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说他不恋爱+番外(67)
连被热水都没有,非常可怜。
谢柏群抠了两片出来往嘴里咽,没有糖衣的药片上全是苦味,看见那小子盯着自己,谢柏群没好气:“吃药啊小同学,你也想吃啊?”
“啧……老师,不好意思能麻烦你帮我打杯热水吗?我这老胃病实在是……不好意思啊。”谢柏群笑了笑,完全没有麻烦别人的自觉。
在对方出去合上门的下一秒,谢柏群立刻坐直了身体。
飞快地说:“快点,我不知道你们老师什么时候回来。你有什么不能被他听到的,就快说。”
“是他。是级长。”郭信归白着脸,小声地说。
“你们在其中扮演了什么角色?”
“我们被叫过去打扫了卫生,丢垃圾,还有……搬……搬尸体。”
“你们有参与强/奸或者杀/害曾波的过程吗?”
“没……没有,我们是晚上才过去的,去的时候……”郭信归艰难地吞咽了一下。
“真的,哥,你相信我,虽然我们平时也会开曾老师的玩笑,也、也有过恶作剧。但是我们真的没有想过要对曾老师做、做那种事情!”
“隔壁会议室的那个男的你们见过吗?”
“见过。”郭信归声音控制不住地抖,“他当时头上都是血,我们搬他的时候发现他还……活着……我们把他搬到了水库旁边,吵了一架,最后谁也没有说服谁,就把他放在了水库旁边。”
“你们后来还想过去看一眼是吗?”
“嗯,也是吵架……”郭信归说到这里终于恢复了一些平静,瘫在椅子上,过了一会他笑了笑:“怕他死了,又怕他没死。”
“不过今天见到他还活着,实在是太好了。”
说这句话的时候少年人脸上泪水不停地往下流。
但郭信归把眼睛睁得很大,不擦眼泪,也不眨眼,好像这样就能假装没有哭。
郭信归在那名级长回来的时候看了对方一眼,最后认命了,他回过头对对方说:“你逃不掉的。”
那人手里的杯子掉下来,刚想往外跑,被等在外面的肖落一把按在了地上,扣上了手铐。
校外的警员安静地进入学校,又安静地把这个人带走了。
谢柏群在郭信归说出是他的时候就给肖落用老人监控手表打了个电话,肖落也识相地只接通,没有出声。
他们两个人的默契有时候谢柏群都觉得惊讶,他什么都没说,但肖落已经在外面等了。
肖落进来的时候,谢柏群不安分地在他的衣兜里想摸止疼药,胃药不顶事,还是疼得人想打折,被肖落猛的拽了手腕,瞪了一眼:“待会带你去趟医院,你这样不行。”
谢柏群只好勉强收回手。
首先松口的是郭信归,那一天谢柏群和肖落找到他们的时候,郭信归甚至觉得那是救赎,他等那一天等了太久了,对未知的结果的恐惧,和每个被噩梦惊醒的夜晚,郭信归只觉得一刻也没有办法承受了。
他会梦见肢体冰凉僵硬的触感,被裹在袋子里漏出来的女人的头发,还有血糊糊的场面。
那天他们三个人回来之后都洗了很久很久的澡,在宿舍里抽烟。甚至是沉默地互殴了一场,他们只能用这种方式来发泄。
当问到郭信归为什么会愿意听级长的话,替他隐瞒的时候,郭信归沉默了很长时间,才说:
“因为他知道,我们都是他圈养的沉默的羔羊,是被拔掉獠牙的狗,只会对他摇尾乞怜。”
肖落听到这一段话的时候脸色猛的一沉,这段话的论调太像那个人了。
“你看他们的样子,对我感恩戴德,把我当成上帝来相信,希望得到我的帮助,真是可爱又可怜的小宠物呢?我怎么能够不帮助他们呢?你说对吧?萧。”
谢柏群也注意到肖落的脸色前所未有地阴沉,只能轻轻地往肖落身边挪了挪,装作不经意地蹭了蹭肖落的手背,试图宽慰对方。
那段话确实太恶心了。
负责笔录的钱澈保持了一贯的面无表情,只继续问:“你们为什么愿意听他的话?”
郭信归艰难地掰动着每一个指节,把手指的指节掰得发出响声,一直到掰不出声儿了,才说:
“我现在也想不明白我为什么会那么听他的话,可能……可能你们都觉得我们疯了吧……
但是你不知道他是怎么控制我们的……像是我们这些经常犯纪律的学生,每周会有一个训导课,这节训导课就是级长上的,他管这叫思想教育。”
第39章
“思想教育……教些什么呢?”郭信归说到这里有些无奈地扯了扯嘴角。
“其实一开始我们都没有当回事儿,觉得无非是一些大同小异的说教,装装样子认个错,学校不会拿我们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