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把我眼睛蒙上,我都随你。”宁持之笑了笑,笑得很勉强。
“我有点不舒服。”
“那怎么办,”宁持之也难受了,声音发抖着问:“难道,你是想让别人过来吗?不……不行……”
听到‘别人’,蒙弄心里又涌起了那股不愉快的感觉,发情期的Alpha失去了大部分理智,只剩下基本的直觉,蒙弄无法反抗本能,一把拽住宁持之的手,把他往自己这边拉。
“蒙弄。”
宁持之一惊之下,失去重心,倒在蒙弄怀里。
两双腿绊在一起,蒙弄承接不住,两人向后倾倒,摔在了床上。
(略)
成年Alpha的发情期长达一个星期。
在这一个星期里,宁持之始终陪伴在蒙弄身边。两人没有离开过卧室,饿了就靠营养冲剂以及速食食品度日。
发情期的Alpha特别粘人,不允许Omega离开自己身边一步,两人除了没有真正进入外,可以说,能让蒙弄舒服的事,两人都做了。
有几次实在是太过分,蒙弄都觉得,宁持之肯定不干。
但宁持之从来都没有拒绝。
他只是温顺的,任由蒙弄为所欲为。
这就是成熟的大人吗?蒙弄想。
七天后,傍晚十点。
蒙弄体内的信息素水平有所回落,他不再焦躁不安,不再喉痛发热,看上去完全恢复了正常。
对营养冲剂产生了厌食情绪的宁持之,提议要到厨房找点东西吃。
蒙弄感觉自己情况不错,点头同意。
然而两人还没走到厨房,蒙弄忽然有种不妙的感觉。也许是因为离开了被宁持之信息素包裹的卧室,蒙弄心脏重重一跳,眼前天旋地转,好像在天上走钢丝,没有一丝安全感。
有看不见的黑暗情绪在心中蔓延,他眼前一片漆黑,只能看见微弱的光亮。
蒙弄上前,从背后搂住宁持之的腰,呼吸急促。
宁持之一惊,回头望去。
“怎么了?”
“宁持之,”蒙弄紧紧皱着眉,说,“我想咬你,让我咬你。”
宁持之的身体无法控制地发抖:“现在不行啊,蒙弄,我们回房间。”
这些天宁持之一次也没有拒绝过蒙弄,所以在听到‘不行’这两个字时,蒙弄感到格外的痛苦。
他用求救一样的声音说:“可是我好难受。”
宁持之有点慌,因为蒙弄这几句话,他恨不得在这随时有可能有人来的地方满足蒙弄。
不过宁持之还有最后一点理智,他推开旁边一间杂物室的门,对蒙弄说:“等等,蒙弄,进来这里。”
蒙弄其实什么也没听见,只是下意识追着宁持之。
两人甚至没来得及关门,蒙弄就面对面抱着宁持之,低头咬住他的腺体。
“呜……”
这几日宁持之的后颈被咬得青青紫紫,一大片牙印。
被咬住的瞬间,宁持之忍不住痛吟。
发觉自己咬痛了宁持之的蒙弄,逐渐松口,只是轻轻含着宁持之的腺体。
舌尖抵着颈部的皮肤,似乎是在安慰。
宁持之努力放松自己,仰着脖子方便蒙弄动作。
短期标记时,蒙弄总是从后面咬他脖颈,两人还是第一次面对面拥抱着的姿势。
宁持之心中一动,搂着蒙弄的后背,正想说什么。
但就在这时,他听到远处有人走近的脚步声。
宁持之连忙屏住呼吸。
他担心被人发现,于是挣扎起来,试图用手去捂蒙弄的嘴。
但此时的蒙弄受到信息素影响,十分强势,无法忍受宁持之的反抗。
宁持之略一动弹,他就施加了更多咬住的力,齿尖压在腺体突起的地方,像是威胁,也像是警告。
“蒙弄……”
宁持之的喉结都在颤抖,Omega的天性让他想要臣服于自己的Alpha,然而他实在是担心被人发现,只能用气声哀求:“把门关上,好吗?”
蒙弄不理,把头更深的埋进宁持之的脖颈处。
就在宁持之不知如何是好时,门外传来了熟悉的交谈声。
宁持之顿时屏住呼吸,整个人都紧张得绷紧了身体。
他紧紧抱住蒙弄,祈求蒙弄能安静一些。
无他,皆因门外交谈之人,竟是宁持之的父母。
宁家父母似乎是特意找一个无人的清净之处交谈,他们根本没想到杂物室里会有人,在距离蒙弄与宁持之只有几米的距离停下。
宁妈妈率先开口,说:
“也不知道蒙弄他们怎么样了,我很担心。”
宁爸爸沉默寡言,平时不爱说话,听了妻子这样忧心忡忡的言语,也只是‘嗯’了一声。
宁妈妈早就习惯了,她叹了口气,道:“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除夕了,怎么开口让蒙弄留在这里,和我们一起过年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