作峰先是将锁链卷起来,好生放在箱子里,又起身,将他抱起放在屋内的软塌上,亲自动手换了斑驳的床单。
阿清睡得好舒服,贺四爷倒是忙碌。
贺作峰换好床单,又将阿清抱回去,塞进薄被里。
时间尚早,他却没了睡意,干脆换了身清爽的长衫,赶去报社登婚讯。
报社的人认得贺家的四爷,听闻他要登婚讯,惊得合不拢嘴。
贺作峰与阿清的流言蜚语,四九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但流言终究是流言,若是不成婚,那就做不得数。
贺四爷可倒好,婚礼还没办,婚讯倒是要昭告天下了!
但报社的人经历过大风大浪,也不敢在贺作峰的面前流露出好奇,只能硬憋着,陪笑道:“四爷,恭喜恭喜!……只不过,今儿个是不成了。”
他实话实说:“今儿个的报纸,夜里就开印了,您看,我明天将您的婚讯登报,行吗?”
贺四爷不是不讲理的人。
报纸既然已经开印,就没有逼着别人将印好的报纸再拿回来的道理。
“行。”贺作峰爽快地点了头。
报社的人又问:“四爷,婚讯您想怎么写?”
其实婚讯怎么写,皆有惯例,报社的人真正想问的,是如何写他们的名字,准确来说,是如何写阿清的名字。
贺作峰会意,弯腰拿起书桌上的钢笔,认认真真地写下“祝月清”三个字,又在后面加上了自己的名字。
“好好,四爷放心,明天的报纸上,保准有您的婚讯!”
得了名字,报社的人彻底放下心来,满口打着包票,将贺四爷好生送了出去。
这厢,贺四爷心满意足地从报社离去,那厢,阿清姗姗从床榻上醒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