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弄斩钉截铁:“不去。”
方恒跟着郝英才去看宁持之,蒙弄一个人回到房间。
刚打开房门,手机便开始震动。
“喂?”
“蒙弄,是我。”
对面传来宁持之低沉的声音。
除了略显沙哑外,一点也听不出声音的主人此刻正处于发qing期。
真是个相当体面的Omega。
宁持之停顿了一下,似乎在确认蒙弄会不会挂断。过了几秒,他才继续说:
“刚刚方恒过来看我,我听他说你这几天都没有好好吃饭。”他放缓了声音,“你想吃什么,都可以和阿姨说。如果没有食材,打电话给司机。我会和他们做好沟通的。”
“不必了。”
“你生气了吗?我因为身体原因,这几天都没办法招待你,真的非常抱歉。”
“……”
“还是说,我不出现反而更好呢?”
宁持之笑着,用轻松得仿若开玩笑的语气说,他屏住呼吸,等待蒙弄的回答。
蒙弄沉默片刻,才说:“这里是你的家,你不用考虑我的心情。”
听蒙弄这样回答,宁持之松了口气。他用微微发颤的声音道:“医生说我今天状态不错,蒙弄,你过来看看我吧。”
“不要。”
“……”宁持之握紧手机,“可是方恒也在我这里,他说今天会多陪我,你如果不来,就只能一个人了。”
蒙弄说:“我没关系,其实我已经打算返校了。“
宁持之一愣,连忙问:“什么时候?”
“今天下午吧。”
“不要走了,我现在就让方恒回去陪你。”
“没关系,这几天已经足够了。”
“……”对面的宁持之沉默许久,后用蒙弄从未听过的复杂语气说:“这次见面,我表现得很不好,你可能不相信,其实我准备了很久,我只是想……算了……”
“嘟、嘟、嘟……”
宁持之挂了电话。
蒙弄愣了,看着手机,不知道要不要给宁持之拨回电话。
他一定是听错了,才会在自己说出要离开这里后,听出了宁持之强烈不舍、极度痛苦的心情。
他甚至怀疑,刚才宁持之的声音在哽咽。
但这怎么可能呢?
宁持之给蒙弄的感觉,是个强大到被刀捅了也不会叫的人。
尽管蒙弄在通电话时毫不留情的拒绝了去看宁持之,但此时他不由自主地走出房间,往他住的病房走去。
观察病房的房门微微开了一条细缝,走廊里空无一人。蒙弄刚靠近房间,便听到郝英才与方恒交谈的声音。
“所以我刚刚说,不要让宁持之打这一通电话。现在他的情况反而更恶劣了,我看还是抓紧时间给他办住院手续吧,不然我要先倒下了。”
“唉,真没想到表哥这次的发qing期反应如此严重。”
“因为这不是普通的发qing期啊,是‘治愈’引发的强制fa情。”听到里面的一位叹气的声音,“宁持之真是个大傻瓜。来之前我就警告过他,无论如何也不能用‘治愈’,一点都不能用,尤其是不能给蒙弄用。他是权当没听见啊。”
蒙弄心中一紧,他猛地推开门,声音之大让屋里对话的两个人几乎跳了起来。
“什么治愈,什么强制,你们在说什么?”
郝英才面如金纸。
——宁持之千叮咛万嘱咐,让她绝对不能透露的秘密,就这样被蒙弄偷听到了。不知道宁持之会不会把她开革出门。
郝英才倒吸了一口冷气,试图挽救:
“我们什么都没说啊,你听错了吧。”
蒙弄却根本不信。他凑上前来,本想继续逼问,可一眼就看到了隔壁房间的监控视频。蒙弄一怔,停在了原地。
监控视频里,宁持之用棉被把自己整个裹起来。他像是濒死的兽般剧烈呼吸,手指用力拉扯着自己的颈环,由于颈部流了大量的冷汗,增加了颈环的摩擦力,这样拉扯下,他的颈部早已被磨得通红肿起。
做过手术的地方,颜色极深,看上去像是要流血一样。
“蒙弄,”监控里的宁持之表情痛苦,像是永远无法摆脱般向前伸着手,用嘶哑的声音不停喊:“蒙弄,蒙弄……”
但凡有一丝神志,宁持之都不会这样。
他深知蒙弄因为以前的事,对Omega的情yu有多厌恶。
如果不想被蒙弄讨厌,最好一直保持清心寡欲的姿态。
只可惜,此时的宁持之眼瞳无神,眼里全是水雾,在荷尔蒙的刺激下神志都有些不清晰了,除了呼吸和喊叫,什么也做不了。
蒙弄震惊于眼前的一幕,他紧紧抓住郝英才的手腕:“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快给我说清楚。”
“……”郝英才见瞒不下去了,只好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