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帝的替身小男友(97)
他表面谦和,实际上手掌握住了盛苍云的腰,顺势把人带到了怀里,“前辈喜欢什么姿势?”
盛苍云的手被抓住,干脆吻了吻近在咫尺的喉结,低笑了一声,声音混着水声,居然带着几分挑衅:“我喜欢前男友的常用姿势。”
梁青时颤了颤,闭了闭眼说:“那是什么姿势?”
盛苍云:“你不是他吗?”
“不知道吗?”
他有凑到梁青时耳边说:“你也会想遮住我的眼睛吗?”
他的每一句话都在点火,仿佛是隔着珠帘的勾引,表面听上去横着一个死人,实际上这个死人近在咫尺。
梁青时无可避免地想到了从前,呼吸都急促了几分,手上的力道都重了,盛苍云却推开他,还抱怨了一句:“你是不是太容易激动了?”
他又好奇地问:“是第一次吗?”
梁青时无奈地看着他:“你觉得呢?”
水开得很大,花洒和浴缸的水一起打开,盛苍云的头发都沾上了水滴。
盛苍云觉得湿漉漉的很难受,一边低头解扣子,一边问:“你这些年……”
他看人一向凭感觉,演戏一开始也是,对梁青时也是。
他比以前成熟了很多,仍然给梁青时一种昔日少年的单薄感。
低头解衬衫扣子的手仍然笨拙,一如从前抱怨的那句[你为什么总穿衬衫,我讨厌扣子]。
后来的正式场合,很多次都是梁青时给他扣上最上面一颗纽扣。
因为盛苍云讨厌束缚,但如果那个人是梁青时,就没关系。
梁青时解开了盛苍云的第一颗纽扣,声音混着水声,也只有近在咫尺的人听得见。
“车祸之后,我的身体就不受我控制了。”
他顿了顿,想到那年来探望自己的盛苍云,声音饱含痛苦:“对不起,那不是我想说的话。”
盛苍云像是率先从那段痛苦里走出来了,打湿了的衬衫被剥开,他默许对方脱下他的外壳,掌心拂过温热的躯体。
他说:“那不是你。”
盛苍云顿了顿,“所以那是什么东西?”
梁青时眼眶又酸了,现在的身体和他从前的相比很是极端。
以前的梁青时是梁煊口中的铁石心肠,小时候受伤也不会哭,就没有流泪的时候。
结果现在的梁青时动不动就哭,这次的重生放大了他所有的情绪颤动,此刻被盛苍云捧起脸,面容漂亮又成熟的男人哇了一声:“真的好爱哭。”
“因为才十九岁吗?”
梁青时还没来得及反驳,衬衫打开的盛苍云就这么吻了吻他的眼睛,问:“那你知道这些年发生的事吗?”
梁青时被盛苍云推进了浴缸,衣服扔到外边的时候已经顾不上冷热了,贴在一起全是慰藉。
还有灵魂通过触感的交缠,甚至不用别的动作,就让人心里酸涩,又觉得很爽。
梁青时嗯了一声。
他不知道怎么和盛苍云说发生的事,说之前先问了一句:“你就不害怕吗?”
不信只是盛苍云的托词。
他的行为全是相信,就像此刻把玩梁青时手的动作,都和从前别无二致,全是温存。
盛苍云:“我还有什么可怕的,你在我心里已经……”
他顿了顿:“死了两次了。”
“那天我接到煊哥的电话赶过去的时候,那个人就这么坐在病床上看我。”
“眼神很陌生。”
盛苍云翻了个身,趴在梁青时的身上,水位刚好到相贴的胸膛,平和有力的心跳让盛苍云闭了闭眼。
“我当时就觉得,那不是你。”
他笑了笑,“这种感觉很奇怪,我又很笃定,也不知道是哪来的固执……”
两个人都脱了上衣,裤子还在,泡在水里的时候水流钻进裤管,盛苍云在他身上蹭了蹭,“所以我好像也没多少难过。”
他说得也断断续续,这种话这些年盛苍云也无处可说。
就像当年他坐在病床边对上那个“梁青时”的眼神,心里陡然冒出的仓皇。
不是失而复得,就是……
我失去了。
是电梯失重感的无数次重叠,让他翻涌呕吐,很抗拒再看到那一张脸。
现在想来,抗拒的是那个陌生灵魂。
梁青时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隔了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对不起。
盛苍云却咬了一口他的喉结:“为什么对不起我?难道失忆后的你还是你?真的喜欢宣樾?喜欢到放弃理想?”
他简直能在温柔和刻薄之间完美转换,还附带物理意义上的牙尖嘴利。
梁青时:“当然不是。”
之前被压制在身体里的时候,偶尔也能听到“那个人”的心声。
宣樾和对方还有抛去通讯软件的交流。
甚至有点像上下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