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篇·小观音+番外(28)
从今以后,他只为自己活下去。
“你在想谁?”
下巴微微一痛,阿清恍然回神。
他望着近在咫尺的贺作峰,不合时宜地想到了早被抛在脑后的沈文毅。
当然了,贺作峰可比沈文毅俊朗多了,但他俩说起话来文绉绉的语调,隔着岁月,落在阿清的耳朵里,不讨喜地重合在了一起。
埋在体内的手指报复性地搅了搅。
阿清腰肢一酸,扭开头,挣开桎梏着下巴的手,柔柔依偎在贺作峰的怀里:“四爷,您还会这一套啊?”
贺作峰紧绷的下颚上挂着一滴汗:“还有谁会?”
阿清搂着贺作峰的脖子,信口胡诌:“瞧您这话说的,见外了不是?”
“……四爷,这儿是平安饭店,来的客人,哪个不是床上的高手?”
话音未落,他又轻哼起来,扶着贺作峰的肩膀,颤颤巍巍地喘气。
原是男人抽出了湿漉漉的手指,趁他说话,往内里狠狠地捅了两下。
阿清被捅得浑身酸软,耷拉在贺作峰腰际的双腿沁出了薄汗。
他用汗津津的手指撩起旗袍,眯着眼睛往下一看:“呀。”
阿清笑着,气喘吁吁地揶揄:“四爷好生厉害。”
他知道贺作峰不喜欢那些露骨的辞藻,却偏要说:“别人弄我……可弄不出这么多水。”
贺作峰果然呼吸一乱,鼻梁上的眼镜都遮不住眼底腾腾升起的火光。
阿清了然一笑,勾着裙摆的手指一松,那片柔软的布料就遮住了身下的春光:“怎么,夸您厉害都不行啊?”
“死不知悔改!”贺作峰从牙缝里挤出来了几个字。
“改什么呀?”阿清故作惊讶,费力地扭着细腰,即便腰酸得额角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面上还是毫无破绽,宛若四月绵绵的细雨,眼角眉梢荡漾着春情,“我水多,您还不喜欢?”
贺作峰瞬间拔出了刚埋进花径的手指,厌恶地扭开头。
阿清下身陡然一松,悬起的心也落下大半,故意抱着胳膊,冷嘲热讽:“我看您不是不喜欢,是……不行。”
他一头扎进贺作峰的怀抱,将裙摆卷起,堆叠在小腹上,湿漉漉的腿根严丝合缝地贴在了男人的胯间。
“让我瞧瞧。”阿清半阖着眼睛,摆动着腰,在贺作峰粗重的喘息声里,直白地评价,“论家伙式儿,您绝对是我见过的客人里,数一数二的。”
贺作峰哪里听得下去这些污言秽语?
“起来!”男人怒火中烧地推开阿清,摇着轮椅来到屋前。
阿清腰软腿软地靠在梳妆镜前,一个劲儿地笑:“怎么就走了?四爷,您在我身上花的钱可太不值当了。”
“……难不成,我刚刚看走了眼?”
“……不应该啊,那么大一包,但凡能塞进去,不得爽死?”
…………
阿清说出口的话越赤裸,贺作峰越不想看他。
贺作峰甚至觉得,以为阿清有救的自己,是发了疯。
“得了,我的四爷。”阿清见贺作峰即将推门离去,自觉目的达成,背对着男人,冷下了神情,“回去好好歇着吧,我的身子脏,您碰不得。”
他本想着最后再挤兑贺作峰一回,谁曾想,祸从口出。
原本已经将手搁在门前的贺作峰听了这话,脸色骤然一变,然后转着轮椅回到了床边。
“阿清。”贺作峰竟直接站了起来,按着阿清的肩,将他重重扑倒在床上。
修长的手指再次长驱直入。
这回,贺作峰直接扒了阿清的内裤,狠抽了十来下,又掐着他的腰,把他翻了个个儿。
阿清早已被变故惊得说不出话来,两只眼睛瞪得圆溜溜的,蒙着粼粼的水雾,瞧着可怜又可爱。
贺作峰却冷冷地瞥了他一眼,继而拽起旗袍的裙摆,递到他的唇边:“自己叼着。”
“我……”阿清自然不肯。
但贺作峰没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掐着他的下巴,用了巧劲儿。
阿清只觉得唇角一痛,再反应过来的时候,嘴里已经塞满了布料。他这才想起,贺家的四爷没伤腿之前,和六爷一样,也是扛枪的,那点子卸人下巴的本事,怕是都刻在骨血里的。
阿清念及此,终于觉得怕了。
能不怕吗?
他细胳细腿的,哪里打得过贺作峰嘛。
但很快,他就发现,自己还不如挨打呢。
贺作峰将阿清压在身下,蹙着眉,用两根手指仔仔细细地探索花径,神态动作,无一不认真到了极点,好像如何让那小小的穴道流出更多的蜜汁,是顶天的难题。
“四爷……别……”阿清敞着双腿,想把嘴里的裙摆吐出去,对上贺作峰夹杂着冷意的目光,又怂了吧唧地重新咬紧布料。他乱做一团的大脑艰难地运转,试图从犄角旮旯里寻出一线生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