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性也+番外(101)
但他又发自内心地,无比真挚地说:“我跟你想得一样,人生那么长,不必在最开始的二十年就消耗掉所有的热情和健康。人们都会受伤、身体都会老化,但精神和思想却像是缓释药,能够持续更久的效用。”
没有年少成名的重压、没有期望过高的父母师长和观众、没有聚光灯下丧失隐私的痛苦、没有在尚青春的年纪就面临职业生涯终结的焦虑、不必调整那巨大的走下舞台的落差。
他们都平凡地、安稳地选了一条能走得远的路。
然后,在一个平平无奇又惊心动魄的夜晚相遇。
“我们的起点和过往明明是不一样的,怎么会长成如此相配的模样?”肖亦欢将棕油涂在肩膀上,又将膝盖搭在喻勉肩头,让恋人帮忙把棕油涂在肌肉线条紧致而有力的大腿。
喻勉低下头,去吻那片还没被涂上棕油的肌肤,“感谢那些不可控的巧合与机缘,也感谢那些我们主动做出的选择。”
擅长调戏人的肖亦欢意外地不会接这种认真的情话,他转过去,不知道是不是在遮掩什么,只是说:“后背也要涂。”
涂完了肖亦欢想要撒娇的地方和真的涂不到的地方,喻勉就被对方从浴室里赶了出来,理由是惊喜需要等待。
喻勉也不急,趁这个时间多消耗一下狗狗的精力,在家里拔河、扔球,哄完了再把小狗关起来过二人世界。
他发现了被卡门堆到窗帘后的撕碎的棉花小恐龙玩偶的“尸体”。养体型大一点的狗就是这样,她们越是喜欢什么玩具,那小东西就遭殃得越快。
没过一会儿,他又发现被卡门咬断电线和插头的加湿器,留言给老赵“报修”。
等待的时间太长,以至于喻勉到后来忙于处理毛孩子们留下的烂摊子,都忘记自己在等肖亦欢了。
直到熟悉又略显得陌生的脚步,在他的身后停下。
喻勉转过身。
艳。
极致的艳丽。
在灯下摇晃出细闪的红色流苏裙略带荧光却不显得廉价,深色的、泛着金粉光泽的肌肤将那份满载冲击感的艳丽衬托得高级,浓重的眼妆不脏反而衬着利落又尖锐的目光直白地碰撞过来。
金棕色的软底细跟舞鞋收敛着声响,足尖的挪动似乎与地面有奇妙的黏连和骤然的对抗,他单手轻轻搭在喻勉肩上,绕着喻勉的身体走着,像是环伺的孤狼或猎豹,悄无声息地施加压迫。
“我好看吗?”他状似无意地问着。
那不像是个疑问,而是笃定的陈述。
喻勉诚实道:“我一直都认为你很美,但我没想到会这么美,我很意外。”
忽然,肖亦欢以极快地速度从背后靠近,修长的指尖藤蔓般绕上了喻勉的肩头,像是猛扑过来的野兽只是呲了呲牙却没有咬断猎物的喉管,怎么看都是心血来潮的玩弄。
他在喻勉耳边轻轻说:“我一直想跳女步,因为我是一个想要出风头的人。”
肖亦欢的脚背条件极好,绷起来的脚背有美妙的弧度,良好的软度和半脚尖的肌肉支撑让专业级舞鞋的鞋跟都能浮在地面上而不落。
那修长的腿紧随腰部的拧转旋扫出去那么有力,落地是却能迅速收势,稳定地钉住身体的重心。
他说:“有些说法是男伴才是舞蹈真正的领导者、决策者、最吸引目光的人,是舞蹈视觉的中心。但我从来都不这么觉得。怎么想都是女舞者最美,大多数人都是在欣赏女舞者的间隙才偶尔瞟一眼男的吧!”
红色的流苏舞裙有不规则的下摆,因为肖亦欢的动作轻轻打在了喻勉的身上,速度很快却不痛,恰到好处地撩拨了一点风月。
肖亦欢按下连上音箱的手机,让热情的鼓点和狂欢的氛围打破此刻的宁静。
他带着张狂肆意的笑容后撤,却像是在进攻。
每一个看似随心而起的动作都是对音乐精准的捕捉,出人意料的震撼却又顺应了鼓点与乐声的暗示。
肢体骤然转变的快慢融在音乐的张力当中,显得张弛有度。喻勉的眼睛时而连小腿的残影都抓不住,时而被那抻长的节拍中被肢体的框架吸引,又被戏耍了似的再次追向不同的方向。
桑巴,一种高级的粗野,有控制的狂放。
只有能够绽放得鲜活又旺盛的生命,才跳得出那种肆意和大胆。
行进中的弓步,能让喻勉看到漂亮发达的小腿肌肉轮廓。性感的大面积露背,让每一次手臂摆动都能掀起波澜的背肌更加直观地摄人心魄。
猎豹在狩猎他的猎物。
飞速的拧转和灵活的关节在大幅度的移动间隙得意展现,有力的核心带动身体的波浪和下肢的前进,清晰而坚定。他算无遗漏地绕过家具,穿梭在每一片能够施展开的空隙。