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迟每天上学放学生活单纯,又比较宅,遇到放假,他又多是去乡下庄园里干农活完成家庭作业,即使他的伴侣是女帝身边的红人、专门搞情报工作的特工头子,他也不受这些事的影响,过着比较简单的日子。
但是,有些危险依然蔓延到了他的身边。
十月,女帝在皇家农庄里休养,因为夏迟比较精通农学,就被女帝邀请去做顾问。
夏迟收到女帝身边的秘书送来的顾问聘书后,在家里大惊失色。
夏迟看着聘书,对言礼说:“陛下之前问了我一些农事上的事,我给她讲了讲葡萄的黑霉病和玉米的黑霉病,没想到她居然给我一个聘书,我还只是学生而已,真是愧不敢当。”
夏迟就差用妈妈说话时那种抑扬顿挫的腔调表现自己无法应对的心情。
言礼被他逗笑了,说:“陛下喜爱植物,经常会有问题,但总不能把一名农学家叫在身边应对,一直叫一个AI在身边也怪怪的,所以就想到你。你不是对陛下的那个农庄感兴趣吗,这下就可以名正言顺地去看看了。”
夏迟黑溜溜的眼睛盯着言礼,说:“真的没关系吗?”
言礼说:“能有什么关系。”
夏迟说:“那我要注意些什么呢?毕竟她是皇帝呢。”
言礼说:“也没特别要注意的。你以前就挺好的。”
虽然言礼这样讲,夏迟依然对要去陪伴在女帝身边感到惶恐,倒不是担心别的,只是怕自己学识不够。
言礼看出他的不安,就说:“没关系,你还是学生,学业也很重要,先去看看,要是不想待,就告诉我,我就说你还要上学,让你离开,如果实在没办法走开,现在也十月了,咱们再过一阵要过發情期,顺理成章就可以辞掉这个顾问。”
夏迟点了点头,又望着言礼说:“我还是学生,又不是专家,要是回答不上来问题,太尴尬了。”
言礼安慰他道:“她现在是皇帝了,身边没有什么可以随性聊天的人,应该只是想让你去陪陪她,不会真问什么困难的问题。”
夏迟皱眉说:“这样啊。要是我去了,不想再多待,你撒谎来把我带走,不会得罪她吗?”
毕竟那是皇帝,糊弄皇帝,想想就觉得压力很大。
言礼说道:“没关系。到时候我会想办法的。”
夏迟望着他,抱住他的腰,心说言礼还要一直在皇帝身边工作,这工作可真不好干,不只是要做事,更是要做人。身体和精神双重劳累,而且工资也不是特别高。
言礼看他担心,就又安抚他,说:“她是聪明人,她自己也会明白的。”
夏迟深吸了口气,说:“哦。”
夏迟只好和学校请了假,去了女帝的农庄里做农业顾问。
夏迟觉得真尴尬,自己就是个没有出师的学生,根本当不起顾问这个职位。
夏迟去了之后才发现事情并不难,言礼给他配了一个很好的AI,他不知道的,直接问AI就行了,而且女帝的问题并不多,更多像是想找个没心眼的人陪着而已。
夏迟的感觉特别敏锐,他甚至怀疑陛下怀孕了,但因为这个事没有对外宣布,他自然不敢乱猜乱说。
第三天,夏迟陪着女帝沿着沟渠边的道路散步,这里风景优美,地被平成一块一块,多是种着花,有的地方种着芝麻,夏迟为她解释芝麻一般分为春夏秋三季芝麻,现在地里这种应该是秋芝麻,已经在成熟了,应该就在这一两周之间就可以收获。
女帝还专门采摘了一点拿在手里。
两人准备继续往前走的时候,夏迟突然感觉有点奇怪,脑子里有某种光闪过,他在那刹那之间,将女帝扑倒在地,然后把她推进了芝麻地里。
一枚狙击子弹打在女帝刚才所在范围的石板上,在后面十米左右处跟随的侍从们已经发现了问题,有人大叫着“救驾”“有狙击手”,保护女帝的人已经围了上来。
夏迟虚趴在女帝身上,用自己的身体把她护在身下,至少过了好几分钟,确定没有危险了,他才起身。
后面的事夏迟没有参与,他被言礼安排人送回了忠国公府邸里,暂时住在公爵府里的客房里。
又过了一周时间,夏迟才回学校,这时候,言礼就提了搬家去爸爸妈妈送的那个房子里住的事。夏迟并没有因为这次的事受惊吓,但言礼似乎受惊不小,一直让保镖跟着他不说,也要去住安保措施更好的房子。
女帝被刺杀这事没有见诸新闻,这事就像完全没发生过一样。
只有夏迟作为当事人,明确知道的确出了这种事。
既然自己经历的这事就被隐藏了起来,那是否还有不少次这种事,只是没有对外公开过呢。Omega做皇帝都要比别人遭遇更多危险吗?以前小皇帝在时,倒不知道有这种事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