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弄!”
郝英才大声道:“现在你赶快把宁持之弄到你身边,让他的脸贴着你的脖子。”
“呃,好。我要带他去医院吗?”
“不用,这想死的家伙又吃你的抑制剂……你不要管啦,告诉我地址,我马上过去。”
蒙弄一边把宁持之扶着坐好,让他靠在自己肩膀上,一边报了地址。
郝英才嘀咕:“搬到这么远的地方啊……行,我尽快过去。”
蒙弄问:“我要抱着宁持之多久?”
现在宁持之状态相当不好,身体滚烫,意识不太清醒,所以蒙弄才能顺利完成郝英才的要求。
一旦宁持之醒来,可想而知,蒙弄拿这个强势倔强的Omega没有办法。
“保持时间尽可能长,”郝英才说:“如果现在他离开你,说不定真的会死,你可要好好看着他……”
蒙弄愣了,旋即点点头:“我知道了,我会的。”
郝英才是个大嘴巴的医生,无论什么秘密都保守不住。
正因为如此,蒙弄才能立刻知道宁持之不想去医院的原因。那是因为他身体不舒服的原因是缺少Alpha信息素安抚,所以去医院也没用。
那么,宁持之直接和蒙弄说不就好了。为什么不告诉蒙弄呢?
蒙弄曾经以为自己很了解宁持之。他小时候一直注视着宁持之,知道他喜欢的东西,知道他偏爱的品牌,对那时的蒙弄来说,宁持之就是他的世界。
可现在蒙弄发现自己一点也不了解宁持之,他根本搞不懂这个Omega到底在想什么。
在阿姨的帮助下,蒙弄把宁持之抱回卧室。
因为之前处理过类似的情况,所以蒙弄知道此时宁持之不能离开自己身边,蒙弄只好露出脖子给宁持之闻。
蒙弄让宁持之平躺,自己则是撑着手臂靠近他,姿势很累。
而双眼紧闭的宁持之,虽然什么都没做,但脸上的表情看起来比蒙弄还疲惫,还要痛苦。
半个小时后,郝英才匆匆赶到。
她推开卧室的门,说了一声‘蒙弄’,看到床上的宁持之,就忍不住叹气。
蒙弄撑起身,双手酸得厉害。
他问:“怎么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宁持之还要吃我的抑制剂?”
郝英才早已被宁持之威胁着封了口,被问时只能沉默。
但她是个心里憋不住话的人,让她保守秘密简直比杀了她还难受。
“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
忍不了蒙弄的追问,郝英才下定决心般,把蒙弄从床上拉起来,推他进浴室里。
蒙弄一愣:“你干什么?”
“你不是想知道宁持之身上发生了什么吗?”郝英才道:“你就在这里自己听好了。”
蒙弄反应过来,拒绝道:“不要,我不想偷听。”
“不是偷听啦,是除了你之外,所有人都知道的事。”郝英才信誓旦旦道:“我保证你的行为不会损害任何人的利益。”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
郝英才说,“有话就应该直说,如果宁持之不愿意说,那么你就自己来听听看。蒙弄,你也好奇宁持之到底是怎么看你吧。”
郝英才给宁持之打了一针,推推宁持之的手。
“宁持之,醒醒。”
过了一会儿,宁持之才醒来,他问:
“蒙弄呢?他走了吗?”
声音有早知如此的了然,但却又充满悲伤。
郝英才说:“他在浴室里。”
蒙弄不由一惊,但是宁持之根本不信,很快就说:“别开玩笑了。”
“……”
“也好,”宁持之叹了口气,说:“我这样实在是……还是等我恢复后,再去找他吧。”
“你自己心里明白,”郝英才指出,“这次靠你自己,根本不会恢复。”
宁持之沉默,半晌:“总有办法的。”
“没有其他办法了。你用了太多‘治愈’……至少要蒙弄咬住你的腺体,注入的信息素容量才够让你恢复正常。嗯,每周一次。”
宁持之苦笑:
“我不能说。”
“那怎么办?我警告你,你再也不能吃Alpha的抑制剂了。为了你自己的小命着想,还是和蒙弄好好谈谈吧,让他暂时标记你。“
“不,”宁持之哑声说:
“昨晚,昨晚他只是捂着我的嘴,我就完全控制不住,像狗一样舔他的手。如果他真的标记我,我的反应……他一定会更讨厌我。”
郝英才无奈:“你需要他,也不是坏事啊,我觉得蒙弄不会讨厌你的。”
“你根本不懂,”宁持之恼羞成怒了,他冷冷地看着郝英才,道:“你只管闭好嘴就行了,我们的事不用你管。”
郝英才耸耸肩,话锋一转:
“这次可不能怪我大嘴巴,是你自己说的。我一开始就和你讲,蒙弄在浴室,只能怪你不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