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清篇·小观音+番外(241)
他的话说到一半,人已经僵住了。
摘了眼镜的贺作峰捏着冰凉的缅铃,毫不犹豫地扯开他股间单薄的布料,将铃铛往他干涩的肉缝中塞。
冰凉的触感轰然炸裂,阿清被刺激得未语泪先流。
他第一反应,是胡乱地抹去脸颊上的泪珠,生怕贺四爷误会,自己露了怯,继而才开始暴怒地蹬腿:“您……您这是做什么?!我问您,这是做什么!”
贺作峰的肩膀被踹了好几下,人也跟着晃了几下,唯独捏着缅铃的手指绷得紧紧的,硬是让其撑开肉缝,生生卡在穴中,方才松开咬紧的牙关:“阿清,我与你的东西,你为何用与旁人用?!”
贺作峰崩溃地将他压在床榻上,头也深深地埋进他的颈窝:“我……的东西,你就这么瞧不上眼吗?!”
“您……您魔怔了?!”阿清自打离了四九城,离了贺四爷,就再也没有用过缅铃,被撑开的穴道经不住刺激,已经泛起了湿意,他说话的时候,差点咬住舌头,“我……唔,我怎么就瞧不上眼了?!”
那缅铃,阿清可是洗干净了,放在盒子里好生保管的。
这还叫瞧不上眼……
那他离开四九城,离开得那么匆忙,都记着铃铛,且随身带着,还叫瞧不上眼吗?!
还有,他怎么……怎么就同旁人用了?!
阿清也气起来,原本踢向贺四爷的脚的力道只有五成,现下,怕是直接有十成了。
贺作峰的腰被踢了一脚,闷哼着伏在他的身上:“阿清——”
这一声混杂着痛苦的呼唤,让阿清不自觉地停下了动作。
贺作峰湿热的喘息尽数喷在他的颈窝里,无端让阿清想到了暴雨天被雨水淋得浑身湿透的狗。
他稍稍平复了一点心绪:“做什么?”
“不要用……”贺作峰哑着嗓子祈求,“我的东西,不要……让他用。”
“什……”阿清到嘴的话没问完,就兀地瞪圆了眼睛。
电光火石间,他明白贺四爷误会了什么。
说白了,都是阿清信口开河惹出的祸端。
他一直在贺作峰的面前扯谎,说自己已经有人了。
故而,贺作峰以为他与那个并不存在的相好的,用了缅铃。
“您……您真是……”
阿清想清楚其间的关巧,眼前一黑,又是一白。
他也不知道现在的自己该哭还是该笑了。
他甚至不知道有火该往哪儿发!
“您可真行!”最后,阿清还是决定不委屈自己,一脚将贺作峰从身上踹了下去。
他佝偻着腰,捂着小腹,双腿缠了又缠,用一种恨铁不成钢,又颇为欲言又止的目光盯着贺作峰:“要不要弄?”
贺作峰脸色铁青地凑上来,乍一看像是要发火,实则只是牢牢地攥住了阿清的腕子,咬牙切齿:“……要。”
阿清气乐了,将胳膊往贺四爷的肩膀上一搭:“那就来。”
“……四爷,我今儿手动不了,伺候不了您。”知道贺作峰在纠结什么,阿清就放下了心。
他不仅放下了心,还拿捏住了贺四爷的那点说不出口的心绪。
“……您下面难受,就自个儿想办法吧!”
阿清现在就像只得了便宜还卖乖的狐狸,翘着尾巴,得意洋洋地看着贺四爷。
前日,贺作峰与他“偷”时,说得没错。
他就是喜欢用金链子将贺四爷拴起来,他就是喜欢看贺四爷“痛”。
他是病态的。
他对这份感情的定义也是病态的。
仿佛只有贺四爷也痛起来,他们二人才贴得更近些,更近些。
“要想让我只用您的东西……”阿清将湿软的唇贴在了贺四爷薄薄的耳垂边。
他吐气如兰,魔鬼般,用缠缠绵绵的低语折磨人,“那就让我瞧瞧您的本事。”
第56章
阿清话音刚落,就闷哼了起来。
他仰着颈子,轻轻地吸了一口气,继而因为细密的疼痛,不住地蹙眉。
原是贺作峰的牙齿印在了他的颈窝里,正带着怒意与不甘,反反复复地碾磨。
只是贺四爷即便是咬,也没用特别大的力气,只是在他的身上留下了红痕,并没有真的咬破。
“四爷……四爷!”阿清的手动不了,只能抬起腿去踹,“别——嘶!疼!”
他喊疼,贺作峰便不情不愿地松了口。
“不是说弄吗?……咬人,算……算什么本事!”阿清气喘吁吁地扭开头,咬牙切齿,“我看您是没本事!”
贺作峰的眼神闪了闪,没有反驳,也没有承认——别说是不是在榻上了,即便不在榻上,世间也没有几个人的嘴能比得上阿清。
所以,贺作峰从不与他争辩。
贺四爷只会沉着脸,催促:“帮我把眼镜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