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没问我？”乾默似乎察觉到他的目光，他并未抬头，只是问。

温之书疑惑，“问什么？”

“问合不合胃口。”乾默放下筷子喝了口温之书带来的汤，“以前每次吃饭你都会问。”

“看你吃的那么香就知道我的手艺还行。”温之书改掉了之前说话的习惯，不再用尊称。

乾默目光深沉的看了他一眼，随后若无其事的重新低下头去，“你朋友来的时间定了吗？”

“还没有。”温之书说道：“有时差，我们一般晚上联系。”

乾默点了点头，他又吃了几口才放下筷子，温之书从拿了抽纸递了过去，他伸手接过道了声谢，“很好吃，我吃饱了。”

温之书弯了弯眼睛，目光中带着笑意。

乾默要帮着收拾，被温之书摆手拒绝了，他动作利索的把东西都整理好后，拿着那杯被遗忘的西瓜汁，准备离开。

“晚上还回去吃吗？”

“我要回老宅。”乾默顿了顿，“你要是愿意，可以跟我一起去。”

想着之前的那次，温之书委婉拒绝，“我还是给你省些钱吧，一次性使用的费用太高了。”

乾默拿之前的话堵他，“我也说过，不用在意钱。”

可是温之书依旧不愿意，乾默瞧出来了，只能放弃。

“乾先生再见。”

乾默看着人走，他没有选择将人送出去，怕遇见手下的员工，他能想到这些小姑娘私下会怎么议论，但亲自证实倒也是多了些麻烦。

他走到桌前，拿起手机，给林牧打了电话。

响了许久，林牧都没接，乾默丢开手机，觉得这个助理这个月的绩效奖金应该降低一些才行。

一直到午休结束，林牧的电话才姗姗来迟。

乾默安静的按了接听键，听着那边杂乱的声响，淡淡道：“你在哪？”

“我在医院。”林牧有些哀怨的解释，“老板，我出了些状况。”

“你受伤了？”

“不是，是我把人弄受伤了。”林牧叹气，“是王海，他故意开着车跟我，缠着要我给他安排时间跟您见面。”

“我不答应就故意往我车头撞，人现在有些轻微脑震荡正在观察室里。”他继续解释，“您之前打电话的时候我正好在谈笔录。”

乾默蹙眉，“什么时候的事情？”

“午饭之前。”

温之书的事情显然是被耽误了，乾默显然是想到了，他没有逼着对方去调查，只是吩咐道：“我知道了，你把事情处理好，不要让他来烦我。”

林牧摸着干瘪的肚子幽怨的开口，“老板，我还没吃饭。”

“我会让公司的小张过去帮你，地址发过来。”

不满稍稍被填补了些，林牧挂完电话后把地址发了过去，然后饿着肚子坐在观察室门口，急诊室里杂乱的声音太多，可却干扰不了他的思绪，想到自己调查到的一些事情，他的脸色有些凝重。

刚刚他没有完全坦白，关于温之书的朋友消息很少，可是关于温之书本人，倒是有了些新发现的东西，想到这里，林牧思虑再三还是决定先不说。

索性一切还未确定，而且现在也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

护士拿着药瓶进了身旁的门，林牧收回思绪，跟着进屋，有些厌烦的看着病床上的王海。

....

晚上，乾默回到乾钟山那边，他看着桌面上的白菜豆腐，耳边听着长辈的抱怨，面无表情的塞了一口饭。

“今天怎么没把温之书带过来？！”乾钟山故意一样的说道：“怎么，吵架了？”

李阿姨待在厨房并没有出来，乾默眼皮都没抬一下，“您今天话很多，是因为菜不合胃口吗？”

乾钟山重重的拍下桌子，“知道还说，你个小混账，竟然不许李阿姨给我做肉！”

“您的体检报告显示，血脂浓度又高了，是医生不允许你吃荤腥。”乾默擦了擦嘴，“我只是遵医嘱。”

“我饱了。”

乾钟山面前的饭一口没动，他也饱了，只不过是被气的！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乾钟山眯着眼睛，打量人的目光像是探照灯一样，想要在他的身上看出一丝逞强的痕迹，“是不是人不想做替身，丢下你跑了？！”

“他不是替身。”乾默不厌其烦的解释，“他在家里。”

“可能是家中长辈对他来说有些难相处，所以他不愿意过来。”说到这里，他斜着眼看了身旁的人一眼。

乾钟山：“......”

他一推桌子，伴着刺耳的摩擦声站了起来，“你可以滚了，不要在我面前惹人烦！”

乾默顺从的跟着起身，平淡道：“别以为我离开了你就可以让李阿姨给你做荤腥的吃，她的工资是我发的，不会违背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